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
他如今最想要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他的意志,让他坚定地、不择手段地走下去。
皇帝一?觉醒来,察觉身子很不舒爽,正要召太医前来看诊,皇后便抱着小太子前来,在殿外候着。
皇帝不知晓自己中了毒,皇后不敢让他知晓,只因那日的茶水是她亲自泡给太后和皇帝喝下去的,若让皇帝知晓,只怕她会落得个凄惨下场。
如今,她惟愿促成?姜云初与王振的亲事,好得到解药,偷偷给皇帝和太后服下,化解自己的罪孽。
将小太子放在床榻上,皇后坐到皇帝身旁,别有用心?地告知:“陛下,宫里的人都在议论,昭和公主?昨夜出宫,冯指挥使和王掌印为其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皇帝不以为然地嗤笑:“皇后说的是什么混账话,王振他一?个太监,怎会争风吃醋?”
皇后的神情变得有些激动,紧张地说道:“怎么不会?他昨夜调动羽林军和东厂的人围攻冯指挥使,还扬言要杀了冯指挥使,若不是昭和公主?拿命要挟,割伤了脖颈,恐怕冯指挥使就被杀了——”
“什么?昭和她受伤了?”还没等皇后把话讲完,气得七窍生烟的皇帝蓦然起身,雷霆大发,“该死的王振,连公主?都敢伤,这分明是恃宠生娇,根本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皇后知晓皇帝这会气头上,须得顺着话说,但为了促成?姜云初与王振的亲事,早日取得解药,她硬着头皮提醒道:“陛下,若不早日将昭和公主?婚配,只怕这样的事隔三?差五就上演啊。”
皇帝气红了眼,大声宣告:“皇后提醒得对?,朕要狠狠罚他一?次,给他个教训!”
皇后见?皇帝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陛下,臣妾的意思是,既然公主?不能嫁给冯指挥使,不如让她嫁给王掌印吧!王掌印是我朝的大功臣,公主?嫁给他也算风光。”
可她没意识到,此话对?皇帝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
皇帝怒冲冲地瞪了她一?眼,反唇相?讥:“说得这么好,你当初怎么不嫁给太监。”
皇后从未见?皇帝如此震怒,想来想去不敢吭声。
皇帝忽然感到头痛欲裂,难受地坐会床榻上,却又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向内侍下令:“去叫王掌印来御书房见?朕。”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再去看贤惠的皇后一?眼,在内侍的伺候下更衣理发,匆匆行?至御书房。
可他等了半日,始终不见?王振的身影,顿时?气得将桌上的奏章扫掉,厉声怒斥:“王振这厮胆敢让朕久等,朕这回定要重?罚他!”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阴恻恻的声音:“陛下,想要怎么罚杂家?”
皇帝抬头,在瞧见?王振那近乎病态的笑容,忽地感觉后背一?凉,有些怂了:“罚……罚你在殿外站半个时?辰?要不就罚你一?个月俸禄?”
江骜丝毫不将皇帝放在眼里,寻了个椅子落座,独自倒了杯酒,向他扬了扬:“要不要罚杂家自饮三?杯?”
不等皇帝回应,他一?口气喝了三?杯小酒,随意地将其丢弃,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陛下,这样可以了吧。”
面对?如此嚣张跋扈之人,皇帝脸上的青筋暴怒,可忌惮此人如日中天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不知何时?,这人从扶持自己登上皇位,排斥异己的忠心?奴才,摇身一?变成?为了紧握宫里宫外权势的大宦官,而他只能沦落成?听话的傀儡。毕竟,如今王振的权势之大,足以更换一?位皇帝。
他发现自己贵为天子,只是表面风光,周遭之人接近自己皆有自己的目的,他活得何其悲哀。
在这浑浊的宫中,姜云初的出现仿佛是一?道萤火之光,让他看着感觉没那么绝望,却又担心?这点光会消失不见?,遂生了‘想要将其紧握在手里,不放跑’的私念。
头痛有所缓解,他看向江骜,携带着天子的威压:“昨晚发生之事,麻烦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骜本不想理会,可忽然想到栽赃一?计,便又笑眯眯道:“昨夜奴才怕昭和公主?醉酒难受,便吩咐内侍送公主?到御书房耳房歇息,想着若是需要请太医也方便。谁知半路轿子被锦衣卫拦下,冯指挥使跟奴才说,是奉陛下的口谕送昭和公主?出宫,内侍们不敢阻拦,前来向奴才汇报,奴才担心?公主?有危险,便领着人前去。”
皇帝皱眉:“冯观居然敢假传朕的口谕?”
江骜想到身穿飞鱼服的冯观瞬间变成?断头台上的死囚,心?情激动不已,眼眸尽显兴奋之色:“陛下英明,一?下子便猜到了。冯观自知犯了杀头大罪,若臣猜得没错,他定然会挟持公主?逃出京师,还请陛下下旨,命臣去缉拿冯观这个通缉犯。”
皇帝总觉得此事透露着古怪,犹豫不定:“要不……还是召他进宫问?个清楚吧,就这么把他定罪,实在太草率了。”
江骜面寒如霜,可转念想到,若冯观抗旨不遵,往后便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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