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
十四还在兢兢业业雕玉佩。
所有兄弟之中,除了没能力就是没可能,再找不出那只暗黑之手了。就算跟去塞外的十五十六表面毫无威胁,实际上胸有丘壑。也断无法绕过虎威弟弟、虎头他们,给他挖这么个惊天巨坑。
所以……
阿灵阿皱眉:“所以,这圣旨出自皇上圣意的可能性极大。否则的话,虎威就在塞外,再怎么都会想法子与您报信。”
不站队不等于无视自家手足生死。
这几年这哥俩虽然瞧着好像渐行渐远渐无书,但实际上依着阿灵阿对他们两人的了解,却确定他们依然初心未变。只是为了彼此安全,而变得更私密稳妥罢了。
胤禛垂眸,道了句姨父果然慧眼如炬。
稍后,也确实如阿灵阿所猜测的那样。虎威又数百里之遥,派人给他送了个乾坤蛋来。既然话都说到这里,胤禛便也不瞒着阿灵阿。
当着他的面,就敲开鸡蛋,捏开蛋白,拿出藏在其中的信件来。
阿灵阿:……
再没想到这臭小子学厨艺学到推陈出新,跨界发展。竟用乾坤蛋里的乾坤,干起了密探间谍的买卖啊!
可真是,亏他想得出来。
“是真的。皇阿玛犯了风疾,一度特别严重。右半边身子不听使唤,口眼歪斜。亏得随行太医有一首针灸绝技,硬将人给救了回来。但如今,形势依然不大乐观。按理说,该留在热河行宫好生调养。可皇阿玛心念朝局,唯恐自身病情走漏风声让蒙古王公们生出他念。于是让虎威、虎头跟隆科多入侍,一路护送他回京……”
为防自家表哥云里雾里不明就里,虎威几经辗转将消息传了回来。
好让他知悉所有,才能更好地权衡利弊。
作出最正确有利的选择。
阿大人沉吟,恨不得把棘手两个字刻在脑门上:“所以按照如今情形,这圣旨是真的,皇上病情已经没有那般危急也是真的。那四阿哥可要好生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遵旨而行了。”
如今,摆在胤禛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快刀斩乱麻。先遵旨登基,把名分定下,再派世子弘晖去接‘太上皇’回宫,好生休养。
可这圣旨来得这么突然这么急,别说别人了,就是他们本身也心有怀疑。
仓促而行,不免被朝臣和其余皇子们质疑。还有就是,万一康熙平安渡过此劫又不愿意大权旁落了,反口说被矫诏,那胤禛可就黄泥巴掉□□──不是屎,也是屎了。
到时候不免巅峰父子局,端看‘太上皇’复辟,还是皇上技高一筹送太上皇归西。
另一条就如他之前打算的那样,深深骇然,难以置信。火速带着传旨太监跟礼部尚书往塞外的方向奔,拒不敢接旨,只一心一意侍奉皇阿玛,迎皇阿玛入京。
当一个孝子本子,把皇阿玛安危放在第一位,连到手的皇位都不要。
优点是有情有义又安全。
缺点么,就是错过这机会之后,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真正名正言顺。毕竟咱们这位皇上高寿,如今都已经在位五十七年了,此番若再安然无恙,难保不会超过一甲子。
而日长事多,夜长梦多。
四阿哥如今瞧着形势大好,所有皇子中无敌手。可康熙二十九年之前,谁又何曾听皇上说过废太子一句不是呢?
只有无尽期望,反复夸奖。言有此太子乃他之幸,大清之幸,天下百姓之幸。
结果呢?
从康熙五十一年至今,废太子已经在咸安宫中虚度了六载光阴。据说从矾书案后,那位爷所有希望尽皆破灭。整日里醉生梦死,状若疯癫。前后反差之大,可让人唏嘘了。
诸多利弊与隐忧都跟妻外甥说明白之后,阿灵阿还明确表示,身为皇上亲自任命的九门提督。他当自己今天没来过,没听到过这些,已经是极致。
再不可能在没有接到皇上圣旨的前提之下,就做出逾越臣子本分之事。
更不可能深沐皇恩,却忘了自己是谁的奴才。干出那等自家主子还在,就巴巴向旁人效忠的事儿。他不会,他儿子们也不会。
他们若敢,阿大人就敢让他们先丁忧三年。
见他如此,胤禛差点跪了:“别别别,您可千万别。不管外甥如何选择,都不会让您在中间左右为难。会连累表弟们,给他们带来危险,让姨母担心。您可千万保重自身,莫意气用事。胤禛福薄,自小就如养母生母博弈的棋子。只有姨母处处真心照顾,视我为亲子。我也打心眼里,孝敬她老人家。且盼着日后再无所顾忌之时,好生孝敬于她呢。”
“五十五年那次,外甥以为足够让您看清楚自己对姨母有多重要了。你若有个什么闪失,姨母可能都未必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就算为了她,您也得保重自身……”
如此紧关节要的时候,胤禛都愿意停下脚步变身话唠,为淑宁好生嘱咐阿大人。
他对自家姨母的重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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