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仿佛已经理解了自己是如何境地。
姜予灵台清明起来,心跳也逐渐平静。
宁栖迟亦然,他原先以为她会感到羞恼,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她只是淡然的接受了。
他提起一旁的茶壶,倒了杯茶水,出声道:“姜阁老是旧臣,你与我的婚事是由太后定下。”
“重臣之女,倒也相配。”姜予点点头,想到了未见一面的祖父,忽然轻笑:“可惜乌龙一场,不算是良人。”
她这话太玩味,又或者太随意,她神色平静,接着取过宁栖迟手中的那杯茶水,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宁栖迟淡然的瞧着她,并没有阻止。
想到生辰筵上那一遭,眼前人如今明眸善睐,揭下盖头后确实会有些意外。
可他对她,并不好奇。
姜予问他,“小侯爷想我如何做呢?”
娶她是无奈之举,但既然这样清清白白的与她谈话,自然是不想与她有牵扯。
宁栖迟听她开口询问,略微沉吟,就是大家闺秀也未必能有这份识趣,既然不必多费口舌,他自然不介意她的举动。
他又倒一杯茶水,道:“我母亲身患重病,姜家偷梁换柱一事她并不知情。”
“孝为先。”姜予肯定的点首,然后道:“老夫人必然早早就期待这份婚事,这份变故,倒是让许多人身不由己,心烦意乱了。”
可不是吗?这份婚约,让姜家为难,让宁家隐瞒,两对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上京中每一个人都不看好,仿佛本就不该成,滑天下之大稽。
说罢她又忍不住轻笑,“陛下还真是乱点鸳鸯谱。我出门时,三小姐还与我说,这婚约不该是我,你们倒真是心有灵犀。”
她只是没想的彻底,原以为只是恨她抢了父母,却忘了她还是顶着名头的建宁侯府未婚妻,她又抢了她的夫君,确实是罪孽一桩。
倒没有任何偏激,也不像是伪装,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可宁栖迟又忽然想起,掀起盖头时小姑娘眼底隐藏不住的欢喜。
他心里的几分探究消失,不管是真是假,自己懂事总比要旁人教她要好。
他站起身,对她道:“你只要不出错,就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若是出错呢?
姜予不会这样问,她轻轻垂睫,挡住了自己眼下的神色,乖顺道:“我明白,我只要做好分内事,对吗?”
宁栖迟静了静,然后道:“周娘往后会跟着你,你既然嫁来便是侯府的少夫人。”
他不再解释,周娘会和她说明白,她既然这样清醒,想必不用多说也能够做到。
他取过一旁的披风,披在身后离去,推开房门,外面的侍女都有些惊讶。
月色下,他还是回首道了声,“今夜我去书房睡。”
他眸色平和,清辉照着他清隽挺拔的身型。
姜予笑了笑,起身恭送他,笑意却不及眼底,“小侯爷慢走。”
作者有话说:
栖迟啊,这声夫君你就慢慢回味吧
11
◎别浪费了◎
外头的婢女皆是面面相觑,有的惊讶有的沉默。
唯有香凝一脸的得意,“果然如此,某些人啊真是痴心妄想。”
春觉这回听着她的话却没顾的上生气,只呆愣的望着小侯爷离去的背影,然后毫不犹豫的进了屋,眼神焦急,可似乎喉咙里像是掐了根刺,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姜予见她着急,学着宁栖迟的模样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她拍拍她的肩让她坐下,“好了别急,我慢慢说给你听。”
几个婢女并没有跟来,而是被周娘拉走了,门被紧闭着,只剩屋内的主仆两。
她很少有事情会瞒着春觉,便一五一十的将适才的所发生的的告知了她。
春觉听得眼眶越来越红,嘴唇都在发抖。
姜予把手帕递了过去,哄道:“好了我的乖春觉,你家姑娘我不用伺候男人,还白捡一个侯府少夫人的名头,简直是天上掉金子的好事儿啊。”
“哪里是好事儿了?”春觉不接她的帕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他心里有那什么姜千珍,还要来娶姑娘,那姑娘就给他这样耽搁吗?”
姜予神色有些凝重,“春觉,这是先帝赐婚,难道你要我和他抗旨不尊吗?”
春觉听了唇高高抿起,又憋着气,又不知怎么反驳。
她只能抽抽的哭泣着,姜予给她擦了擦眼泪,又哄道:“这有什么,不就是夫君不称心嘛?别哭了啊,我今日成亲,你可不许号丧。”
春觉听着她的打趣,又是哭又是气,胡乱擦着眼泪,抽泣道:“可是,可是姑娘你明明那么希望”
“哪里希望?”姜予打断了她。
春觉怔怔的与她平静的双眸对视。
只见姜予坐下身,深吸一口气,转首对她道:“我早先便同你说过,我此番嫁来,就是想寻个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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