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
“汝——汝——不是地师一脉的天骄!”
“很是粗劣的手段!只于地师之道而言,这些手段甚是粗劣的上不得台面!”
“不过是旁的高卓道法义理贯穿于其中而已,强行支撑开来的地师之道功果,不过是虚浮的外象,是不切实际的声名!”
“只论及地师之道手段,莫说是年轻时,便是如今的老夫,千个你,万个你,老夫镇压来都易如反掌!”
“如今败落,不过是功高欺理罢了,不服!老夫不服!”
闻听得此言时,那连绵的轰隆雷霆之中,楚维阳只是嗤笑,那声音不疾不徐,只能教庞师一人听得个真切。
“不服?生死就在眼前!你不服有甚么用?”
话音落下时,庞师仍旧笑的讥讽。
“功高欺理,不服就是不服!”
只是这一回,楚维阳已经不想再与这老厌物分说些甚么了。
功高欺理?筑基修士逆伐上境,你也好意思说功高欺理!
真真不知所谓!
唰——!
回应给庞师的,是楚维阳手中环首刀的破空声音。
莹白如雪的一刀斩落,刀芒破空如龙吟一般的呜咽声音里,是庞师那不甘神情的头颅高高的扬起,是嫣红的血光在刀身那细密交叠的龙鳞纹路之中兜转流淌。
而在楚维阳的袖袍摇晃之中,这乌合之众里的最后一道幽光遂也落入了楚维阳的掌控与封禁之中。
最后再摘下这老厌物的乾坤囊。
于是下一瞬间,楚维阳的身形猛然间从中跃起。
满蕴着怒火的声音如炸雷一样轰响在半空之中。
“甚么?上明宫的孟道友?不可能!一面之词!老厌物!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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