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反顾的念头,将那些预想的场景抛之脑后。她没有跟对着林知祈把这些心理斗争讲出来,只是在林知祈确认过之后,林知许便转移开了话题。“哥,我现在才感觉到有点冷了。”林知祈已经收回手,踹进了口袋里,他的脸颊有些泛红,不仔细看却是会忽略的细节:“嗯,所以出门的时候喊你戴围巾你还不戴。”“哥,我觉得他们之所以觉得我们是一对,可能还有你戴的围巾,像我的。”“两个放一起就像情侣款。”林知祈也如释重负。他们买东西就占用了将近一下午的时间,越接近傍晚风变得越大,在林知祈和林知许即将到家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天上翩翩而下,林知许伸手去接,借着微弱的天色,看见降落在手心中如同薄片般的雪,立马化在了她被口袋焐热的手心中。“林知祈!林知祈!真的下雪了。”她大喊林知祈的名字,生怕他在风的呼啸声中听不见她的呼喊声。林知祈的应答在传入她耳中的过程便被风吹散了,只剩下含糊不清的音节糅合在一起,林知许大概能猜得出来他想要说什么——应该是“我看到了”或者“我知道了”这类的话。
雪逐渐变得大了起来,等两人回到家时,衣服上已经覆上了一大片,林知许在后座戴上了帽子,头发这才没有沾上白雪,然而林知祈都在奋力赶着缩短路程,腾不出手去戴,以至于头发也是白茫茫一片。这个雪下得又大又让人措不及防。“妈,柴火你收进来了吗?”林知许一进门就回到了房间,把他的毛巾拿了出来,她递给林知祈:“快擦擦。”“搬了搬了,已经搬进后屋了,还好刚刚看到没太阳,衣服我也一起收进来了。”黄韵梅从单车前面的篮子里拿起东西,进了厨房,开始处理晚上要用的食材,“下雪就应该吃火锅,你们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这会儿也不合适去洗澡,水都没烧呢。”林知祈一边擦着,一边走进屋内。今天晾晒的衣服被堆放在两个人床上,林知许走到帘子那头先换了衣服,林知祈转过身去,也开始换衣服,再次转身,林知许已经换上了睡衣,在等待林知祈弄好的同时,坐在床边迭着两个人的衣服打发时间。他们没在房间里待多久就出去了,兄妹两人一起把桌子推到最中间,摆上三个人的碗筷和椅子,林知祈让妹妹坐着,自己一头扎进厨房去,给黄韵梅打下手。火锅只要把食材弄好了,就可以围着锅,想吃什么煮什么,在等待食物煮熟的过程中,还能聊着趣事。可即便谈笑着,三人心照不宣,这种松弛的感觉怕是也只能存在于短时间内,因此更加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惬意和松弛感。“妈妈,你说我们家这边要是一块透明的玻璃,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赏着雪,吃着饭,吃完饭还能喝茶,就不用担心开门把人冷到了。”黄韵梅从没见过林知许对看雪这么热衷过,她抿了一口杯里的饮料,笑到:“那就靠我们许许了。”“哥哥也会努力的。”在黄韵梅看不到的地方,桌子底下,林知许伸手勾了勾哥哥的尾指,就像那次约定一样,在约定之上再加盖一个章,用来延迟时效,她反问道:“对吧,哥哥?”林知祈失笑,在桌底下配合着她的动作,说道:“对。”在彻底放下碗筷的那瞬间,林知许说道:“哥哥!我们出门看雪吧!”但她又怕哥哥拒绝,转头看向了黄韵梅,希望妈妈能在哥哥拒绝的时候帮她说说话。林知祈竟然没有拒绝,他点了点头:“跟妈妈一起收拾好之后再去吧。”黄韵梅摆了摆手:“不用,我来就行,你俩去玩吧,多穿点别感冒了。”林知祈给林知许拿了一双雨靴,跟中午出门一个配置,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们打开了檐下的灯,这才打开门。屋外白皑皑的一片,屋檐和地上的砖块都铺上厚厚一层雪,林知许跑离檐下,仰头迎着风和雪,而后直接踩在了雪上,窸窸窣窣声在无人的夜里格外的响亮,高频率的窸窣声表明了少女此刻心里的愉悦。林知祈走在她身边,看着从天而降的雪尽数洒在了林知许的肩膀和头上,她弯腰从地上捧起积雪,扬在空中。见林知祈冷不丁被她弄了一身,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看得他想亲吻那双在昏暗里也能看到闪着亮光的月牙,他问道:“回家路上,我说的你听到了吗?”林知许本来还想给林知祈来上一次,但听到林知祈这么问,她心里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问:“不是说‘你知道了’吗?”林知祈摇了摇头。“我想让雪帮我做见证。”这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场初雪。初雪这个词,涵盖了千千万万种别人赋予它们的含义,而这些恰好对于现在这个年纪的他们来说,各种由前人传出,能保护这段感情的神和传说,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相信。林知祈说:“我想要一直都跟你在一起。”他的音量不大,但足以让林知许听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灵验了,突然一阵风袭来,将两人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雪被吹得被迫从四面八方涌来,全都都停歇在他们身上。良久,林知许“嗯”了一声,她的音量比他的还要再大些,就像要用音量去比决心一样,林知许伸出尾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也是,哥哥。”林知祈扭过头,被衣服包裹在内的皮肤好似已经被火烧起来了,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朵两侧。他凭着脑海里记下的位置,伸手去勾住了妹妹的尾指。勾住之后谁都没有放开。“我寒假之后就要提前去高中了。”林知祈又说到:“还是一样,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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