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彻彻底底安静下来,怒气冲冲地深呼吸着,半晌后才吐出一句没有。
靳时雨心头一阵失望,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了。
处理完这场勉强算是民事纠纷的事,靳时雨又只能当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地回去。现在这件事没有什么头绪,报案人常有心态不稳的时候,偶尔不接受靳时雨那一套又一套的询问,因此靳时雨想要通过这一侧窥见谢臻当年那些事真相的心思,也暂时埋没了。
靳时雨带着一身寒气,回鹤英分局将手上的东西暂时收了个尾。
家里冷清,前段时间谢臻还在的时候,靳时雨有那个想要赶快回家的劲头儿,有不由自主地想快点见到谢臻的那份心。眼下谢臻走了,靳时雨又恢复到和往常一样的状态,不太愿意回家,基本是早上起床洗漱完出门就走,半夜三更加完班才回来,接连着连轴转,连乔乐和吕霄都忍不住在他面前絮叨说这适合冬眠的季节,给自己瞎上什么强度。
靳时雨知道谢臻会在西街酒吧,只不过他前段时间去过一次,就是谢臻走的第二天,被那里的人以稀奇古怪的理由打发走了。靳时雨没有什么耐心,却也无可奈何,不能硬闯,谢臻兴许是吃准了这件事,因此将他隔得远远的。
让靳时雨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他偶尔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到西街那边停留片刻。
今天晚上的雪越下越大,靳时雨将围巾系紧,驾驶着车子往回去,在西街酒吧停了车,冬天的半夜里,来酒吧的人不多,黄色的灯光打在薄薄的一层积雪上,映出暖的光。靳时雨绷着脸,匆匆一瞥。
远处的车上摔下来一个身影,跪在街道上吐了个稀里哗啦,瘦削的背影微动,长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靳时雨视线一愣,打开车门慢慢走向远处的身影,他脚尖对向这人,伸出手来搀上他的手臂。
硬生生将人拽了起来。
“……出事了?”靳时雨声音有些冷。谢臻有些冷漠,伸手狠狠推开靳时雨的手,背后的车上传来悠悠的调笑声:“谢三,这是谁呀?”
“谁?我看看。哦……谢三那个警察相好嘛不是。”杨四从里面探出头来,在昏暗的路灯下,露出个有些看不出具体喜怒的笑容来,看上去有些阴。
靳时雨抬眼静静看向杨四,眯着眼无声质问。
旁边那个陌生面孔露出个更怪的笑容,将话头转向靳时雨:“啊呀,警察啊,那不是更有意思了。”
“有意思?要不要和我去警察局有意思?”靳时雨再次强硬地拽起了谢臻,要将谢臻往后拽。
杨四收了笑容,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好啊,我跟着你回去,你敢带我回去吗?谢三,你这相好挑衅我们,你是不是打算拆伙自己过日子了啊,怎么不跟唐纪说一声?”
谢臻惨白的脸,在这时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许,他用手反握住靳时雨,不轻不重地将靳时雨推到自己身后,声音嘶哑的难听,就张口的一瞬间,都被口水呛了一下。
“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的,当真就不太好了吧。”
为了我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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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恶心了……无论看多少遍,都是一如既往的恶心。谢臻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无论是和杨四这种人待在一起多久,都不会习惯他们的残忍和冷漠。虽说在接到杨四的邀请的瞬间开始,谢臻就不指望他这葫芦里卖出什么好药,毕竟杨四向来和他争锋相对,可谓完全不对付。
不跟着杨四去,又指不定被曲解成什么样子。
谢臻现在,一步都不能走错了,他也承担不起走错的后果。
谢臻将靳时雨护在身后,看见杨四那张脸时,心里就下意识泛出那种作呕、恶心的感觉。光是盯着杨四的那张脸,谢臻就能隐隐约约闻见当时那近在咫尺的血腥气。谢臻努力挥去眼前恶心的画面,目光慢慢冷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杨四:“今天的笑话,你难道还没有看够吗?”
杨四托着腮,伸手揽过旁边的人的肩膀,凶恶的表情眯起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一股不和谐的诡异:“当然没有啊,来都来了,要不我们一块进去玩玩儿吧?”
“靳……靳时雨?我没记错吧,我们见过。上一次,你还打了我。”杨四嬉皮笑脸地推开车门,下了车,推开谢臻走到靳时雨面前,满怀笑意,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靳时雨的肩膀。靳时雨面无表情地闪开,手却扼上了谢臻的手腕:“谢臻,怎么回事。”
“关门了,你回吧。”谢臻不动神色地挣开他的手,抱臂看向杨四,直截了当地表示了拒绝。不过一瞬,杨四又将矛头对准了靳时雨,大有一副如果谢臻不答应,他便会无休无止地纠缠靳时雨。
谢臻头有点疼,怒气翻涌:“杨四,你别太……!”
“可以啊。”靳时雨不知为何,迅速打断了谢臻的话头,一脸无畏地对上杨四的视线。只见谢臻的表情有些古怪,在那一瞬间,看上去有些怒其不争,他压低声音想要去怒斥靳时雨的无厘头,却在一瞬间对上了靳时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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