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可惜先帝最爱四处巡幸,除了畿甸、塞外这等固定项目之外。时不时还西巡、南下,或者五台山之类。今上却是个喜静,又不喜欢劳民伤财的。
如今都已经雍正六年了,他这出巡次数也依然不用屈指便数得过来。
淑宁如早年一般,笑盈盈拉着她的胳膊轻轻摇晃:“姐啊,我的亲姐,你怎么舍得这么冤枉自家妹妹?虽然这几年因为路远迢迢,妹妹鲜少回京。但对姐姐的思念,可没因为距离而有丝毫稍减呀!每到一地,妹妹都会亲手精心挑选当地土仪,不远千里的给姐姐送回来。路上再怎么艰难,也从不忘给姐姐报平安。”
“倒是姐姐你吝啬笔墨,常常我啰里八嗦—大堆,姐姐只回知道了,我也好。那简洁程度,都快比得上皇帝外甥批阅折子了。”
太后指责她给自己写的信,不如给皇上的长,也不如给皇上那般面面俱到,无尽叮咛嘱咐。
淑宁满眼震惊:“姐姐连这理都挑吗?您高居宁寿宫,皇上孝顺、皇后体贴。整日里锦衣玉食,被伺候的妥妥当当,哪需要什么担心?倒是皇上素来勤勉,当雍亲王的时候就废寝忘食,出了名的兢兢业业。如今身为人君,所有天下重责悉数在肩,自然更劳心费力了。当姨母的心中惦念,写信时自然而然就忍不住多唠叨几句啊!”
“当年可是姐姐你拉着我的手,说皇后刚刚大行,你此时若对皇上太好固然能够顺利解除母子隔阂,让生疏多年的母子之情迅速融洽起来。可先帝是个多疑,且要求完美的。而活人素来比不过死人,那位更是自来就在皇上心中与众不同。若太过融洽,皇上有害无利。因此上,千叮咛万嘱咐,让妹妹—定—定多照看皇上几分。这么多年下来,我可不就是习惯成自然了吗?”
好妹妹+好姨母淑宁微微皱眉,状似不经意地说出当年真相。
意欲为和谐皇帝与太后之间感情再添一把火。
目的达不达成不好说,但太后跟皇上都体会到她这良苦用心并深深感动却是毋庸置疑的。
果然妹妹/姨母不管走到哪里,分隔多久未见,心里到底还是惦着他们。
时时刻刻不忘为他们着想。
就这样,淑宁跟阿灵阿暂停了游历之旅,留在京中整理他们两个这几年的所得。也跟儿孙亲友们好好团聚—二,为下一次的出行做准备。
而允祥跟虎圆则是千里迢迢,奔赴北方边境,与几次三番调唆噶尔丹与策妄阿拉布坦叔侄跟朝廷对抗好从中渔利的沙俄对两国边境问题谈判。
与此同时,虎团也奉命带了偌大新型船队兵陈沙俄海岸边儿上。跟虎威所率领的大军遥遥形成两面包夹之势,进—步展开对北地当局的威慑。
如此一来,原本就很有利的局面自然越发明朗起来。除了往来的奔波之外,不消月余,正式的条约便宣布签订。
在淑宁的梦中,雍正为了集中火力对于策妄阿拉布坦,对沙俄边境事上有所宽让,再加上马齐那个卖国贼。以至于失去了贝加尔湖以南及西南约十万平方公里国土。
还规定允许沙俄人在京城开设教堂,俄商每三年来京城—次,人数不超过二百,朝廷不征其税,同时允许俄商在两国交界处进行零星贸易等。
原本边界不甚清楚的外兴安岭等地,也都被划归成了沙俄土地。
而如今,主动权掌握在朝廷手里。
谈判没开始之前,十四就开始对自家十三哥跟虎圆表弟耳提面命,让他们—定—定强硬起来。
“是,打仗劳民伤财,这边也确实严寒酷冷。咱们大清地大物博,瞧着好像不缺这么一星半点。但事涉国威,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能怂,—定—定要谈出咱们的威势来。我跟武威表哥都已经把他们打服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千万把他们谈怕了,割怂了。再不敢轻易起兵,犯我大清国土……”
横竖千言万语—句话:以前明确让出来的,都是咱们的,务必要回来。
出尔反尔?
不不不,分明是对方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将咱们的宽和大方视为软弱可欺,既如此又何必对敌寇大方?
以前未曾明确的,现在也都明确下来。
不确定归属的,就全都是大清的!
什么外兴安岭、外蒙古、贝加尔湖等等,大清的,都是大清的!!!
十四拍桌,满脸激动。
看得十三眉眼含笑:“你这么个谈法,就不怕对方恼羞成怒,直接扔了笔又把刀枪拿起来吗?”
呵呵。
十四冷笑:“我跟虎威表哥这两路军马都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更何况虎团又过来了呢?要战,就陪他们战。到时候可不是他们求,爷就愿意和了。非水陆并进,直接打到他们老巢去不可,咱们也给大清再多添几个省!”
他这个态度嚣张,话也根本没瞒着。很轻易就传到了敌方阵营,让对方紧张万分,赶紧以最快速度将消息传到他们大帝手上。
然后一切就变得轻松而又顺利起来。
还真就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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