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备的通感本身。
但这一切尽皆不是宋清溪自己所能够斩断的,逆练通幽符阵,兼且有着百花楼的无上嫁衣秘法。
那长久的洞照在宋清溪眼中的寒冬肃杀的场景,与滂沱冷雨之中的剑气风暴,并非只是甚么客观呈现的画面。
她的思感与念头之中被灌涌入了并不属于她的那些主观的视角,那是另一个人眼中所记一下来的剑气风暴,宋清溪能够切实的感觉到其人所感触到的死亡临近时的痛苦,剑气风暴加身时的痛苦,以及那一道道剑气风暴交错而过,较为短暂的苟延残喘的过程之中的无尽绝望。
还有这那自始至终的迎接着这一切的过程之中,其人从一开始到最后性命黯灭的过程之中一切涌现与跃升的思绪。
这一切的一切,尽皆教宋清溪感同身受。
而甚至这样的过程还在不断的重复之中。
殒命在那一场剑气风暴之中的剑宗道子非只一二人,于是,在不断的重复过程之中,宋清溪“驻足”在了那宽阔草原的各个角落,以不同的视角洞见了那同一场剑气风暴的诞生,见证了无数次“自己”与身周的同门在风暴之中被斩灭身形,被拘禁魂灵的过程。
无数次的感同身受,无数次各不相同却又同样痛苦而绝望的经历。
更有甚者,伴随着这样的过程,宋清溪惊恐的发觉,楚维阳并非是以秘法将这些映照,将自己的心神牵引入某种难以言喻的引人入胜之幻境中。
那是剑宗的金丹大修士所无法理解的道与法,似乎是涉及到了阴冥鬼煞之道的至高秘术,总而言之,当宋清溪痛苦的想要忘却这一切的时候,她却忽然间发觉,那自己所历经的一场场痛苦的情绪本身,竟彻底的成为了自己心神记忆的一部分。
恍若是有人以巧夺天工的手段,将这些剑宗道子濒临死亡时的心神记忆彻底与宋清溪的这一部分魂魄真灵熔炼为了一体。
曾文鸿、甄雨桐、隋茗、崔献……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些人的一部分记忆经历,在这一刻变成了宋清溪自己的。
不是她,但也尽都是她。
而也不知楚维阳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是真个修法不精还是本就想要如此,伴随着越来越多心神记忆朝着宋清溪魂魄真灵之中“缝补”,宋清溪自己的思感与念头本身也被熔炼入了其中。
这一步,倒也不至于伤及宋清溪的魂魄本源。
但是当这样的紧密纠缠真个彻底融为一体之后,便也意味着,只消宋清溪的思感与意识仍旧存在,只消思感与念头还有所跃动,随之而被牵引的,便是那被拼接与熔炼入其中的记忆。
从这一刻起,痛苦与她如影随形。
剑宗的镇魔窟已经崩塌,但是此刻,楚维阳亲手用这样的方式,为宋清溪搭建了一座只属于她魂魄真灵的绝望“镇魔窟”。
而也伴随着这样的变化,伴随着心神记忆不受控制的焕发与涌现,接下来,那心神记忆不断的朝着宋清溪的魂魄真灵映照去的时候,真正处于绝巅之中的痛苦开始叠加。
痛苦本身无法更为强烈。
但是伴随着这种叠加,痛苦开始朝着宋清溪的魂魄真灵的更深处蔓延而去,强烈的情绪本身开始着隔空的映照。
不仅仅如此,当越来越多的恐惧记忆开始被拼接与熔炼,当宋清溪的思感与念头的每一下跃动都要伴随着复数量级的痛苦与绝望画面的相叠加。
不可避免的,宋清溪开始有着切实的恍惚。
恍惚于到底哪一份才是自己真切的经历着的,哪一份又是不属于自己的虚浮幻觉。
宋清溪开始分不清楚这些,分明不清楚身处在这场痛苦与绝望的鬼蜮之中几若阴物的,到底是曾文鸿、甄雨桐、隋茗、崔献?又或者是宋清溪。
这种凌乱感觉教宋清溪无所适从。
倘若她是完整的金丹大修士的魂魄真灵,那是再“不学无术”的剑道修士,楚维阳全力催动玄真宝鉴,恐怕都很难将这些凌乱记忆熔炼与拼接入其人的真灵与思感。
但偏偏此刻呈现在楚维阳眼前的,是其部分的真灵,有着人为隔离的痕迹,性命的本能使得这真灵本身自然的渴望着补全。
于是,越来越多本不属于宋清溪的事物,在这一过程之中,逐渐的成为了“宋清溪”的一部分。
而同样的,在这一过程之中,越来越多原本属于宋清溪的事物,被一点点的剥离开来,成为了那层层叠加在宋清溪思感与念头之中的痛苦与绝望之中最为温和的那一层,却使之不再属于她自己。
那是楚维阳与淳于芷合力,在将道果之力从她的思感与念头的掌控之中剥离。
剥离本身是痛苦。
将之生生拆分成丝丝缕缕本身,同样是痛苦。
将这拆分成丝丝缕缕的道果之力本身尤还维持着其与真灵和道法的牵系,进而在这种状态中,生生熔炼入山河剑界之中,更是无法抹去的痛苦。
一道,两道,三道……
而也正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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