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梵音《无量寿净土陀罗尼》,能消除业障、净化心灵,使人的魂魄渐趋g净。”穆冰瑶侧头睨着拓拔珩:“三皇子看起来很痛苦?”
穆冰瑶完全没有同情心:“看三皇子这么痛苦,可见心中起了许多不该有的妄念。正好,本郡主替你消消业障,还要不要再听一曲?”
拓拔珩好不容易压下那口腥甜,但五脏六腑似乎还在翻搅,心中骇然。
“看来郡主琴音,本皇子无福消受。”
她一个没武功、没内力的nv子,骑sjg湛、多智近妖也就算了,一手下毒的功夫和能招人心魔的琴音让她变得十分危险;若她有心致自己于si地,自己至少si了三遍有余。
“本郡主的琴音,的确不是人人能听,心存妄念之人便听不得。”
有人说最了解你的人,有时不是你的父母妻子,而是你的敌人。
“妄念吗?如果这个妄念太诱人,怎么能够怪人对它起了贪恋?”
“照三皇子这么说,许多掠夺都能合理化;不过说的也是,和野狼谈道德,本郡主也是执着了。”
拓拔珩深x1口气:“青城郡主,若本皇子娶了六公主,而你嫁予淮王;咱们也算姻亲,相互合作不好吗?”
“三皇子果然和珍贵人、璎贵人是同一国人,喜欢将人当傻瓜。你我都清楚,你娶六公主是存着什么心思;更何况和亲绝不是合作的保障,利益才是,怎么看三皇子与本郡主的利益都是背道而驰,何来合作之说?”
“别忘了六公主即将嫁给本皇子。”
“别忘了本郡主握有你的契约书。”
拓拔珩一滞。
穆冰瑶轻笑出声:“三皇子认为娶了淮王的胞姐,就是掐住淮王的咽喉?”
的确,他手中是有六公主,但穆冰瑶手中的那纸契约,才是真正掐住他的命脉。
拓拔珩笑得很有深意:“看来本皇子要让玉面战神意气用事,还得再多下功夫?
“本王意气用事的后果,恐怕不是三皇子殿下可以承担得起。”
段锦声音一落,人已经到穆冰瑶身边。
玉面战神一身绛红绣麒麟锦袍,在银光照耀下,俊逸的面容更显妖异;投向拓拔珩的目光,也带着危险与警告。
“殿下有需要这么明显告诉本皇子,谁才能令玉面战神意气用事?”
“本王是在告诉你,哪些人你惹不起。”
拓拔珩无所谓笑笑:“这次大秦行,本皇子最幸运的就是认识二位。明日本皇子便出发回北周,在此向二位道别。”他看向段锦:“等淮王殿下送六公主到北周来,本皇子必竭诚款待。”
说完转身,背后却传来穆冰瑶的声音:“三皇子,劝你还是把t内那口黑血吐出来;你业障太深,会连续三夜盗汗下痢。对了,本郡主顺便治好了你长年手汗毛病,不用太感谢我,只是不想你恶心到六公主。”
拓拔珩一愣,才继续往前走;直走到段锦和穆冰瑶看不见的地方,“噗”一声,一口恶血才吐出来。
拓拔珩的侍者忙上前扶住他:“殿下!”
拓拔珩拭掉嘴角血迹,看着自己的手。
这是穆冰瑶对他的警告,要他善待六公主,否则,她也可以让他si。
杜海“焚猪判案”一战成名,杜青天名号不胫而走。
当天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果真老天有眼,用两头猪就能让纨绔的恶迹现形;与这消息同时传出的,还有方家二公子与书生们在金玉满堂抢胭脂砚的事,也在翰林书院、四懿书斋传得沸沸扬扬;那方二公子砸五千两的嘴脸,基本上和蛮横的胞兄并无二致。
民间茶坊现在说书最津津乐道的段子,排名来相贺;结果一进书房,赵王就将纸笔摊在桌案上,让他写‘奏请帝王禅让书’。
欧yan墨青袍一掀,跪了下来:“殿下,当今皇上勤政ai民,深受百姓ai戴,微臣如何能起这样的让位书?这实在是大逆不道之举。”
段钤却冷冷看着欧yan墨,眉心隐含戾气:“欧yan先生,太子无德无状,骄纵妄行,可是父皇一而再、再而三容忍,夺他莫家军、拔他吏部与兵部权责、关他禁闭又如何?太子之位还是他的;莫家、李家因为助他先后倒台,现在王家也将投靠本王,为什么他都滚去太庙了,太子之位还攥在手中不放?”
“父皇是明君,但不是圣君;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父皇就真的把皇帝当得很好吗?”
“他纵容太子皇兄与李家g结,纵容张家、方家好大喜功办献宝船会,却毁人房屋良田、填人祖坟,爆发十万流民无法过冬。欧yan先生,你再说一次,父皇真是明君?”
“殿下慎言!”
“慎言?本王是不吐不快!欧yan先生,本王受教于先生,学四书五经、学做人道理、学经世济民,哪一日不是夙兴夜寐、临深履薄;岂是虚伪的太子、暴发户的燕王和只会打仗的淮王可以b拟?为什么同样是父皇的孩子,本王就不能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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