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下意识的要躲开,偏头却发现是余家哥儿在不远不近林子里,不知是想偷听他们的谈话还是要从这里过,却又很怕霍戍,微末的动静竟也被霍戍发现了。
余夏确实很怕霍戍,被发现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不敢看霍戍,只低声同桃榆道:“我、我有话想同你说。”
桃榆不明所以,自从上回落水孙娘子带着余夏来家里致歉以后,他好似就再没见过他,不知今日怎的忽然找上了自己。
他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霍戍,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桃榆想有霍戍在他也不敢如何。
“你说吧。”
余夏扫了一眼身侧的霍戍,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也作罢:“村里现在都在议论你和表哥的事情,你、你知道吗?”
桃榆应了一声。
“我前两日见到简沟的王娘子鬼鬼祟祟的进了尤家,来往还不止一回。”
余夏道:“她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嘴婆,谁家长短都会说,和村里许多人家都起过争执,名声极差。”
“姨母昔年虽然穷苦,可是性子也十分高傲,便是讨好也只会指着好的人家,定然不会和这样的人来往。”
余夏低着头道:“我先时害你了你,说再多对不住的话也无用,就当是我的弥补吧。”
话毕,余夏便小跑着走了。
桃榆叠紧眉头,看着人消失在了村道上。
他嘴里发苦,有些张不了口,不敢相信,这么阴险毁人名声的事情真的是尤家做的。
两家从姻亲关系走到各不相干这一天,虽有些不尽人意,可到底昔年的情分是真的,不想尤家过河拆桥也便罢了,竟然还如此害他,害纪家。
即便是如霍戍所说,尤凌霄因为妒忌想要挽回,可何至于是用毁了他的方式。
桃榆有些站不住,霍戍及时拉住了他的衣角:“他说的可确指尤家?”
桃榆眼睛发红,点了点头:
“孙大娘子确实如夏哥儿所说,她性子高傲,尤凌霄又在读书,是断不可能和王娘子那样的人家来往的。王娘子的丈夫是个地痞,在城里混时丢了命,留下个儿子也子承父业是个地痞,时常欺负乡里人。”
“昔年孙大娘子名声不好,王娘子也没少与人茶前饭后闲说过,孙大娘子厌她都来不及,断然不会再尤凌霄中举以后和她来往。”
像这样对村里各家长短如数家珍的妇人,大伙儿不屑与之为伍,打心眼里瞧不起,可平素日子寡淡又喜欢与之逗闷子,听听闲话,左右不是自己说的,有人顶锅。
为此王家这妇人皮面上人缘儿还不错。
若要散布流言,让这样的妇人去做正合适,可与之相对的,也容易遭这样的人反咬一口。
霍戍闻言,道:“既已经知道了是谁人起的头,去抓住姓王的让他交待清楚便能还你清白。”
桃榆担心道:“可是她哪里能那么容易承认,他们家一贯是不要面皮的,简直便是地痞流氓户,只怕没叫她承认传人胡话,反被咬上一口。”
“你觉着流氓敢冲我咬么,我这样的人,专克地痞。”
话毕,霍戍看了一眼桃榆:“回家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不出两日,我定然让尤家还你清白。”
第27章
“先前的事情你做的不错,但时下还需再扇大些风。”
“还不够啊?不是已经把周家的说退了么。”
揣着手的妇人看着面容白皙的书生同她发号施令,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我说什么你照做便是,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尤凌霄瞪了妇人一眼,似乎那句不够刺痛到了他的心一般。
他原本也以为纪家人听到村里的传言便会回心转意,不想见到桃榆他却如此冷淡。
想着昔日里两人的和睦,现在桃榆对他的态度简直要让他发疯。
不管用什么法子,他现在只想让桃榆重新回到身边。
妇人缩回了脖子:“听你的成,但得再加钱。”
尤凌霄嫌恶的嗤了一声,丢了一锭银子过去:“把事情办好,亏不了你的。但是你若嘴不严实些,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妇人捡起地上的钱,登时眉开眼笑的应承道:“晓得,晓得的。能给尤举人办事儿,是我的福分。”
尤凌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赶紧走吧。出去的时候注意着些,别叫人看见了。”
“嗳。”
妇人把银子揣进了兜里,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凌霄,你怎的又把王婆子给叫到了家里来,娘不是说过别同这样的人家来往么。”
见着妇人出了家门,孙鸢娘不大高兴的进了屋子。
“这毒嘴妇人,当初没少编排咱们家的长短,咱们娘三儿在村子里举步难行,也多半拜此人所赐。害得你姐姐在村子里相不到合适的好人家,被迫嫁到县城下去。”
尤凌霄道:“娘,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些人而今只有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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