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车子也是一辆更比一辆骚——记得不错的话,上次聚会时,姜炙开的好像是另一辆吧?
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孟凭歌情不自禁琢磨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辈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家致富。
想得正入迷时,江雨拍了下她的肩:“对了,歌儿,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呢?咱俩认识这么久,你竟然提都不跟我提一下,也太把我当外人了吧。”
孟凭歌瞄了眼姜炙,侧头对江雨笑:“哪里,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外人?只是我和姜先生也挺久没联系了,确实没有那么熟,能说什么呢?”
江雨点点下巴:“原来是这样……”
两人对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落入姜炙耳里时,惹得他捏着方向盘的手不经意间就是一紧,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看向了中央后视镜。
后视镜中,孟凭歌戴着一个灰黑色的毛线帽子,乌黑柔软的长发掩映在小巧圆润的脸颊旁边,衬得她肤色雪白,眉眼如画,乖巧得像个瓷娃娃。
呵。
不熟,确实是不熟。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孟凭歌说的是大实话。以前熟归以前,代表不了什么。水是流动着的,人和人生是变化着的。怎么能够把以前的一切,放到现在来一概而论呢?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姜炙出声打断了她们的交流:“你们是要去哪儿?”
江雨:“晟城客运中心,谢谢~”
“哦。”姜炙发动车子,扫了眼窗外如同海潮般徐徐后退的景致,又问:“要去外地?”
江雨:“是啊,我们俩中了个隔壁城市度假山庄的奖,准备去那儿玩。”
姜炙眉心倏地一皱:“什么度假山庄?”
江雨:“就是那个晨煦度假山庄,很牛的,你有听过吗?”
晨煦。那不就是,他朋友陈旭折腾的那个,他今天正要去的地方?
姜炙下颌一松,微微侧头:“原来你们是要去那儿?”
江雨不明白姜炙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没来由地担心了起来:“是啊,怎么了?那儿不好玩吗?”
姜炙摇头:“不是,只是觉得还挺巧的。我也要去那儿。”
孟凭歌原本一直没有说话,始终一边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一切,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个礼拜要怎么和老板提加薪的事儿。直到听见姜炙的话,在外头野来野去的三魂六魄才被她一把塞回了身体。
“你也要去那儿?”她讶异地问。
姜炙通过后视镜看着她,“嗯”了一声:“就还,挺巧。”
江雨马上拍手:“这就是缘分啊!”
姜炙对此不置可否,懒懒道:“反正顺路,我就直接载你们去好了。”
孟凭歌本来想说不用的,架不住江雨已经雀跃得连声道谢,她只好把想说的话给重新咽了回去,打开手机思索着现在还能不能退票钱。
她是绝对不会白白浪费每一分钱的。
谢天谢地,可以退,就是会收取票面价值的百分之二十。不管怎么说,还是算赚了。这笔买卖,划算。
约摸过了二十来分钟,车子终于驶上高速路,像一头脱缰的野马,顺着公路笔直笔直地往前冲。
孟凭歌在备忘录上为涨薪计划打完草稿,扭头一看,发现江雨已经低头玩起了种田游戏,这会儿正在用一把大镰刀如丝般顺滑地收割着小麦,乐此不疲。
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孟凭歌正准确活动筋骨,目光就落到了前方姜炙的身上。许多年没见,姜炙比起年少来更强壮了些,始终一如既往地带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
对于不熟悉的人而言,姜炙同时具备着吸引力和距离感,普通人是很难去主动接近的。
难以想象,孟凭歌当年不仅接近了这个人,还和这个人谈过一段恋爱。
两个小时过后,车子终于在阳光温柔的抚摸中,缓缓抵达晨煦山庄。
在门童的接待和指引下,三个人走进了一扇缀满雕花的大门。
这山庄是新中式风格,两旁建筑古色古香,韵味十足,庭院花木清幽雅致,惹人心静。看起来就是一副非池中之物的派头。属于孟凭歌和江雨平日里即便是见着了,也不会往里头踏半步的类型。
来都来了,不能白来,总得做点儿什么,留下一些印记。
孟凭歌情不自禁取出手机,对着庭院一顿拍摄。放下手机时,江雨拍了下她的背,抬起手臂指向某个方位:“歌儿你看,那栋房子好像就是这个山庄的黄金贵宾套房。”
那是一栋坐落在湖间小岛上的中式建筑,黑瓦白墙,层数不高,风格秀气。房屋混合着掩映在周围的草木一并映在湖水里头,活像一幅波光粼粼的印象派画作。
姜炙也朝着那边望了过去。
孟凭歌欣赏了一会儿,唇角往上拉起:“看上去不错,住着一定很舒服吧?”
江雨:“当然了,我看过小红书上姐妹们发的照片儿,里头漂亮到不行。等等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