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才情。”
“可这不是有魔门修法的便宜在么……”
“甚么才情不是才情了?”
“如今需得想想,这般捷径有没有继续挖掘的可能。”
“另外,法财侣地,总得想个法子才好,两种宝丹都是极好的,百草破厄丹药性温和,几乎能当糖豆儿吃;龙虎回元丹甚是霸道,可带着进境猛然跃升,但若是没有财源,这样的修法只能是昙花一现……”
闻听楚维阳之言,马管事也不再挤眉弄眼。
说起来,能教给楚维阳剑法的人,心里边又有几分在意玄门道宗的规矩?
做这样的相,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缓和与楚维阳之间的那点子嫌隙而已。
马管事比谁都明白,如今的两个人不是师徒,也不是在交朋友,自始至终,自己的性命都被掌握在楚维阳的手中,尤其是当自己发现了楚维阳对于剑意的独特领悟能力之后,某种程度上而言,马管事的存活本身,已经是楚维阳可能存在的危机的一部分。
早先时的隐瞒,似乎就是这种嫌隙的表征。
好在因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马管事再度彰显了他不可忽视的价值。
如今面对楚维阳的询问,马管事竟然有了几分雀跃,有了几分迫不及待的悸动!
短暂的沉思之后,马管事开口道:“四时剑法,春时剑起于生机,归于生机;夏时剑起于浑厚,终于浑厚;秋时剑起于杀念,终于杀念;冬时剑起于凝炼,归于凝炼!”
“只以《春时剑》而言,六道纯正剑意,自惊蛰之后,仍有三剑——春分、清明、谷雨。”
“春分是剑意之骨,相割裂阴阳,分启先后,得中正平和之意,是春时剑中唯一养神之剑!”
“至于最后一道,谷雨剑意,便如我前言所道,起于生机归于生机,乃第二道水象剑意,相雨水剑意修行即可。”
“唯有清明剑意……”
“事实上,到底诸剑意的修行都是以自身的心意为引,所以六正剑意,其实每人仍旧有着细微不同的。”
“春时剑中,以清明剑意分歧最大。”
“有的取其葱翠繁盛之意,认为是春时剑六意中真正的养身最高!”
“只是这样一来,六道剑意,四道养身一道养神,唯一道惊蛰用于攻伐,倘若真个与人斗起法来,难免要吃亏,无法真正展露剑修的峥嵘。”
“故而有的修士,取其清浊交替之相,或与禹步相合,走八卦、奇门缠斗方向;或与两仪磋磨相合,承接雷火之意,于杀伐之中更上一层楼!”
“我的建议是,不拘于六剑的顺序,若是拿不准注意,可以先争取无可辩驳的那两剑,至于清明剑意,不妨放在最后面观望一二。”
“若是如此的话,近日里,当勤练立春、雨水二剑意,前三剑是后三剑之因由根髓所在,是最易相互通悟的剑意。”
到底马管事未曾修行《五脏食气精诀》,如今所能思忖出来的捷径,已然是在常规范畴内的最优解。
楚维阳闻言,反而没有太久的犹豫。
“养不养身的,不是那么的重要,缠斗也是可有可无……马管事,你是应该知道我的,这些年一路走过来,哪一天不再是悬崖边上打转,更上一层楼挺好的,一剑定胜负,一剑分生死,省得哪一天再跌入鬼蜮之中,成了阴不阴阳不阳的孽物。”
他这是在直抒胸臆,表明对于清明剑意的看法与选择。
马管事点点头,倒是没有在这上面评价些甚么。
事实上,换做是马管事来修炼,恐怕也要做出如楚维阳一般无二的抉择来。
从来剑修之所以是剑修,本不在手中所握宝器的表象上面。
那更是某种心念,是某种宁折不弯的意境,是某种一路走来始终践行的态度!
法与人是始终在相互影响的。
楚维阳始终说着自己是魔门中人,可在马管事的眼中,却愈发有了剑修的模样。
如此复杂的心绪在马管事的心中一闪而过。
紧接着,马管事继续开口道——
“攒足了六正剑意,后边的事儿就好办多了,这是宗门古籍之中曾经记载过的事情,据先贤所言,集齐六正剑意,之后任由入定坐忘多少次,所得剑意,皆在六剑之中,再无偏颇!”
“到时候,剑意的累积,便是日复日、年复年的水磨工夫了。”
“当然,能快些攒足六正剑意,还是要抓紧,毕竟,春天很快就会过去了。”
“至于说开财源的事情……不是宗门弟子,没有师门长辈养着,想赚钱无非是那么几种选择。”
“最稳妥,也最没效率的,莫过于学一门傍身术,不拘是炼丹、炼器、书符,总是能卖来换钱,但除非炼得丹器珍惜,否则只是赚个辛苦钱罢了。”
“再激进一些,那就不能待在南方了,往东走,去玉髓河口,年年都有外海妖兽入侵!七十二座道城镇守外海,兹当愿意入城斩妖的,往往不再追究甚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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