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做好供货的准备,再加上个中间督工。以至于具体和买主的商讨,以及与上头的对接,他们几乎参与不到。而眼下谢臻今日久久没“供货”,杨四那头又做的令人不满,自然会引起重视。
“警局最近盯我盯得很紧,西街那边每天都有条子蹲守。如果不是唐纪一个不留意把人给玩儿死了,那个 beta也不会成为最后一个受害者,眼下拍卖会我被目击,失踪的时候我又是嫌疑人,文慧,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谢臻看向文慧,“我早就说过了,所有事关条子的事宜统统都要问过我,把那个beta碎尸处理后抛到鹤市各个角落是谁的主意?你的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蠢?”
文慧也并不恼怒,她盈盈一笑,捻起兰花指握住茶壶的把柄,极具风情地倒下一杯茶。空气中散发着文慧身上浓郁的香水气息,她弯起唇角:“谢三,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
谢臻见她装傻,连个眼神都未给予,不徐不疾地又喝了一口茶:“文慧,你是做这行的,我对你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是为了能在这世道能活得更好些。你是唐纪身边为数不多跟了他这么些年的老人,混黑这件事,论手段我没有你狠辣,但是我比你更懂警察的心性。”
“我谢臻读了四年警校,任职一年,又在牢里待了整整四年,出来之后又跟着你们和警察打了两年的交道,整整十一年。”谢臻伸出两根手指比出数字,似笑非笑地看向文慧。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把我往火坑里推?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动了别的心思?文慧,我奉劝你一句,把你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否则,对于我来说我莫过于是一个死,对于你来说呢?万一哪天唐纪意识到你在推波助澜,试图将我置于死地,你猜猜唐纪会怎么处理你。”
谢臻说完后,文慧脸色一变,瞬间意识到谢臻早就已经清楚这次这个beta的“意外”皆出于她手,而目的也只不过是动摇、铲除谢臻在唐纪心中那独一无二的地位。谢臻撩起眼皮,从桌下摸出个物件,搁置在桌子上:“想诈我,文慧,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永远不会走进陷阱之中的这件事实。”
气氛陡然间僵硬了起来,文慧站起身来,也不再故作姿态,她站起身,语气已然冷了下来,不再带半分笑意:“唐纪让我带你去个地方。”
“请带路。”谢臻做了个请的动作,将杯中的茶喝尽。
腥臭难闻的血腥气,疯了一般往人脆弱的嗅觉神经冲击,那泛着恶心的气息,不知道究竟混杂了多少东西。血肉模糊的脸、四肢,以及如野兽般的互搏撕咬,令人触目惊心。
谢臻坐在观感最为冲击的第一排,旁边坐着早已气定神闲的文慧,她又再度恢复了笑容,时刻留意着谢臻那称不上太好的脸色。周遭是震耳欲聋几乎癫狂的欢呼声后嘶吼声,不断压着筹码为斗兽笼中的“斗兽”做赌注,庞杂的气味混淆在一起,带着血腥残忍的暴力,不断冲击着谢臻的感官。
文慧笑笑:“谢三,你觉得谁会赢。”
“……黑方。”谢臻忍着心中不适感,冷静吐出两个字来。
“是吗?那我倒是觉得红方或许会赢。”
已经血淋淋的两个人影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直至一方倒下。文慧看到结果,站起身来笑容愈发明显:“红方赢了,啊呀……谢三,看来你没有认真在看。”
“唐纪说了,今天要看到你答对胜家为止,等待下一场吧。”
“抛尸人抓到了?”靳时雨接过吕霄抵来的文件,低头询问着。
吕霄神色有些难看,他看着靳时雨的脸色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半天。而靳时雨察觉到他的异样,敏锐抬头,格外冷静地抛出两个字:“死了?”
吕霄点点头:“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上吊死了,死前还留了一张认罪书,但是只承认了这一桩案子。”
“法医也鉴定完毕,确认是自杀。抛尸人与死者之间存在明确的矛盾冲突,杀人动机成立,且目前没有寻找到有任何受人指使的痕迹,不存在交易信息。这样是不是就不能把这件并案了?”
靳时雨随意翻了两下尸检报告:“前段时间二组负责的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已经伏法,如果无法重新并案的话,那个案子就没法儿重新翻案。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偏偏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们刚找到人,审都没来得及审,人就死了,欲盖弥彰。”
乔乐欲言又止,斟酌片刻:“靳哥,现在证据链完整,是时候该结案了。”
她常常觉得靳时雨疑心病太重,毕竟这最后一个beta的死亡,与前面的连环杀人案中的细节没有半点符合,唯一的共性就是都是beta,可靳时雨偏偏认准了这两件案子之间存在联系,吃准了这背后一定有一只更大的手在推波助澜。
她不清楚这种疑心究竟来源于何处,但是接着查下去也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靳时雨突然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手上的文件搁置下:“结案吧。”
他话说完,卸下绑在腕上的护腕,拉开抽屉取了片阻隔贴出来,迅速贴上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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