妇一样。战战兢兢,小意讨好。
以至于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呢。
被戳了肺管子的德妃狠狠瞪她:“好你个坏丫头啊!枉本宫惦着你,唯恐你吃了亏去,跟这耳提面命、掏心掏肺的。结果你却反过来,笑话本宫呀?”
“怎么可能?”淑宁一脸我可真是太冤了的小表情:“娘娘要是这么说,那可真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妹妹分明是在试图开导您,让您跟四福晋间的婆媳之情更上一层楼。”
德妃摆手,做了个得了吧的表情:“比起那个,本宫更关心稍后皇上南巡都带着谁去。老听你说江南风景有多美,我也盼着能随驾而去呢。看不见苏堤春晓,瞧瞧断桥残雪也是好的呀。”
这个就别了吧?
淑宁心里咕哝着,梦中,四十一年九月底,圣驾南巡阅河。结果刚走到德州,就因为太子有疾而半途回銮。
谁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自那以后,太子地位更加危如累卵。
甚至到了动辄得咎的地步。
次年,圣驾再度南巡,五月里,太子党的中心人物索额图就被下了宗仁府大牢。
少年随侍在帝王身侧,辅佐他智擒鳌拜、平定三藩,代表朝廷与沙俄签约,又两度从征噶尔丹的朝廷重臣,生生被饿死在禁所。
其子格尔芬与阿尔吉善也被处死,牵连者众多。
只想想那一段,淑宁心中就好一阵排斥。万般不愿这些东西,与自家扯上丝毫关系。
可惜事与愿违。
作为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是必不可少的随扈。虎威这个冠勇侯、虎头那个御前一等侍卫,也都在其列。
连三胞胎都没被落下。
大孝子们还记得淑宁上次南巡因为途中怀孕故被颇多限制,好好的江南之行来了个虎头蛇尾。
于是这遭便又都不约而同地,为自家额娘争取了名额。
连阿灵阿都慢了他们一步。
淑宁面对着他们几个邀功的小眼神,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我可真是谢谢你们啊!”
虎宵挠头:“自家母子,额娘不必客气啦。您辛苦养育咱们兄妹五个,孝敬您,就是咱们兄妹最该做的事情。”
虎圆垂眸,满满关切地问:“额娘这般不愿,是舍不得妹妹吗?的确,一家子出行少了她总归是少点什么。可如今都是九月底,眼看着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妹妹这么小,可不适合往来奔波。”
虎威认同点头,积极补充:“而且,妹妹还没种过痘,更得谨慎小心。此番就留她在京中陪伴玛嬷。等日后她种了痘,也在大一些,再带着她江南塞北的好生长长见识。”
其实根本就不是担心这个的淑宁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如今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留在京城更安全,可男人和四个儿子都随扈了,又是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候。她不跟着去,也无法安心啊。
至少有预知梦这个金手指在,万一有什么万一。
她与他们一道,也更容易从容应对。只是这么一来,小晴晴就要多劳烦婆婆了。
被送上丰厚礼物,反复拜托的巴雅拉氏狠瞪了淑宁一眼:“去去去,我这当玛嬷的看自家乖孙女,还用得着你又送礼又拜托的呀?”
“有那个功夫,你不如好好整饬整饬,想想看你们随扈南巡都带些个什么。这可不像春日里,越走越暖,回来也春暖花开了。这时节里,便是南边也有几分凉意了。待你们回来,更得是数九寒冬,准备的不充分可不成。”
是是是,淑宁恭声回答。
就算明知道圣驾只是到了德州,也得仔细准备着,切不能让旁人瞧出不同系列。
她这还有巴雅拉氏可以托付,乌拉那拉氏可就不放心将一双儿子交给任何人了。
只好任命留守雍郡王府,尽可能周全地帮自家郡王爷准备行装。
并将宋氏给他带上。
免得爷身边无人照料,再被地方官员送上一两名美人儿,或者被皇上随手指个美梦宫女之类,可就得不偿失了。
皇家容不下妒妇,她膝下已经有两子了也犯不上做这小心眼事。
但为防她们恃宠生娇,生出些个不该生的心思来。
她反复权衡间,还是选了年纪最大、最其貌不扬,性子也最软弱好拿捏的宋氏。
九月癸酉,圣驾启銮南巡阅河。命皇太子胤礽、雍郡王胤禛与十三阿哥胤祥随扈,当日驻跸于海子行宫。
自从女儿出生以来,就从未与之分别过的阿大人无精打采,万般惦念。
一天没到黑,就已经跟淑宁念叨了不下十多遍:“也不知道晴晴在家有没有好好听话,是不是想爷跟宁宁你,哭得嗓子都哑了?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带着她一道来。”
“横竖你跟虎威都会一些医术,皇上也带了不少太医来,足可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还有丫鬟们伺候着,想来也能顺顺利利来,平平安安归。何苦把孩子自己扔家里,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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