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愈是喜欢这种得寸进尺一样的微不足道的进益。
于事情无益处,于自己身心,则大有裨益。
而这一闪瞬间,齐飞琼的身形却猛地一僵,也不知是离得近了还是怎么着,齐飞琼只觉得好似是在这一闪瞬间,洞见了那无垠深渊下面激涌的雷霆怒涛。
生是愣怔了一息,原地里,齐飞琼方才回神一笑,笑容一次比一次更盛。
“是!”
……
后山,静室之中。
却是此时,皇华宗道子张都,正与老道人对坐着。
此时间,张都脸上有些许不大自然的神情闪逝而过,半是窘迫羞愧,半是愤怒羞恼。
“师叔……”
只是不等他将话说罢,原地里,老道人便笑着摆了摆手。
“都儿,不用这般愧疚,一块灵铁,一部秘法,能换你长个教训,已然是极好的事情了,总比真个结下因果来,哪天要跟人决死的强。需得明白,没有一件事情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人往死里得罪的道理,这不是吾宗蛮霸意蕴,这就是纯粹的傻!
不要将人都当成是傻子看,这样唯一的结果,只会是自己变成所有人眼中的傻子!”
一番话,老道人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说中的内容却甚是严厉。
原地里,张都的神情却没有甚么变化,他反而更是恭敬的点了点头。
“师叔所言,弟子尽都记下了,往日里,本也不是这般进退失据的人,弟子明白该怎样待人接物,对待这五毒道人,一开始的时候,实则也没想过结怨,见他最初时狮子大张口,也不过是敲打两下而已。
可是等飞琼师妹再回返来的时候,却告诉了弟子关乎龙气的诸事,此事非同小可,事关吾宗法统根基,因而弟子依循着飞琼师妹所言,也教人炼了赤骨鳞鱼的血光菁华来养炼灵宠,可却怎么都不得以印证……”
即便是此刻,张都在说及此事的时候,都紧紧地皱着眉头,从刚刚时的情绪之中挣脱出来,深刻的不解神情之中,是愈演愈烈的不安与焦躁,又因之而愈见狠厉神色。
而随着张都的诉说,老道人也随之偏头看去,静室的角落之中,一口口琉璃大瓮之中,尽都以皇华宗秘法,养炼着一条又一条的蛇妖,放眼看去,从最寻常的蟒蛇,再到毒性甚烈的碧云海蛇,尽都在此罗列。
而再仔细感应去的时候,每一口琉璃大瓮之中,都萦绕着朦胧的气血雾霭。
皇华宗修士出手,愈显得不同凡响,几乎用了大力气来淬炼赤骨鳞鱼的妖脉,此时间看去时,不少的妖蛇那细密的鳞片愈见厚重,乃至额角上隐约已经有着鼓包与角质堆叠淤积。
这样的养炼,几乎已经抵至了筑基境界的极限,教不少的蛇妖在隐约有着演化蛟龙趋势的同时,几乎无法遏制体内那汹涌狰狞的蛟龙血脉,愈显得凶戾,几乎被彻底的损毁了神智。
可饶是如此,不论是张都还是老道人,尽都只是从其中感应到了明晰的龙气,但除此之外,却与寻常妖兽无异,浑然没有齐飞琼所言说的那般影响自身气机与道法的意蕴侵蚀。
他们为此,甚至不惜耗费大力气,从别处寻来了《赤霄唤火照天焰中真解》,暗地里教血煞道修士改换法脉修持了,炼在修士身上,都浑无类似的感应。
可正是没能因之而复刻齐飞琼所言说的变化,才使张都真正焦急,且不断的试探楚维阳,直至试探到结怨的地步。
若是复刻出来了变化,那么自然一切都好说,不论是因由出在这部功诀上面,还是出在赤骨鳞鱼一族,以皇华宗的底蕴,不论是教一部血煞道法脉彻底断绝,还是教一妖兽种族彻底的湮灭在人世间,都是足以做到的事情。
可唯独不见根由在哪里,便证明着,要么是五毒道人所施展搭配的另有别样秘法在,要么就纯粹是五毒道人那灵宠非同凡响,自身具备着奇妙之处。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楚维阳养炼灵宠兼具龙蛇两相,同修水火混炼阴阳。
从来都不是龙蛇的气机引动了齐飞琼的道法失控,而是龙蛇之间的意蕴流转,那流转本身,引动了齐飞琼的道法失控。
猜不到这一点,张都和老道人的一切复刻,便尽都是水月镜花一般。
原地里,老道人捋着胡须,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来。
“方才老夫一点灵光洞照在他近前,事实上也感应到了那灵宠在他袖袍里,却未曾有过飞琼这孩子所言说的分毫气机感应变化,要么说明那日里飞琼遭了甚么鬼魅事情,要么便是说明,这般变化本身,不是甚么本能,而是那灵宠、还有那五毒道人所能控制的!”
说到这里,老道人眼中杀机一闪而逝,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却也不好直接抹去他性命,这一来,内里的变化总得探看的清楚,才能教人放心,而不是人死了就能直接了账;另外,总是人活着比死了的强,不论咱们做了甚么,都要做好被人知晓窥探到的准备。
这弊病也只是对气机有所影响而已,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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