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握周青先的手,摆开他握着的锁链,很重、也很固执地与他十指相扣。
后来结束时是一如既往林北生抱周青先去洗澡,他手臂很长,轻轻松松地就能抱起周青先。
他今天心情明显好得不行,虽然被周青先这么玩了一通,但情绪竟然比平时还要高昂,用鼻尖去蹭周青先的头发,还在不自觉地哼歌。
他这天没说要留宿了,把周青先放到床上,自己在一旁摸摸搞搞,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礼盒。
“本来来的时候就要给你的,但见到你就给忘了。”他亮着眼睛,递给周青先,“你打开看看。”
周青先不搭理他,他就自己打开,放在周青先的床头。
是一个水晶球,里面装着红色的小房子和雪人,林北生把灯关上转了转水晶球,便有温柔的光亮起来,水晶球里的雪很慢地飞,底部的八音盒开始放舒伯特的摇篮曲。
“是不是很漂亮?”林北生蹲在床前看他,眼里盛了暖黄色的光,视线特别柔软、特别温柔,“你不喜欢你的床,是不是因为灰灰的?放一个会发光的水晶球会不会好一点?”
周青先不吭声,几乎是呆滞地在看玻璃罩子里面的雪人,很蠢、很呆地转。
他眼里也照镜了一片光,湿湿润润的,看起来就要融化。
林北生还在哼歌,他刚才哼的就是一样的摇篮曲,末了笑一声,眼尾下弯,眉宇舒缓:“我就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会放这个音乐的八音盒呢。”
“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起身。
下一刻,周青先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体温比林北生凉一些,一触即放,喉结滚动数次才问出话:“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不解风情,在这样浪漫的场合,很偏激地要得到利益化的答案:“你做这些干什么?是不是一直在拿我当oga对待?我警告你,你别用这种伎俩……”
还没说完,林北生便打断了他:“我就没拿你当过oga呀。”
他很无奈地把周青先的手塞回了被子里,恨铁不成钢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拿你当周青先对待呢。”
——叮。
电梯到达一层,林北生骤地从回忆里抽身。
他还沉寂在周青先那个灰灰的房间,暖黄色的光照不透角落,直到电梯中的人都走走尽之后,他才缓慢地迈出步子。
林北生这才注意到自己放才一直在握拳,手指都已经有些僵硬了。
他重逢之后就没在周青先房间里见过那枚水晶球了,还以为他早就丢掉了呢。
林北生甩甩手,一边往前走,一边想到:周青先说得其实对也不太对,他确实在承担责任,也出于一部分的负罪心理。
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和周青先重头开始——到目前所做的以前,只是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能和周青先有一场平静的了结。
第55章 坏心思
往后的几天,林北生的日子都过得比较规律,中午去找周青先吃个饭,晚上去陪家里人。
周青先找的做饭阿姨很是靠谱,除了换着花样给周青先做饭以外,还给小狗制备了一套健康的饮食计划,周青先每次拍完自己的饭,还会拍一张小狗的饭给他,并批注:“感觉虎子吃得都比我吃得好。”
他基本顿顿都在喝汤,自从林北生和阿姨说周青先身体不太好,并将医生推荐的食材列了个表给阿姨看了之后,她便十分重视地选用食材,做的几个菜总是逃不出一股药味。
但就算如此,周青先看起来还是很瘦,只是气色好了一点。
林北生便基于此大咧咧回:那是因为虎子都比你健康。
周五晚上林北生去接林忍冬放学,并且给她买了四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庆祝她迎来双休。
小姑娘在校门口和她的同学们说完再见,一见他便咧着嘴跑过来,十分喜悦地和他分享:“我们这周要做科学小实验了!我想把我们小组的同学叫到家里来做!”
“行啊。”林北生把糖葫芦递给她,很轻松地同意了,“后天行吗?”
“明天。”林忍冬嘿嘿笑着,很开心地接下一串,一边咬着一边止不住雀跃,“我们要把玻璃弹珠变成冰裂水晶,还要写报告呢。”
林北生一顿,提醒她:“可是明天妈妈不是要去交流会吗,你不和妈妈去了?”
东区这边残疾人协会每周都有交流会,经常以此为由把大家聚在一块儿玩,郑女士钩针技术日渐精湛,家里几乎所有小摆件都被她勾了一件小衣服套着,不少人都对她这门手艺挺感兴趣的,主办方特别邀请她来做分享。
他们一家人都为此感到十分骄傲,并在前几日就约好了一起去给郑女士捧场子。
林忍冬大叫一声,一扫喜悦,脸色即刻拉了下来:“我给忘了……”
她顿时觉得糖葫芦也不甜了,心情也不美好了,特别沮丧地讲:“可是我们都说好了,桐桐周日有别的事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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