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嵇其羽一瞪,只有默默咽了回去。
两人出了崇政殿,谭裕再也忍不住:“那个仲密我瞧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几乎日日出入御前,可别让他把官家带歪了。”
嵇其羽掸了掸绸袖上的轻尘,“你想多了,凭官家的心智,怎可能被区区宦官所左右?那只是他手里的一把刀,朝堂诸臣皆在这把刀下,顺其者昌逆其者亡。”
“那也太狠了,萧琅为官多年,自然有几个门生,总不见得凡心向他的都该死吧。”
谭裕见嵇其羽不再搭理他,耐不住,倾向他低声问:“你刚才说顺其者昌逆其者亡,这里头包不包括咱们?若咱们有一日违逆官家之意,他会不会像对付旁人那般,手起刀落直接杀了我们?”
嵇其羽未答,而是深深揖礼:“见过萧娘子,见过江陵郡王。”
鱼郦今日抱着寻安去御苑赏荷,碧水荡漾,连叶成荫,寻安很高兴,在鱼郦的搀扶下顺着河渠走了一段,徘徊到这个时辰才回寝殿。
鱼郦望向深杳的大殿,暗怀着些心事,问嵇其羽:“官家好吗?”
一听这话,嵇其羽就暗叫不妙,十有八九是又翻了脸,难怪他今日一进书房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酒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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