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店里买的。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爷爷说,看到那表的时候,就觉得那表该是我的,他就给买了下来。我爷爷这人,相信缘分。他说,任何东西也好,人也罢,都是有缘分的。一眼就相中的,肯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手表也戴了十来年,以前真没有发现它还有其他的功能。苏锦和柳道长都看过,也没发现有特别之处。”
江以沫点点头,“我第一次在七殿门口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戴着这手表。当时我看了一眼,你的手表居然在走动,就觉得很奇怪。要知道,人间的各种表到了阴司地府都是停止的。只是后来也忘了这事,没能仔细看看。现在看来,我这看了也是白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以沫说着,把手表给霍一宁戴回到手上。刚要放开霍一宁手的时候,耳边有个声音说道:“那表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江以沫下意识地问出来。
“什么?”霍一宁不知道她在跟别人说话,愣了一下。
耳边的声音继续,“像是阴司的力量,但刚刚太快你双手握着那手表看看。”
江以沫准备把刚给人家戴上的表给取下来,耳边的声音就阻止道:“没让你取下来,直接握着就行。”
霍一宁看着江以沫有些奇怪的行为,也没有说话,他觉得身边可能有其他的鬼在,只是他看不见而已。眼看着江以沫双手握住了自己手腕,把那手表也包裹其中,他也不动弹。
“现在呢?怎么样?”江以沫又问。
“确实是阴司的力量,而且非常强大。”那声音再度响起。
“怎么说?”江以沫再问。
“他不只跟阴司有缘,可能我暂时说不好但在我的记忆中,他第一次被送去还阳道,我有同行。”
江以沫听到这里,抬头看了眼正看着自己的霍一宁。她这才回了一下神,“宁宁,对不起,刚才”
“是你同事吗?”霍一宁问。
“不是。是我的法器。”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他最近偶尔会跟我说几句”
法器会说话,这事江以沫以前也没听别的同事说过,她本来想说问问秦九或是齐霄,他们的法器是不是偶尔也会说几句,但每次都给忘了。
“宁宁,那个你既然都能记得在阴司的事了,你还记得第一次去还阳道,是谁送的你吗?”
“第一次记不太清了。大约记得自己站在七殿外面,然后出来了一位好像也是穿的紫袍他说,走吧,我送你去还阳道,就牵了我的手。把我送到还阳道入口时,说了一句:不要回头,走到底,你就回家了。我问他是谁。他说”
霍一宁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有那么片刻之后,他与判官笔同时说出一样的两个字:故人。
想起这两个字的霍一宁,只觉得全身一振。回忆像是潮水一般涌来,快速地在脑子里划过。
他记得,一个看起来十分威严的男人急慌慌地跑出来,像是找寻到丢失已久的孩子一样,顷刻间把他拥入怀中,还在他的耳边呢喃道:“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抱他的阴魂似乎还哭了。
“宁宁!”江以沫见他出神,拽了他一下,“想到什么了?”
“就是刚刚想明白,秦九那时候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泰山王的亲戚。”
“你真是泰山王亲戚?”江以沫心想,能让她家老祖宗亲自送去还阳道,没准儿还真就是泰山王的亲戚。而且,最初她在判官群里问生魂能不能自己找到还阳道的时候,有人说了些奇怪的话。说什么那位但就此没了下文。
“是不是泰山王亲戚,我不知道。但我跟他,应该特别熟。上次在陵园给齐霄下葬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现在,我更加笃定。”
霍一宁突然站起身来,拿了江以沫桌子上的笔和纸来,快速地在纸上画了一个人像,然后递给江以沫看,“这是泰山王,对吗?”
江以沫看到纸上的人像,虽然画得比较潦草,但真的很像。由此,她也相信了霍一宁说自己画过她的像,让柳道长去阴司寻她的事来。
江以沫点点头,霍一宁看着那画像,把第一次在七殿看到泰山王的情况说了一下。只是,他的记忆比较零乱,泰山王当时还说了些什么,他确实记得不太清楚了,毕竟当时也只是个几岁的孩子。
江以沫听了之后握了握霍一宁的手,“宁宁,没关系,现在想不起来,可以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关于这块表,应该跟阴司有关。它能在关键时候保护你,是因为里边有很强大的阴司力量。虽然这力量怎么来的,我不清楚,但至少现在对你的安全来说是好事。等我找时间问问老板,看看能不能知道多一些”
江以沫想起下葬齐霄那日,泰山王对霍一宁说的话。
当时霍一宁是听不见,但他跟秦九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么多年了
他们是认识的,但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所以,当泰山王在七殿门口看到还是孩子的霍一宁生魂时,才会那样激动地抱他。那是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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