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
往外推是不可能往外推的,只让你跟我一样动心忍性。医书中都明明白白写着呢,如此才能健康长寿。
眼看着某人渐渐狼化,淑宁有些怕怕的往里缩了缩,赶紧软语温言提醒:“咱们可说好了的,要一起相守百年呢。”
阿大人嘿笑,直接一个饿虎扑羊:“相守百年是恩爱情浓,蜜里调油的相守,而不是跟你一起做和尚尼姑。”
翌日,天光大亮,格佛贺才睁开困顿双眼。
吓得她哎呀一声,又羞又急地锤了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某人一拳:“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不早叫醒我?跟你说了呀,今天要敬茶,万万迟不得的!”
虎威轻轻攥住了她的小拳头,并在她颊边轻轻一吻:“乖蝴蝶莫忧,前头阿玛派人传信。说额娘这些日子为咱们操劳婚事劳累太过,得好生休息,敬茶时间推迟到巳时。为夫瞧你好像也挺累的,就没舍得叫醒你。”
格佛贺脸上一红:“那你不早说?”
虎威摊手:“你也没给为夫机会不是!好好好,别气别气,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错哪儿了?错在与乖蝴蝶顶嘴呗!阿玛说了,家是讲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男子汉大丈夫,若非原则之事,该让媳妇的就麻溜让着。”
“尤其我这行伍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战事起,就又被皇上派去哪里出征了。只留你在府中上要孝敬玛嬷跟阿玛额娘,下要抚育年幼子女。恨不得所有重担,都压在你这柔弱双肩上。平日里头,自然能多疼你几分,就多疼你几分咯!”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脸上,好想给他整个人都镶了层金边。
越发衬得他眉眼柔和,目光专注。
好像自己便是他的唯一。
直让格佛贺俏脸绯红,心跳如擂鼓:“早年你曾说过,但凡我好好的,做好为人福晋所该做的一切。你就非但不会宠妾灭妻,还可以宠妻而没有妾。如今,这话还算数不?”
那忐忑而又期待的小模样,看得虎威失笑。
拉过她的小嫩手轻轻亲了下:“当然!我们家的小蝴蝶就已经够天人之姿了,再不用别的凡花来搅扰你的美。”
终于听到想听之言的格佛贺欢欢喜喜笑,眼睛里仿佛有跳跃的星:“那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娇女握拳,满脸斗志昂扬。
然后,虎威就看着她颇为利落地下了床。穿上早就让丫鬟准备好的寻常衣裳,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厨房方向?
别问,问就是新晋一等公世子福晋兼冠勇侯福晋的新娘子要依常例给翁姑做早饭。
这真心倒是真心的,可……
虎威扶额,他家小福晋的厨艺,也是真心让人不敢恭维呀。苦练多年,依旧停留在只能几道凉菜的水平。
无奈何之间,冠勇侯也只好亲自下场,夫妻共同合作的方式帮她过了这第一关。
“你,能行吗?”格佛贺有些质疑。
虽然向日里鱼雁传书时,这人也曾夸耀过自己的厨艺,称深得婆婆真传。可她想也不想地,直接打入到了吹嘘的范畴。
男人嘛。
在喜欢的女子面前或者酒后,总是能把两成功力吹出十二分来。
自己嫁过来之后的第一顿饭,且至关重要着,格佛贺有点不太愿意被拖后腿。
虎威抬手轻戳了戳她的额:“把吗字去掉,就是能行。你啊,就好生瞧着,什么叫神乎其技。”
知道自家阿玛跟额娘都对肉燕馄饨有种别让情结,有心帮着自家小媳妇儿取巧的虎威想也不想地就选了它。
先取新鲜猪腿肉,熟练地剔去筋膜。
然后用擀面杖快速而均匀地反复锤打,敲出其黏性来。然后再制作燕皮,调制肉馅。
格佛贺起初还不以为然,武将嘛!还是天生神力的武将,把肉敲打成泥,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么?
直到眼看这人将那肉糜弄成薄薄的燕皮,然后十指翻飞之间,一个个漂亮又精巧的肉燕摆满案板。
她才惊讶地合不拢嘴:这,这绝对是个被武将耽搁的好厨子吧?
说出来谁信呢?
她出身好,长得俊,才华横竖都溢,小小年纪就以武功封侯的夫君还愿意不辞繁琐地帮她做新婚后的第一顿饭。
万千欢喜感动之间,格佛贺眼泪都汇聚在眼圈儿了。
不想一块馄饨皮就被塞在她手里,抬眼间,正看着某人对她如春风拂柳般笑:“既是夫妻同心,好蝴蝶也该捏两个才是。等会子送到玛嬷跟阿玛额娘面前时,也是你我夫妻的孝心啊!”
嗯嗯,是这么个理儿。
格佛贺连连点头,快手快脚地捏了好几个小馄饨。
虽然,她煎炒烹炸样样不行,至今只停留在调几个凉菜的阶段。但手头上的活,到底还是练出来了的。
小馄饨包的又快又好。
欢喜雀跃之间,格佛贺完全没有注意到欲当人师的某人那满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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