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跌跌撞撞地朝陆洺走去,向陆洺伸出手,毫不意外地被陆洺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休息前做一件事
被陆洺拉进怀里后,云千仞感觉自己的心臟跃动先是逐渐变得平缓,不过片刻,因不同于害怕的另一种情绪开始高高跃起重重跌下,这种情绪名为悸动。
“哥,你有没有受伤?”紧紧抱了一会后,陆洺松开云千仞,查看他的伤势。
云千仞摇摇头:“阿洺你呢?有碰上什么吗?”
陆洺:“我找到了正阳,他受了点伤,不过医生说没有大碍。”
“是吗!太好了。”云千仞手按住胸口,长长吁口气。
陆洺:“哥,对不起,我来迟了,我通讯器坏了,没有收到你的信息。”
云千仞摸摸他的头:“阿洺不用因为这种事道歉的,不过,既然如此,那阿洺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呢?”
陆洺:“我在医院碰到了邱墨渊,他告诉我的。”
云千仞的心臟一下又提了起来,他焦急地问:“那你见到小溯了吗?他受了很重的伤,他还好吗?”
陆洺:“我离开的时候,简溯刚进急诊室。”
云千仞:“那我们快去医院看看。”
陆洺:“好。”
两人转身要走,但金发青年走了过来挡住去路。
金发青年其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他们着急离开,但金发青年有需要马上确认的事,他看向云千仞问:“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是第几子塔的向导?”
陆洺皱起眉,冷冰冰地说:“关你什么事?让开。”
云千仞轻拽陆洺的手臂,哄道:“阿洺,这位哨兵刚刚救了我的命。”
陆洺:“……”
陆洺不悦地扭开头,不说话了。
云千仞看向金发青年,彬彬有礼地说:“您好,我叫云千仞,是第七子塔的向导,我们的同伴受伤在医院,我们着急去看同伴,很抱歉。”
金发青年表示理解,侧身让开了路。
陆洺拉着云千仞快步离开。
清辉下树影婆娑,金发青年看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嘴里轻声念叨:“云千仞……”
几个字随风而散,飘飘荡荡消失在漆黑的深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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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仞和陆洺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见邱墨渊蹲在急诊室的拐角口。
邱墨渊那么高的一个人,蹲在那时看着像极一团松垮的大包裹,他整个人都失了神,手上衣服都凝着血,也不懂得去擦。
“墨渊。”云千仞几步走到他身边,半蹲下来,手放在邱墨渊的肩膀上,“你还好吗?”
邱墨渊抬起头来,他的脸苍白得可怕,眼底如受伤般血红,干裂的嘴唇颤抖着,见到云千仞后,邱墨渊似紧绷了许久一下松了劲,用颤巍巍的声音喊:“哥……”
云千仞:“小溯呢?在急诊室吗?”
邱墨渊点点头:“对,在急诊室。”几个字说得气虚声弱。
"会没事的。"云千仞轻拍邱墨渊的肩膀,安抚他,“小溯从小运气就好,一定会没事的。”
邱墨渊眼泪一下涌了出来,用沙哑的声音不停地说:“他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他小时候喜欢漫山遍野地跑,我一直都看着他,以免他摔倒跌在哪里,可为什么我这次没看住他,我不应该答应他分开走的,不应该答应他的。”
云千仞静静地听着,不停地轻抚着邱墨渊的肩膀。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打开,医生穿着染血的白大褂走了出来。
邱墨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如箭离弦般整个人猛地站起,快步走到医生面前,可他到了医生面前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嘴唇发抖,只会说:“医生,他,他……”
医生回答:“那名向导没有生命危险。”
力气再次凭空被抽走,邱墨渊整个人差点跌了下去,云千仞及时上前搀住了他。
云千仞看向医生:“医生,谢谢您,请问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医生摇摇头:“还是等伤者情况再稳定些吧,对了,还有一个寸头小男孩,是你们的亲眷吗?”
“是的。”云千仞点点头。
医生:“小男孩的伤情已经稳定了,可以回家了,你们留一个人在这里等那位向导就好。”
云千仞:“好的。”
等医生离开后,云千仞轻拍邱墨渊的肩膀:“那我去接正阳,你在这等小溯吧。”
“好。”邱墨渊虽然脸色仍惨白得像个刚刚经历了绝境的人,但明显攒了些力气,点点头对云千仞说,“千仞哥,谢谢你。”
云千仞:“早些带小溯回家,别让爸妈担心。”
邱墨渊声音里有些哭腔:“嗯。”
留下邱墨渊在急诊室候着,云千仞和陆洺在骨科科室接到了正阳。
正阳呆坐病床上,腿上绑着夹板缠着纱布,一见到云千仞,像是漂泊在无垠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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