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用力之至,甚至吸引来了安保。靳时雨一肚子火不知道怎么发,被周围的人拉住,不让再动,他深呼出两口气,拼命试图冷静下来,铁青着一张脸。
靳时雨心里复杂得要命,回想起杨四那张血淌了满脸的样子,不需要知根知底,他都能知道杨四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谢臻和他之间力量悬殊,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岔子。
他甚至不敢想象,不敢想象打开门时,会出现怎么样的光景。
靳时雨手指被冻得发凉,冷冷的,摸着自己的脸时,都觉得冰得厉害。靳时雨感觉自己身上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呼吸都有些困难,也难得委屈得眼眶痛。
就那样一句,滚,和你没关系。
直到过去很久,包厢门才慢慢打开。一眼看过去,杨四已经端坐在包厢之中的沙发上,脸上的血已经干涸,甚至还带了不轻不重的各种伤口。开门的是谢臻,谢臻额上也肿起一个大包,从肿包里流出一道血痕出来,他冷冷地盯着站在包厢外的靳时雨:“我不是让你滚吗。”
靳时雨唇部翕动了下。
谢臻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消失在了楼道里。
谢臻的漠视,谢臻的冷淡,比任何事都让他难受。这三个星期里,靳时雨一直在思考,他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为什么谢臻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为什么谢臻可以随意地抛下他,一遍又一遍。为什么谢臻总是装作知道一切的高深模样,摆出一副我是对你好的神态和姿态,去做出他认为的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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