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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2 / 3)

便配给,但司绒不能心安理得占便宜,思来想去想了这么一个法子,算是变相缓解北昭的供粮压力。

句桑点头,其实比这更早,他在赶到邦察旗时,就已经发现那里的士兵吃的都是北昭粮,泰达给的解释是北昭太子为了感谢那四十抬火油柜,而特意给出的谢礼,句桑在那时就察觉不对劲,那粮给得太多了,如今看来,真是处处有玄机。

“可以,”封暄心里有数,他拿手背碰了碰热气渐消的药碗,“吃饭。”

句桑愁,这到底是到哪一步了呢?

以及,他究竟是该敲打敲打这位太子殿下,还是该和善以待呢?

再想起黑武被扛走时的惨状。

更愁了。

句桑的愁绪没有维持多久,便带着稚山跟朱垓去了北二线。

司绒一肚子的话要报,也只能按下,封暄在中军帐,而她的帐子还没准备好,只能待在封暄的帐子里。

晚间雪停了,风还在呼啸,紫蓝色的穹顶疏疏点着几颗星,战鼓声遥远,像天外滚来的闷雷。

帐子里点了火盆,帐子外多挂了一层挡风帘,隔绝了朔风与寒夜的侵袭。

司绒伏在案前算着战事开支,顺带把待处理的事儿记在手边,白灵乖巧地伏在她脚边。

司绒写得肩颈僵,站起来活动筋骨,打量了一眼封暄的帐子,帐子很大,一贯的简单实用,厚地毯,长桌矮几,两架屏风隔出了洗漱和休憩的地方。

她走到两架屏风的间隙,在烛火摇曳里看到了床边一点润亮的天青色。

是只茶盏,色泽浅淡,并不饱满,上面斑驳地落着细小的裂痕。

是她做来给封暄的生辰礼,被她丢在了梅花坞的巷子口,她以为它或许已经沦落到哪处泥泞土堆里,没想过会出现在封暄床边,也没想过会是这布满裂痕的模样。

司绒心口仿佛被扯了一把,喉咙发涩,脚步不听话,转身就到了床前,跪坐下来,几度伸手,还是没有碰上它。

她看到这只茶盏,会想到制作它的过程,会想到沁着糖味儿的吻,会想到灵肉契合的慰藉,还会想到在毫不设防时被锉痛的窒息感。

就在司绒的手指要碰上茶盏时,身后突然传来道低哑的声音。

“别碰。”

来不及了,司绒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指猛地抖了一下,碰落茶盏,沉闷的一声响后,茶盏再度四分五裂,陷在地毯的绒毛中。

司绒懵了懵,看着再度裂开的瓷片有点儿手足无措。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粘起来……”封暄的声音像叹息,又像无可奈何,他从身后环着司绒,俯身把碎片一一捡起来,破碎的天青色躺在他掌心,下边露出疤痕的肉粉色。

“……别靠着我。”

帐篷点着火盆,温度足够高,和环住她的胸膛一起烘出了司绒的汗,她脸色不变,垂落在小腿边的手已经揪住了地毯的软毛,掌心里沁出的薄汗和细小的绒毛濡在一起。

封暄把碎瓷片捡起来后,拿了只小匣子放进去:“今夜你就歇在这儿。”

司绒捻掉掌心里的毛:“北昭物资不够了?”

“帐篷管够,地方不够,营地里要扩出地方给将到的五万骑兵,”封暄说完,补了句,“你睡这儿,我一会儿还要去中军帐。”

“句桑呢?”

“还在北二线,回营后就在隔壁帐子,和那黑小子一起,不要怕,吃不了你。”

司绒顶着他的视线,帐篷本就是个密闭空间,两架屏风把床榻夹得逼仄,封暄就这样蹲在她跟前,静静地看她,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再说话。

风在催雪,山在等日,封暄仿佛悬在过去和期待之间,眼神既危险又克制,直白地告诉她,你可以束缚住我,也可以释放我。

都可以,只要你在这里,都可以。

司绒在数次混乱间见过他这样的眼神,越是即将抵达顶峰,他会越克制,像一个蓄力的过程,要等到她主动绞动,他才会虔诚地交出自己。

长久的沉默中,两人只用眼神交锋,温度和距离把这种注视变得黏稠,身体记忆如返潮,听凭风浪的摆布,湿答答地渗透了沙粒。

司绒没有错开眼,在注视中,眼尾渐渐地染了潮粉。

但她的神情还是这样平静,好似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这副模样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困扰。

在静默里,她感觉到封暄的转变,他在为她克制,很……乖。

封暄也感受到司绒的变化,她在……变坏。

像个正在驯服兽王的人,用她独特的味道和眼神,轻轻地拽他最柔软的位置,形成某种夹着潮热痛感的惩罚,她没有在撩拨他,封暄已经为她疼了一遍。

“你想吃了我。”司绒眨了下眼,说。

“想。”封暄承认,他的心,乃至到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想念司绒,可以这样安静地待在同一处空间里,也可以更近。

“我今日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我说结束了。”司绒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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