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冷酒不足以醉人,她往常喝得比这多的不是没有,但酒劲儿从未这么持久过,她感到头晕目眩,被这话冲击得心口直跳,脚踝发烫。
一起烫起来的,还有封暄的耳根。
虫鸣低微,夜风清凉,她的头发滑下肩头,轻轻地摆动,她竟然觉得这个角度的封暄一点儿也不陌生,甚至他们似乎用这个姿势做过更坏更羞的事。
记忆有一瞬的淆乱,司绒鬼使神差地俯低了身,手指从他眉峰往下滑,在眼尾处稍稍停留,再滑过光滑的面颊……
她看进封暄的眼睛,两人对视着。
在虫鸣声中,她轻轻贴上了他的嘴唇。
和想象中的触感不同,和手中的触感也不同,唇瓣相贴时,有双向的柔软湿热,很奇妙,催着心跳砰砰地鼓动。
行了吧,试也试过了,这就是亲吻。
司绒正要起身时却遽然被罩住了后脑,紧接着口中探入一道湿滑的舌,清爽的气息蛮横地霸占她的属地,下颌紧紧贴着,鼻息相缠,亲密相拥。
封暄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前者是蜻蜓点水,后者才是亲吻。
可阿悍尔公主亲完人就不认账了。
封暄不能长久地留在阿悍尔,谈和提上日程后,他便该离开阿悍尔了。
七月初十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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