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里的露天棚下,端正着身体在读书,手指偶尔捻过纸页,视线一直紧紧盯着书本,没有挪半点。谢臻背着包,扭头看向谢时雨在的方向:“小谢!”
谢时雨这时才挪过视线:“嗯。”
“我回学校了,给你留了东西,放在你房间了。”
他开车载着高浩东远去,没看见谢时雨坐在原地,目光一直紧紧地跟随着远去的车辆。
锁定的目标车辆逐渐模糊消失,连带着谢时雨的心也一块儿飘走了。
谢时雨将书本合上,迫不及待地跑向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后,只看见自己床单上搁置着一个熟悉的铁皮盒。他愣在原地,僵硬着身子不敢上前,最后还是鼓起莫大的勇气,走上前去把盒子的盖子掀开,预想的那个他亲手打磨的紫檀木手串不在里面,而是一只精美漂亮的手表。
他拿出手表,底下还垫了一张纸,遒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还有一支钢笔,在书桌上。”
落款,谢臻。
谢时雨摩挲着纸张上的墨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点浅笑出来,他将这张纸条认认真真地折叠起来,将它变成一个对称的方块。他快步跑到书桌前,拿起桌子上的那支金属制的钢笔,笔帽上有一个繁体的谢字。
他认得,是谢臻平时最常用的那款的另外一支,定制款。
谢时雨攥着钢笔的手逐渐浮出一层细汗,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谢字,最后放到唇前轻轻地吻了一下。
一触即离。
“鹤市的雨下起来还没完没了了。”高浩东塞了块面包在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着。
沈京昭躺在上铺,嘴里咬着一根巧克力棒:“是有点儿烦,我听说你今年在谢臻家过的年?”
高浩东点点头:“是啊,今年没回家,他索性把我给拉回家了。”
“玩得开心吗?他们家怎么样?”沈京昭语调轻且平稳,眯起眼睛笑得分外轻松。
高浩东思索片刻:“还行吧,他家有个弟弟,没听他提过。”
躺在床上的沈京昭还想再问,刚好谢臻推开宿舍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两份饭,搁在桌子上淡淡道:“回来了,食堂今天没有你要吃的红烧肉了,买了排骨,凑合吃吧。”
“阿臻,你吃过了?”沈京昭从床上下来,捞过一份饭,冲着他询问道。
谢臻:“有个学长请吃饭,就干脆在食堂吃完了回来的。”
“不是我说,我们老谢就是受欢迎。”高浩东故作沉稳地点了点头,又摸了摸脸,不出意外吃了谢臻一个响彻的板栗,他皱眉冷笑了下:“浩东,我怎么觉得你从我家回来之后,话多了不少?”
高浩东撇了撇嘴:“和你弟弟相处久了,当然显得我话多。”
“少废话,你不吃饭是吧?不吃扔了。”谢臻威胁他,眼瞧着高浩东咧开嘴笑了笑,连忙道:“吃吃吃。”
谢臻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掏出手机看了两眼,是谢时雨发来的信息。
“哥哥,这个月末会回家吗?”
谢臻在聊天框里敲敲打打,还是回了个‘不’字。
外面雨没停,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簌簌的响声,谢臻躺在床铺上,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那串紫檀木手串,一动不动地看了半天。沈京昭见他不出声,探头出来轻声笑道:“你哪儿弄来的?”
高浩东低着头扒饭:“哦,那个,他弟弟送的。”
“小叶紫檀,挺好的。”沈京昭笑着评价。
谢臻沉默了一会儿才发声:“有什么寓意吗?”
沈京昭沉吟:“也没有吧,无非是平安吉祥什么之类的。”
谢臻哦了一声,将手串塞回枕头底下,枕着手,轻轻闭上了眼。
平安?那确实是一个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心愿。
作者有话说:
看刻字的话可以看出一点端倪,小谢送的是臻,不是姓是因为他感谢、喜欢的不是哥哥,是谢臻。但是哥哥送的是“谢”,更像亲人吧,把他也当做自己亲人的,就像后面哥哥拿的那个小时候的弹珠,也就是 ,是谢时雨的谢……不知道解释的清不清楚……os:兄弟俩好喜欢刻字哦跟小学生一样。。
束缚
19
“西街酒吧被停业整顿一个星期了,谢臻也没踪迹,给他打电话就找借口说自己最近生病了。现在又下雨了,他又有理由窝缩着不出来了。”文慧弯起唇,指尖夹着根女士香烟,缓缓递至唇边,眼中带着些许笑意,语气听上去有些耐人寻味。
男人的手触及她的大腿,从腿根往上抚摸,文慧夹着烟,毫不留情地往男人的手上烫去,麦色皮肤上陡然出现了个烟疤。
文慧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人:“疤脸,谁给你的胆子。”
疤脸不是真的疤脸,只是当年到文慧手下做事的时候,正好脸上划了道疤,便得了这么个名号。后来伤口痊愈后,文慧也没心再给他起一个,索性就一直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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