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只一眼扫过之后,楚维阳复又将目光落在了山巅处。
参合三元,洞见锻体之道前路的收获之余韵此刻仍旧萦绕在楚维阳的心神之中。
也正因此,这会儿楚维阳洞见那面金红幡旗的闪瞬间,所思所想的却是自己甚么时候将单独的《五凤引凰南明咒》的修法也编撰成身形姿态的动静相宜之法诀。
《百鸟朝凤符阵》不过是《五凤引凰南明咒》的变种而已。
楚维阳相信,这样的图录,对于淳于芷的修法也有着一定的帮助作用,毕竟锻体之道本就是通衢大道,甚么时候跃入此中都不算晚,而且,不同于楚维阳只是具备着符阵之道的才情,淳于芷是真真符阵之道宗师之上的人物。
对于她而言,一旦熟稔了这些身形姿态的动静相宜,再将其顺理成章的洞入符箓篆纹的变化之中去,许是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做到形神皆妙的玄境,并且许是能够切实的印证那些只存在于楚维阳所思所想之中的曼妙前路。
只这样想着,楚维阳也愈发笃定,自己所思量的这般形神皆妙的“法身”养炼之路,绝非是仅仅局限于丹胎境界的修法,甚至于金丹境界也该有所贯连。
这等磅礴沛然的潜力,才是真正教楚维阳兀自心惊之处。
当然,一切都需得要等淳于芷出关之后,但这样的念头已经涌现在了楚维阳的心神里面,并且长久的盘桓在思感与念头之中。
但这并非是楚维阳如今要面对的重中之重。
这般念头闪过的瞬间,楚维阳蹈空步虚,便直往半山腰处的道宫内走去。
……
琅霄山内,五炁纷纭之石室中。
此刻,那紧闭的门扉洞开。
玉蛇小白的身形显照出磅礴之象,贯穿在狭长而蜿蜒的甬道之中,蛇瞳透过洞开的门扉看向内里,而蛇尾尤还垂落在地宫的煞池之中,汲取着沛然的阴煞诸气。
而在那蛇瞳的注视中。
此刻,偌大的石室内,一边,是五位五行宗道子血祭五行黑金,此时间端看去时,那五行黑金已然九成九被梳理得泾渭分明而气机圆融,唯独尤还剩了些许微茫间的不谐,亟待最后一步的养炼。
而与之相衬托的,则是那五位五行宗道子愈渐得枯竭的肉身道躯,此刻,他们尽皆虚悬在半空之中,乍看去时,皮包着骨头枯瘦如阴物鬼魅不说,连带着通体的骨相都在气血的凋敝下极尽于萎缩,内里血髓空耗,如今看去时,浑似是五位道童凌空趺坐。
而与此同时,他们的修为气机不断的碰撞,如今切实的感应去时,离着那最后跃出藩篱的一步也只有纤毫间的气机变化了。
若是仔细看去时,此刻尤还能看到,这五人的身上,各自有着几枚金针镇入了大窍之中,也正是这几枚大窍,生生将这五人的修为紧锁在了这一步,无有增减。
一切似是引而不发,尤还在绝巅的一线间酝酿,只待楚维阳觉得时机合适,便是这几根金针拔除,教这五人登临丹胎境界,并且同一时间“纵身一跃”,以性命血祭宝材的时候了。
而另一面,则是楚维阳凌空趺坐,在他的面前,是山河簋悬浮而兜转,簋中有须弥世界洞照,一泓水光贯穿其间,伴随着水光兜转,遂将那身具蛟龙妖脉的五行之妖兽尽皆裹挟着,映照在楚维阳的面前。
妖兽洞照的闪瞬间,楚维阳一扬手,便将那山河簋一收。
此时间,接连不休的有着宝光从楚维阳的袖袍之中穿梭,却是一面山河簋兜转着入内,一面却是一枚枚金针“倾巢而出”。
不同于只几根金针镇入在五行宗道子的身上,此刻,这堪称海量的金针,相继镇入了这五具妖兽的鳞片缝隙之中。
虽然这五具妖兽的身躯尽都被楚维阳打回了原型,但是仍旧掌握着丹胎境界的修为,则意味着其内周天经络之圆融兜转,已无分什么人形还是妖躯。
如今,这一枚枚金针所镇入的,便是这些内周天经络的关隘枢机所在,浑如人身之要窍。
而此刻仔细观瞧去是,因着五具妖兽其本身各不相同,因而镇入其中的金针,数量、位置尽皆不同,但任是谁都能够轻易的感触到,此时间那五套不同的针法之中,所承载的一般无二的义理。
这才是楚维阳教玉蛇小白隔着门扉观照的关隘所在。
他所将要施展的,是昔日里实证法时所收获的某种极具价值的“谬误”方式,以及当火龙岛一十二部功诀连缀成经篇之后的无上义理。
此时间,伴随着这一步的施为,这一枚枚金针各自在气韵的交织与共鸣之中,引动着丹胎境界妖兽那磅礴的气血之中所蕴藏的蛟龙血脉。
在妖兽昏厥的过程之中,楚维阳主动的帮助它们那失去了神智的魂魄掌控着自身的道与法,并且主动激发着气血之中的蛟龙血脉,以血煞道经篇的无上义理,将之从血脉,朝着血煞道的妖脉演化。
紧接着,伴随着它们尽皆改换道途,以丹胎境界的气血底蕴走上血煞道修法的同时,那功诀镜片的无上义理在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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