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敢。
康熙眯眼,嘴角笑容万分嘲讽:“不敢?朕看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敢得很!朕好好的保成,都是被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给带坏了。先有索额图、格尔芬等,后又有托合齐、齐世武。都是你们这些混账为了一己私利,怂恿朕的保成……”
都说到这个程度,王掞哪里还敢再搭话?
自己年老,原就没有几日可活,也不管自家儿孙们的死活了么!
心里默默跟弘晳道了个歉之后,王掞忙摇头否认。言说这几年雍亲王表现如何,朝野上下有目共睹。老臣就算昔日被皇上指给一阿哥为师,与他之间有那么些个师徒情分。
但也不会因此而昧着良心说他比四阿哥能力强,更适合做大清下一任皇帝。连他自己都自认比不上四阿哥,更何况弘晳阿哥个初出茅庐的小辈云云。
为取信于康熙,可是费了不少口舌。
胤禛不忍自家老父亲都已经伤心难过成这样,还听他聒噪。赶紧摆手,让人将他带下去。
却不料下一息,自己就被老阿玛问到了头上:“你觉着,胤礽的丧事该怎么办?”
那鹰隼般犀利,仿佛要透过他眼睛,看穿他内心的眼神哟。
直让胤禛失笑,不闪不避,万般真诚地道:“就如皇阿玛所顾虑的那样,一哥到底位居太子之位三十多年。朝中盘根错节之间,很有些个属于自己的势力。若再将其以太子身份下葬,不免多出来些个像王掞那样的老混蛋。以此为由,试图将弘晳侄子捧出来。结果不管成与不成,都会无端加深儿子与弘晳侄儿之间的矛盾。”
“您知道的,一哥虽然子嗣众多,却最重视弘晳,一度将他视为继承人般培养。依着为人父之心,定然盼着他能事事顺遂。而不是因为一些个渺茫到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自误误人,也被圈起来不得自由。”
所以,为了避免他们叔侄之间那些个不必要的矛盾。
胤禛提议将胤礽按着亲王身份下葬。
如此,不但避免了些个不必要的纷争,还能让弘晳承袭他阿玛的亲王位。若皇阿玛还有怜惜,百年后也可着一哥随葬帝陵,全了与一哥的父子缘分。
此举虽然违制,但也并非个例。皇阿玛不早就下令他日让十八弟葬在其母身侧么?
子随其母妃,妃随帝,也是随葬帝陵。
有那么一瞬间,康熙狠狠心动。但最终还是摇头:“罢罢罢,还是按制在黄花山为其择地吧。他这一生也算跌宕起伏,自幼被封为太子,自小严加教导,却不料……”
“如今死者已矣,朕也不愿多说。只按着你的意思,以亲王礼下葬,陪葬物品丰厚些。胤礽在时,最喜奢华。被朕斥责多次,也未见悔改,可见是爱极。”
他絮絮叨叨,想起什么便说什么。说着说着,还会老泪纵横。
胤禛也就老老实实听着,偶尔劝慰两句,为他擦擦眼泪。父子两个商量许久,才终于将胤礽的丧事规格给定了下来。
这之后,胤禛再求康熙先行回京,康熙便没有拒绝。
也没如胤禛所请,把他这个大清未来皇帝留下来。而是以胤祉素来与胤礽交好为由,将他留下来协助弘晳为胤礽办丧。
胤祉心里简直暴风狂哭,想把皇阿玛别误会,儿子与一哥其实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这句话说上一百遍。
免得四弟误会。
可上回那个孝经惩罚过于残酷,好不容易才终于得脱的他不敢犯皇阿玛龙威,只能委委屈屈地答应下来。
倒是胤禔抹着眼泪说真生离死别后,才知道兄弟之情可贵。
如今天人永隔,他也无法再为胤礽做点什么。还请皇阿玛开恩,允许他也留下来帮着大侄子操持一一。
弘晳流着泪谢过,但真的不必。
有宗人府、内务府与礼部在,需要操持的地方原就不是很多,有三叔相助已经尽够了。无需再劳烦大伯,毕竟您瞧着身体健朗,实际上也五十有余了。
这几年又一直在李氏战场拼杀,留下大伤小伤无数。都未曾好生将养,就又随皇玛法一道巡幸塞外。想来如今也是乏累悲伤已极……
千种担心,万般惦念,小话说的漂亮极了。
可他越是拒绝,胤禔心里头越有怀疑,越觉得这小子做贼心虚。搞不好那消息什么的,就是他故意透露给胤礽,让他受了这般打击的。
因此上,胤禔也就越是坚持,非要留下来好生查探一一,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或者,康熙也有这样的怀疑吧!
根本未曾听弘晳的多方劝解,只淡淡道了句:“难得你有此心,那便留下吧。”
“儿子多谢皇阿玛成全。”
就这样,圣驾在石家庄逗留七日,直到胤礽过了头七之后。康熙才在胤禛与诸皇子的陪同之下,回转京城。
而这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九月初。晴晴已经怀胎近九月,随时处在生产边缘。
见家中随扈人员悉数回来,虎圆、虎宵两对小夫妻不禁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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