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
听她这样一说,众人的心不由提了起来,要知道天衍宗的人,最讲灵觉,如果连她都这样说了
“我们去找找看吧,师姐或许只是跑到哪里生闷气去了也说不定。”见到众人神色,李芝瑶站起身,强自挤出了一个微笑,“没事的,许是错觉也说不定”
最後,罗妙清还是破了她那戒,通过占卜寻找到了大致方位,带着众人来到了花月溪先前想要采集草药的山坡下。
这里有一条小河蜿蜒而下,水流清澈,越过层层山岩落到溪潭湖水中,在湖边打出一道道水痕。
越是靠近,占卜显示的位置便越是散乱,连罗妙清都弄不清楚为什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寻的是一个人,又怎麽会出现几个位置?
然而他们终於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点,见到了花月溪的时候,这才明白了到底为什麽。
淩炎双膝跪地,面色惨白的看向面前这一团几乎已看不清原来长相的肉块。
“淩霞淩霞师姐?”他喃喃念出了这个几乎很少被他说出的名讳。
曾经,她是多麽的无聊,缠着师父给她起了这样一个道号,总说自己美得更甚天边绯霞三分,所以也只有这样的名字才能配得上她。
然而此时,眼前这被划烂的身体碎块,又哪还能看得出原来的冰肌玉骨,仿若一团被剥了皮的狐狸,凄惨无比地蜷曲在草丛之中,任由虫蚁啃噬攀爬。
淩炎颤着嘴唇将额头贴到地面,“师姐,师姐,是师弟错了,我再也不和你吵架,再也不说你了,你不要这样戏弄我,快些出来吧。”
众人也心中也是这麽希望的,花月溪那样恶劣的性子,眼前这定然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一定是这样。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水依旧在流淌,而那躯体中的血液已然染不红经过的河水了,因为它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
淩炎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恍若被刺伤的幼狼,其余几人也缓缓跪地,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再去寻找的力气。
过了许久,淩炎终於不再哭,他抖着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抖开露出了金丝绣线勾勒的繁罗云锦,一看便是花月溪喜爱的风格。
流水一般莹莹发光的漂亮外套披到了那团血肉模糊的残躯上,将它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抱了起来。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着前方走去,口中喃喃自语,“师姐,你这般爱漂亮,怎能忍得了自己变成这模样?到底是谁割破了你的漂亮衣裳,这不是逼你发脾气吗?我可不想听你骂人,只能勉为其难,将这以後才送你的结丹礼物提前拿出来给你用了。”
一行人向前走了许久,从一开始的痛苦愤怒,到後来的麻木,明明只过去了一天,却又像过去了无数年,每次找到目标,都像是在心上割了一刀。那躯体上传来的痛苦与屈辱,都像剧毒的藤蔓,紮根到了他们的心里。
等到最後一块残躯被找到,众人终於停下脚步,望着淩炎手中抱着的衣衫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师姐找到了,然後呢?
去找到底是谁杀了她,谁把她变成这样?
“应当是王阳山,”罗妙清抿嘴,突然说道,“我当日便觉他面带血煞,不是善类,师姐又那样当众羞辱过他,恐怕”
“妙清,”李芝瑶眼皮一跳,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袖,“此事我们不当胡乱猜测,先回去禀告掌门。先叫人来将这里好好查探一番再做定论。”
罗妙清意识到不对,立时不再开口,李芝瑶转向其余两人,“两位师兄,你们觉得如何?”
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这沉默持续了数秒,沈桥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几人回转身,向着门派来的地方飞去,一路竟是一句话都没说。
李芝瑶在想着刚刚的事情,思索着师父的事情与这件事是否有所关联,一时之间神思不属。在马上要到达宗门的时候,才觉得有什麽不对劲。
“淩炎师兄去哪里了?”
听到她问这句话,众人面面相觑,这才发现,刚才那个抱着遗骸的少年竟然真的不见了。
“糟了!他莫不是去找王阳山报仇去了吧!”
李芝瑶只觉得头大,厉声说道,“师兄,你带着师妹先回门派禀告掌门这件事,我去寻他,速速就回!”
说罢,也不管沈桥还想说什麽,转身便向着道真宗的方向去了,
而这时,淩炎已经到了道真宗山下。
“这位仙君,可要来小店看一看?”有热情的小二招呼道。
淩炎原本并不想搭理他,一转头却见远处阳山正和他那位宗门老祖父亲并肩走进一家药店,他後退一步,一脚踏进了小二所呆的店铺 ,透过门缝看向了那边。
第209章 第六个战五渣 :终战修真界 寻找到真凶
那王阳山和他父亲不知说了什麽, 两人对视了一眼, 转身便向着小路对面那家药房去了, 直直绕进了那药房一处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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