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底蕴”和“才情”上的差距所在!
是圣地大教修士之所以区别于寻常散修之所在!
于是,楚维阳以一种近乎喟叹的感慨声言说道。
“这般说,我倒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闻听得此言时,允函展颜露出了笑容。
“师兄自洞入丹胎境界之后的第一度修法,便陡然间觉察到此间的不谐,这正是师兄高卓才情之所在!因而师兄无需忧虑,同是雷法,同是锻体之道,师妹愿意帮着师兄一同参道悟法,便也算是提前走过丹胎境界的一部分路了。
只是锻体功诀,向来讲求动静相宜为妙,师兄何不将其包容并蓄,兼具来推演?既如此……咱们先从动功的层面入手,如何?”
这又是心意又在话语之外。
但楚维阳听懂了。
他像是回想起了昔日酒会丹宴上,那庭院之中,主动朝着自己邀战的允函,那怯生生中却又满蕴笃定的神情。
彼时彼刻,此时此刻。
于是,楚维阳微微一笑。
“师妹是认真的?上回还险些哭鼻子呢。”
闻言时,允函半低着头,低垂着眼帘。
“还请师兄赐教呢……”
第483章 殊途同归阐灵感
偌大的地宫石室,宽阔的黄玉云床,两个人相互间交错的身形,一面是雷霆与焰火相交织的磅礴之象,一面是五色兜转的雷光缥缈。
自打昔年时自外海酒会丹宴上的最开始相逢伊始,自锻体之道上,允函在楚维阳的面前,便浑没有过分毫的胜机。
从最一开始,楚维阳便是以极碾压的姿态在面对着允函。
更何况,如今两人间已然不只是纯粹的锻体之道的底蕴差距,更有着修为境界的切实差距。
这真个成了允函口中的“赐教”。
允函虽然将心意展露在了言语之外,但是从最一开始近身缠斗的时候,楚维阳便是真正切实的立身在锻体之道的层面,在洞见了允函此间道途之上的细微不谐之处,继而以出手的“赐教”,为允函梳理着枝节,理顺着脉络。
使其能直指关隘,得以更上层楼,得以尽善尽美。
当然,许是最后的结果得以殊途同归。
这不是纯粹辩法论道的言语争锋,一切的印证终归要落实到近身缠斗上面来,回归原旨,回归外象,回归纯粹的胜与负。
因而,在楚维阳接连的定胜,在允函接连以不同的方式败落之后。
也因而不可避免的,这种胜负之间的定鼎,带给了允函以不同方式的源自于肉身道躯不同位置的痛楚。
在这一过程之中,允函锻体之道的薄弱部分,那些气血被撕裂,那些筋肉被按压,那些骨相被锤击。
那些剧烈的痛楚本身,时而教允函思感与念头昏沉,时而教她复又陡然清醒过来,而也在这样的过程之中,她原本那些“言外之意”的心思似是在这样接连不断的磋磨之中被消减了去。
继而,又因为痛楚本质上不曾更易的重复涌现,教允函在锻体之道的沉浸之中,将那些“言外之意”的念头再度涌现。
并且在之后彻底的无法抹去,浑如野草一般,在自己的道心之中深种,继而伴随着愈演愈烈的痛楚本身,而一同愈演愈烈般的狂野生长起来。
于是,在这样的心神之中纷乱思绪反复纠缠之中,终是切实由内而外的影响到了允函。
当再一度定鼎之后,楚维阳自允函那细长的脖颈之中,将提举起她身形的指节一点点放松开来的时候,伴随着某种痛楚与昏厥感的一同消散,艰难且抽痛的短促气音里面,迎着楚维阳的目光,心神涣散的允函终是后往后退了一步,将鞋袜隐没在了裙摆之中。
一切尽都是似曾相识的景象,仿佛两人的初见不过是昨日里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只是一转眼,便因着那四目相对之间,无声息里雷霆明光之间气机的相互贯穿,教两人间再无法只纯粹于道与法本身了。
不过这一回,楚维阳却未曾是装作甚么都没看到,他反而仍旧低头凝视着那裙摆的边沿,仿佛如此便可以洞见那沾着水渍的鞋袜,便可以洞见允函仍旧一本正经着想要极力掩饰的言语之外的那一面。
他也没再克制着说些甚么欲擒故纵的话。
那原本沉郁的目光像是蕴含着甚么狰狞的魔念,又或是那目光本身已经与雷霆和焰火浑没有什么不同。
那是某种想要将允函以雷霆贯穿,以焰火融化的意蕴的目光。
“继续?”
原地里,允函拧了拧细长的脖颈,稍稍抽动着略有些泛红的鼻翼,但仍旧脆生生的应了一句。
“嗯。”
许是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又许是那鞋袜影响了允函的发挥。
那些刚刚已经犯过的错竟然在允函的身上二度涌现,中门大开的闪瞬间,楚维阳下意识的提膝亮肘,气血裹挟着雷霆与焰火,一击落在绛宫,一击落在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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