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至于堂堂一品大员,椒房贵戚,勋臣之后,竟落得个饥馑而死的下场。
想想这个死因,胤礽就不免悲从中来。却偏被拘在无逸斋,跟一群小阿哥们念书,什么都做不到,也做不了。只能收拾好所有心情,好生念书,争取快点得到皇阿玛宽恕。
他这一沉寂,索额图身死,整个太子党都有那么点群龙无首般的慌乱。
直郡王趁机浑水摸鱼,没少从中渔利。
整个大千岁党都欢声雷动,胤禔更是恨不得走路都带风。并控制不住地,想要往胤礽身边去,想要刺激刺激他。一扫这么些年,自己身为长子,文武双全却因为一个庶字被他狠狠压制的郁气。
太子素来骄傲,岂容他这般挑衅?
二话没说一顿锤,动静大的,直接传到了康熙耳朵里。
近日来,老哥哥裕亲王福全身体违和,弟弟恭亲王常宁也不大爽利。再加上太子跟索额图弄的那么一出,康熙心里本就十分郁燥。
如今听说两个而立之年的儿子竟不顾皇子体面,直接大打出手,可不就更一股火冲到了天灵盖?
赶紧把两人都喊过来,劈头盖脸一顿训。
胤禔悻悻:“皇阿玛,这可不能怪儿子。虽说……太子最近心情不好,脾气难免暴躁了些。可儿子再怎么,也是他的手足兄弟。再没有好端端关照弟弟几句,却被暴打的道理。”
谁说大哥耿直,没有心眼儿来着?
这挖坑技术半点不差嘛!
匆匆赶来的胤祉心里吐槽,果然,能在皇宫平安长大的,就没有一个善茬儿。
但凡皇阿玛把太子二哥心情不好这事儿,跟索额图之死稍加联系……
还想跟着太子二哥好好混,当裕亲王伯第二的胤祉赶紧开口:“大哥还委屈了吗?有道是当着矬子不说短话,太子二哥被罚着回无逸斋读书,与儿子同窗都已经够郁闷了。你当大哥的不说心疼着些,往皇阿玛面前帮着说说情,还跑去往人家伤口上撒盐。这,这不是找揍吗?”
“你!”胤禔咬牙,看着胤祉的目光仿佛要喷火。
从来坚定太子党,就没跟老大和睦过的胤祉哪会怕他呢。当即冷哼:“我怎么?我就是实话实说。二哥动手是不大和气,可大哥挑衅在先。莫说二哥堂堂一国太子,就是有点血性的男儿也受不了你这个吧?”
梯子都搭成这样了,胤礽还能不知道怎么下来?
果断搂起袍角,重重跪下:“皇阿玛见谅,儿子实在是……实在是悔愧交加,无法言表。”
“这些日子读书静心,儿子也想了很多。回首往昔,儿子实在……”
胤礽落泪,好一番慷慨陈词。
尽说自己的悔与愧,与幡然醒悟之间想要改正的种种。特别能体谅皇阿玛深意云云,正待沉下心来好生学习,争取让皇阿玛早日看到一个全新的胤礽呢。
大哥便阴阳怪气而来,全无兄弟手足之爱。只有嘲讽讥诮,半点不曾体谅皇马的良苦用心。儿子辩解无力,一气之下便对大哥动起了拳头。
总而言之一句话:人我是打了,但他活该,他欠打,我也是为了维护皇阿玛的尊严与慈爱。
这简直就是打了人,还要让对方含冤无处昭雪。
气得胤禔差点跳脚:“你,你胡说八道!”
胤礽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当时无逸斋那么多人在,皇阿玛随便问问,就能知道始末。到底是我无故殴打兄长,还是你这个当兄长的讨嫌欠揍一目了然。”
哥俩各执一词,康熙自然要找旁观人等问具体情况。
然后,近来风头无两的直郡王就被罚了俸。还被皇上一顿痛批,差点儿也滚去无逸斋跟儿子做同窗。
太子虽没有直接结束无逸斋的学习生涯,再度回到朝堂。
几日后,内务府总管出缺,皇上却点了胤礽乳母的丈夫凌普,等于是把内务府的钱袋子向他敞开。只此一举动,就让有些浮躁的太子党们瞬间安定了下来。
看来,皇上虽因为索额图事而对太子有些不满,但终究还是属意于他,不曾放弃。
直郡王府上又换了批新茶盏。
连阿灵阿都有些扼腕:“咱们那位爷,可真像那灶头上的蜚蠊啊!除不尽,灭不绝,就算被打掉了半拉脑袋,也能迅速支棱起来。”
那个什么大千岁,还真是弱极了。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知道怎么闷声发大财。非要上蹿下跳,把把柄往对方手里塞。生怕皇上找不到机会,玩不来平衡之术一样。
可真是……
淑宁摇头,有点被某人的形容给恶心到。
不过作为九龙里最先落幕的其中两条,他们俩的功夫还真就是差了点,远不如八阿哥。
那位因为户部提前几年清欠,八福晋的嫁妆都乏善可陈。又因为她若有若无的影响,导致贵妃娘娘依然健在。
未曾落魄过的胤俄可不会以贵妃之子的身份,去无怨无悔,不惜搭上身家性命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