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着楚维阳的肩膀。
“无妨,尽管试一试就好,若是不成,还有明日,再不成,还有明日复明日,你总能学会《五脏食气精诀》的。”
大汉的力道不轻,楚维阳肩膀晃了半晃,这才有些不快的看向阴影中的轮廓。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老是想着动手,你多大身板我多大身板?你再用力些,我半碗的汤都要洒掉,到时候啃着你的骨头来修《五脏食气精诀》?”
显然,这俏皮话并不好笑,刚说完,楚维阳便重新转回头去,原地里光头大汉也直立起身形来。
他没再接楚维阳的话茬,只是自顾自地说到:“开始罢,我为你护法。”
直至此刻,楚维阳方才将捧着的碗,缓缓地端起到嘴边。
腾腾的蒸汽,夹杂着些腥臊味道,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腐烂气息,白汤表面的油点儿在虚浮的几根菜叶间荡起不规则的涟漪。
面对着这一天中本该最渴望的时候,头一回,楚维阳却闭上了眼睛。
氤氲的雾气散去,四周的嘈杂声渐渐消弭,无边的幽寂将楚维阳的心神包裹。
冥冥之中,光头大汉有些不大真切的声音从年轻人的记忆中浮现。
“盘王元宗曾经也是魔门鼎盛之宗,道追先天,法登云霄,可是香火哪里有长盛不衰的道理,数度经逢大劫,如此一来二去,宗门几盛几衰,最后彻底不复原本样子,多少的无上真经散落去,到了你我这一代,唯有这部《五脏食气精诀》还能追溯到昔年开宗之初,与那部镇教真经一脉相承。”
“给你说这些,是想着哪怕咱们都死在镇魔窟里,哪怕你是这部功法的最后一代传人,也该清楚这里面的法统何在。”
“哦,想起来了,这部功法也被人夺去过,你我死净,都不会失传……”
“说正题,《五脏食气精诀》,要旨在于以五脏为灶,胃囊居腹中而为丹鼎,攒精气神为薪柴,然后服食天材地宝,以五脏灶里一炉火炼就大药!”
“此功诀不走任督二脉,而是以五脏为脉轮,待大药炼去五行,只剩一缕元炁,沉沉浮浮,混混沌沌,无形无质,无色无光,便是行功炼出的法力。”
“等到往后的时候,白日里炼煞浆,引法力走任督周天二脉,等傍晚运功时,则以五脏脉轮打熬法力,这才是我能比张老七和吴二多活这么些天的根源所在!”
“若是宗门还在,修这部功法,要精细许多,初时修炼,需服食数种灵药数月之久,再然后,则是妖兽血肉、灵果酒浆,以三年为期,将胃囊养炼成上上之极品丹鼎,再往后,甚么天材地宝,兹当能咽进肚子里去的,灶炉火一烧,便成大药!”
“当然,此法后来被百花楼的夺去,她们修行此法,据说只服用成品宝丹,与小块的圆珠灵石,灶炉火一烧,遂得再精纯不过的浑厚法力,而后胃囊稍稍蠕动,炼尽菁华的宝丹与灵石,便顷刻间捻成一抹齑粉,这粉细密滑腻,说是时间久了,这人上下前后便彻底无垢起来……”
“咳!当然,百花楼的人不得真解,修行此法乃是歧途!接下来,我与你细说关隘!”
想到这里的时候,无尽的饥饿感几乎让楚维阳再难忍耐,哪怕仍旧闭着眼睛,无数次熟练地动作让楚维阳豪饮着汤汁,几下的咀嚼,便将菜叶与碎肉咽下。
一股滚烫的暖流顺着躯干的中脉,直往胃囊中垂落而去。
“吃食入胃,这是从上而下;与此同时,动下丹田法力,引着精与神,直入中丹田绛宫心室,如此,精气神三元合一,化成心火,这是从下而上。”
“如此沿着冲脉交织而过,这叫龙虎相会!”
“待得心火一显,仍旧是动用法力搭桥,引着心火直去煅烧丹鼎,心神中亦观想着丹鼎与心焰,观想着那服食而下的宝材,在焰火中淬炼,在丹鼎中回旋。”
“渐渐去其形……渐渐得其质……”
“稍稍感应得浑圆之相,便以心火裹着大药雏形,直出丹鼎!”
“依五行相生,心火之后,是火生土,入脾脏去烧,待烧去药中土行,一缕土行灵光因是蕴养脾脏。”
“之后,是土生金,以心火裹着大药,入肺脏去烧,待烧去药中金行,一缕金行灵光因是蕴养肺脏。”
“然后,是金生水,以心火裹着大药,入肾脏去烧,待烧去药中水行,一缕水行灵光因是蕴养肾脏。”
“再者,是水生木,以心火裹着大药,入肝脏去烧,待烧去药中木行,一缕木行灵光因是蕴养肝脏。”
“此时,五行去其四,孤木难支,大药散其形,仍以心火裹着,重归鼎中去,以熊熊心火猛烈去烧!”
“烧去药中火行,融入心火之中!”
“因是,心火飞出,复归中丹田绛宫心室,丹鼎倾倒,一缕元炁成法力。”
“这就是——青龙入天池,白虎归洞府。”
心神中光头大汉的声音响起来一句,楚维阳这里便有一步做到,寥寥数语间,楚维阳遂已降龙伏虎,登就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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