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形”修法,楚维阳仍旧只是踏在路上,甚至刚上路未曾有太久的时间,只经历了第一度的入定坐忘,还远远未曾抵至半道中途。
楚维阳能够坚信,待得自己从“真形”的修途上继续深耕下去,眼前的恶战绝非会是自己所无法越过的高山。
再如何艰苦的恶战,也不过是淌过此道的中途风景而已。
而且,真正激励着楚维阳的,还有那伴随着试炼的愈发强盛,先贤所遗留的那些愈发浑厚的底蕴遗泽。
起初时,这试炼所馈赠的,还是些甚么高品的孤本篆法与珍稀的灵材、宝药种子一类的稀罕物件。
可是这一泓雷河水光,还没等楚维阳清扫过四分之一的时候,伴随着其试炼的强盛,那馈赠便陡然间显得圣宗财大气粗起来。
最初时的起调,便已经是完整的一份雷霆之道的无上宝材!
紧接着,伴随着楚维阳的接连定胜,那宝材本身不仅仅从数量以及类型上开始变得繁浩起来,而且到了后面,甚至有着浑如太白赟铁那般,具备着先天意蕴,而今在世上已经许多光阴岁月未曾有人见得的失传之无上宝材!
而且,不仅仅是宝材本身,盘王宗显然是有着真正的器道大能存在的,楚维阳更曾得到过先贤的秘法传承,讲求如何将几种独特类型的无上宝材所相互熔炼一路,使得“王能见王”,是真正底蕴的浑厚累积以至于山岳巍峨之法!
楚维阳兀自思量着,这样的秘法,倘若是与昔日传承自皇华宗的叠鳞之炼法相互通汇贯通,楚维阳许是能够重铸手中的环首刀,以纯粹宝材的累积,越过几十近百年的温养之功。
这尤还只是宝材的层面,除此之外,楚维阳所收获的还有一定数量的无上级数的宝药,或是如雷元丹这般内炼的精品,或是涉及锻体之道而外用的宝浆。
甚至到了上一场定胜的时候,楚维阳所收获的馈赠,更是一缸封存了不知多少岁月光阴,使之更进一步酝酿的宝药,那药液乃是数种无上宝药相互融合再搭配而成,甚至楚维阳从中感受到了些许天地菁华的大药气息。
连番苦战的结果,是楚维阳陡然间厚实起来的底蕴,重铸宝器,更进一步的熔炼自身道法。
甚至刨除这些“外物”,只是那一道道雷霆道法的真形图,都有着太多可以化作资粮,成为教楚维阳自身修法往尽善尽美之处调整更易与修改的底蕴。
这样的馈赠已经极尽“奢华”,教楚维阳在间隔着无穷的光阴岁月之后,从这一领域关照到了昔日圣宗那鼎盛声势的冰山一角。
无穷复杂的情绪在这一刻从楚维阳的心神之中生发出来。
这般喟叹着,楚维阳终是喘匀了气,于是,楚维阳凝视着其中那道略显得明亮兼且圆融的雷霆明光的圆点,不由得遐想着待得越过这座“坎坷”之后,又会是怎样更为奢华的馈赠。
道与法,底蕴与外物,一切的进益都在吸引着楚维阳不断跃升至更高卓层阶的心神。
于是,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后,楚维阳脸上反而露出了些许狠狠的神情,最后观照一眼之后,道人遂拧动着手中的五蕴天罗法伞,脚踏着五色灵光,遂消失在了那道须弥裂缝之中。
第520章 紫燕西飞欲寄书
“玉髓河之南……石泉山?”
半悬空中,“年轻”的宗老轻声的念着这一句,分明是在沉吟着苦思冥想,可是适时地,却又展露出了些若有所思的意味,这样的若有所思之神情,甚至只一闪而逝,浑似是好像明白着甚么,但又面对着陌生的来人,而有所遮掩。
更有甚者,“年轻”的宗老好似是因为着这远方来客忽地言说出了甚么样的相熟悉的字词,而展露出了某种更为警惕的审视。
想来这种情绪也比较好理解,毕竟,有着那妖族的祖庭故地,有着那须弥界风,还有这一地所传续的开天法,肉眼可见的,这化外之地都透着一股子自我圈禁兼且封闭的意味。
而今,在这样长久封闭,不知道多少年岁里面浑无有外人涉足过的地方,忽地有着这样一行人抵至,张口所言说的目的地又是自己较为熟悉的地方……
几乎只几个呼吸之间,宗老的神情之变化,堪称是自然而然,甚至连神情变化的隐晦,都展露出了几乎与那老叟一脉相承的某种执拗。
可是这样的神情变化,却又几乎教商伯笃信,宗老是真正知晓这处地界在何方。
于是,那原本已经愈见得消减的凶戾杀机,复又被商伯提起,这一回,甚至没有那鎏金神霞显照,可是任谁都能够感应到,商伯的通身气劲混合着那道杀念,已然全数虚虚地凝炼在一处。
他分明尚还一言未发,但却已经展露出了某种决然的态度,仿佛是要非得问出一个答案来,甚至,为了这个答案,他不惜要展露出与人决死的态度来!
而也正此时,几乎就在商伯通身的沛然杀念引而不发的时候,忽地,原地里宗老的声音甚是平静的响起。
“玉髓河?浑没听过这样的说法,不过,倒是听过有玉髓江,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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