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形神本质,一面贯连着道场万法诸气,而浑成先天道器!
天地的清朗本身,加速了这种熔炼的过程,降低了这种煅烧与熔铸的难度。
甚至连楚维阳接连施展定鼎界天的手段,那玄黄竹杖,那先天白玉镜,那未曾展露但却有神韵贯穿的太上八卦炉,尽都在邢老道人的洞照之下,愈渐得明晰了先天道器的本质。
这种道途本身的通衢,与前路上点点真阳明光的指引,尽都使得在这一过程之中,邢老道人的修为气息在进行着飞速的变化。
磅礴的力量在熔铸的过程之中,伴随着天意的焕发而不断的积蓄。
甚至某一刻,楚维阳觉得,邢老道人弥补了那万古岁月之中的磋磨,弥补了己身与老禅师之间的积蓄的差距,并且在真正驻足在与其人相类的,一只手抵在那道门扉上的时候,仍旧在持续不断的进益着。
岁月光阴的沉淀真个能够弥补才情和底蕴的消磨吗?
邢老道人再给楚维阳真切的展露出了一种可能。
而也伴随着进益,楚维阳感受到了原本因为定鼎道争而有所消磨的寒意,甚至那种寒意愈演愈烈起来。
邢老道人竟是要先老禅师和天炎子的相互攻伐定鼎而先一步证道么?
这一刻,天地皆寂,邢老道人缄默无声,楚维阳的身旁,仅只有着漫天无算群生的梵唱响彻,像是那大兴的佛门禅宗,亿万群生的声音,在透过光阴岁月,倒乱着因果,从那个美好的新世之中传递而来。
寒意愈甚。
……
浮生碌碌,算由天由命,也由人逼。暑往寒来人渐老,多少兴衰翻覆。点石为金,指山为宝,未满人欲。千方万计,到头那个知足。
何似忙里偷闲,山间林下,净扫黄茅屋。明月清风俱是伴,又有山青水绿。斗酒诗篇,饥餐渴饮,且喜无荣辱。醉来还醒,醒来还唱一曲。
第1005章 柳暗花明风波至
杖尖戳出,进而将己身所引动的太上八卦炉的灵形真髓所化作的天灾风暴,咸皆在形质的轮转之中,变演成纯粹的雷霆,复又教这苍白玉雷借由着竹杖的牵系,在道法乾坤本源之地,凝聚成一轮龍纹先天白玉镜。
楚维阳用这样举重若轻的方式,以己身磅礴的伟力与先天道器莫测的灵光,仿佛在轻而易举之中撬动了一处又一处界天的道法乾坤本源。
那万象的沸汤在旁人看来时,浑似是某种表象,而在楚维阳的面前,则好像真个仅只是一锅沸汤而已。
这仿佛并非是某种强行伪装出来的从容,而是真正在面对着这些的时候仍旧犹有余裕。
可是这样看,旧世的海疆之中,已经没甚么能够逼迫出而今的楚维阳最为绝巅的手段了。
四大界天便已经是极致。
而楚维阳用这样举重若轻的方式,便已经足够定鼎万古的道争,从根源上和前路上,否决了一部绵延万古光阴的道统。
而也正是因为楚维阳对于天意明晰而旧世清朗的主动推动作用,新世的大宏愿贯穿着岁月光阴,逆乱着因果,牵系在了三位王佛的身上。
但更重要的则是天意的明晰与旧世的清朗,对于邢老道人最后这几步路的主动推动,内外天地的磋磨与无形无相的旧世熔炉的煅烧以更为顺畅的方式在进行着。
而且,楚维阳主动推动着天意变化,而这种推动的方式,也使得频繁动用的诸般先天道器给了邢老道人以更多的体悟,于是,教道人在天地变化的顺畅进程之中,更凭空多了份己身的迅疾进益。
这仿佛是楚维阳推动的天意的变化,所在这最后一步叩问天门的过程里,回馈在旧世海疆之中的变化。
天意莫测,其玄妙本就在于此。
那种无法想象的进益,甚至在真正抵近天门之后,仍旧未曾有所停歇的进益,仿佛那旧世天宇所化作的无形无相的熔炉之中,焰火正将大鼎煅烧得赤红,无垠的万象浊煞的意蕴正在其中酝酿着,并且与道场的万象诸气所交织与共鸣。
这是在真正意义上,要一鼓作气将本命宝器煅烧成先天道器的过程。
没再有分毫的延缓,更没有分毫的迟疑。
毕竟,对于邢老道人而言,他已经延缓与迟疑了万古岁月。
他已经历经够了这样的沧桑洗刷。
要的便是一鼓作气,要的便是纵身一跃!
甚至这一刻,在邢老道人的身上,那种“浑无顾忌”的心音之绽放,其声势之浓烈,甚至已经盖过了邢老道人本身的修为气息与道法意蕴的变化。
而也正是在如是的一往无前的声势与真正进程之中,连楚维阳都在体悟着那愈发浓烈的含义过程之中,认为邢老道人真个要弯道超车,在探索超脱层阶的路上,后发而先至。
那无声息间的浊世浪涛与狂风已经涌起,似是已经在以和邢老道人此时间的进益一样磅礴的气焰,疯狂的朝着着九天十地的旧世海疆之中遥遥砸落而至。
一切的进展本身,似是在这一顷刻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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