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高锐的嗓音传来,我佇足原地,背脊不由得窜生一层冷汗,抬头望去,见三名男子就立于对边的门前,声音似是由左边那生着副尖嘴猴腮相貌的男子发出,中间那名高硕男子,气质则较为沉稳了些,至于二人后头,还跟着个瞧来呆头呆脑的小个子。
?汝等为何人?为何闯入此地??高硕男子发话,低沉嗓音一如他沉稳外貌,冷静又带着丝肃穆,他双眼淡漠的打量着我俩,见迟迟无有答覆,便催促道:?说。?
?我俩……?
?失礼了,三位小哥,我俩是来这古寺躲雨的,你瞧外头不正下着雷雨呢,一时好奇便来进了来,谁料转个半天却寻不着出去办法,可否请小哥指个路呢??烟渚绽着笑顏,试图解围的胡诌道,高硕男子不发一语,毫无一丝动摇之意,仍是副面无表情的肃穆模样,倒是那小个子瞧着她美丽容貌,腮帮子霎时似蒸蟹般红扑扑一片,烟渚见这美人计有戏,加紧再讨些得利,拋个媚眼过去,惹的他连忙撇开了头。
?无事、无事。?我瞧的不禁皱起眉来,烟渚似是觉察我心有芥蒂,指尖安抚般的轻点我手心,细语轻声道,可我这般当然并非是感到吃味儿,仅是忧这玩火若是把握个不恰当,恐怕是会自焚的……真是如此。
高硕男子依旧沉默不语,一旁尖嘴猴腮男则注意到了甚么似,他步向祭坛长案边,拾起那卷子一瞧,睁大着眼激动喊道:?阵大哥!这东西可是早些时候失踪的……三封罡煞咒的卷子!怎的会出现在这儿?!?
那卷子……想来方才这祭坛长案上头,应是没有那东西的,莫非是……?!意识到了这点,我忽地有股不详预感,烟渚似是也早注意到,她紧了紧我的手,此举更令我确信这不妙感觉,突然,那小个子先是「啊」的喊了声,接着睁大着眼,道:?莫非是给这两位大姐窃走了?!?
?呵呵,小哥你这话可冤枉啊。?烟渚退步笑道,她轻扯我的手,眼神示意我勿妄动,我轻敛眉摇摇头,就怕她自个打着甚么冒险主意。
?卷子给孰窃走且不论,汝等擅闯此地,便是犯了此地规矩,皆、在!?一直沉默的高硕男子,他用低沉嗓音命道,身旁唤作皆和在的二名男子应声答诺,跟着提起身上武器,高硕男子一声下令道:?捉人!?
眼下见交涉没门,便也不得佇于原处任人宰割,尖嘴猴腮男提着把丈八长矛朝我杀来,我也赶紧操起轩辕长剑抵挡,谁料他不若外表瞧来般瘦弱,气力很是了得,可却不过是蛮力实干,恐怕真如柳緋所言,悵星玥的人并无习武之技艺,我轻滑步伐闪避,挥剑侧击,便将他逼的直要落荒而逃。
?娘们的!这年头姑娘竟如此身手?!?尖嘴猴腮男见势不利己,气的大骂,跟着唤道:?在!还不打紧给阿哥来帮手!?
?是、是!?小个子双手握了柄和他身高不符的长斧奔来,可似是因着长斧的沉重,害的他一个步伐无有踩稳,糊里糊涂的摔个踉蹌,那锋利斧刃还差些点儿砍在他腿上,我在一旁见着,都不得不为他捏把冷汗。
两人重振旗鼓,攻势再度袭来,一会儿长矛挥过,一会儿长斧劈面,可却俱是杂乱无章的鲁莽攻击,对付这般不懂武艺之人,不费三两下功夫,我一人便将他们轻易摆平。
?哇!姑娘!饶命呀!?尖嘴猴腮男狼狈的跌坐于地,不若方才那般高傲口气,窝囊的举着双手求饶,而小个子则遭烟渚给擒伏了住,面上一副惊魂未定模样,吓的不敢吭声,恐怕这小个子不过是初出茅庐罢了。
?我俩擅闯此地,实是有过在先,在下为此赔个不是,还请大人们莫要介怀。?我放低姿态向那高硕男子谢罪,起先他仍是面无神色,沉默了片刻,甫沉着面容训斥道:?獃痴二愣子!学啥的给忘了?!直是败坏先祖声名!?
?唔……!?我戒慎着前头,紧盯那高硕男子的动静,深怕他会突然使出甚么危险招法,可专注面前之馀,我却忽地感到由腰间传来一阵刺疼,回神一瞧,却见一把匕首刺于我左腰,正不断溢出鲜红血流。
?你……!?我拔出那沾满鲜血的匕首,转头望去,见尖嘴猴腮男一脸狡诈的得瑟笑容:?嘻!不过是个女子,却是胆敢欺辱本大爷!?
我咬牙忍着左腰隐隐刺疼,本欲提剑给那卑鄙傢伙来个反击,脑中却忽地一瞬激灵闪过,怪了……?平生见我受着伤害,她定是不会无动于衷的,怎的现下我血流不止,身旁仍未有半点反应,我心道不妙,猛然回头一瞧,那抹青蓝,竟似繁花凋零般,冰冷、凄然的躺落于地。
?烟渚?!?我惊愕不已,顿时慌了心神的欲奔至她身旁,可这下才惊觉自个身子已然动弹不得,也顾不得自身窘迫处境,我急躁的对杵于她一旁的小个子大喊道:?你……你对她做了甚么?!?
彷如身受束缚,不仅步伐,手足,甚是这脖颈都难以挪移半寸,我转过眼珠子,瞧向那高硕男子,只见他面无一丝波澜的缓缓朝我走来,胸口的怦动随他渐而靠近的距离越发躁急,无法动弹的身子直是束手无策,愣愣凝视着前头那双带着杀意的冰冷双眸,我勉强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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