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那矿脉都不再有所震动,从灵光分离再到被焰火炼化,一切都愈发显得润物无声。
楚维阳也正是在将这座浊阴镔铁矿脉以和煞池融为一体的方式,这样“栽种”在了灵浮岛上。
在他的眼里,煞池的更进一步便意味着自己的修持进境可以更进一步。
再没有比修行本身更重要的事情了。
而做罢这些之后,楚维阳复又缓缓地扬起手中的杏黄幡旗,随着又一道道戊己篆纹不断的洒落,楚维阳开始将符阵从两道矿脉的中间一点点剥离开来,并且随着全新篆纹的加入,交织成两座完整的符阵。
承载着浊阴镔铁矿脉的符阵,仍旧稳稳当当的悬在远处。
而楚维阳拄着幡旗,擎举着另一道符阵,却施施然起身,朝着地宫侧旁走去。
他要在地宫的正西面开辟一间耳室。
“芷姑娘,往后,这可就是你在灵浮岛上的‘闺房’了!”
而回应着楚维阳的,则是宽大袖袍之中传递出来的剑鸣声音。
……
与此同时,北疆,乾元剑宗,截云峰。
万仞之下,处于圣地大教一脉的幽深地宫之中。
这方才真真见得一脉底蕴的地方。
只这一处青铜地宫,森寒如冰窟,如鬼蜮,乃至于那丝丝缕缕的寒气都在半悬空中郁结,不时间流转过深蓝色的幽光。
也正此时,一阵踉跄的脚步声打乱了青铜地宫内的寂静。
看去时,正是清海老道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一边饮着烈酒,一边步履蹒跚的朝着地宫的角落走去。
而在清海老道的身后,则是清河三人满是担忧的神情。
就在地宫的角落之中,一尊玄铁棺椁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借着那深蓝色的幽光看去时,隐约能够看到棺椁的四壁上浅浅雕琢的浮雕。
那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万岳。
只是这样长久的观瞧着,似乎便有浊煞的阴冷气机朝着人精气神侵蚀而来。
而原地里,清海老道满饮一口烈酒之后,反而伸出手,浑然不顾的抚摸着那些雕琢的山岳纹路。
又一扬手,将最上面一层的浮土尽都擦拭去,弥散的灰烬与尘埃之中,遂教人又看清楚了一行古篆文字——
太阴炼形玄棺!
接连不断的抚摸着,终于,某一个瞬间,清海老道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地宫内的宁静。
“嘿!说起来,这是古盘王元宗的老物件!”
话音落下时,另一旁的宋清溪似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甚么,只是还未出声,便被清海老道摆摆手打断。
于是,偌大地宫里,便只剩了清海老道一人的沉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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