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
男人不发话,她不敢随意乱动。
老老实实的站在客厅,低垂着头。
她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嗡嗡作响,明明发不出什么声音,她却觉满脑子都在震耳欲聋。
男人的目光直直射在她的身上,瞳孔极黑,极具洞悉力,他甚至换了个姿势,就那样直白而又漫不经心的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安冉的心头狂跳,脸上又热又烫,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上,一双手局促不安的搓动。
黎深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不轻不重的一声闷响,听不出他的情绪。
安冉的手在腰带上攥了两下,紧紧抓住锁扣,久久不敢松手。
下一秒,她突然退缩:“我反悔了,对不起,我这就走。”
她慌忙扭头往外逃离,颤颤抖抖的拉动门把手,却怎么都拉不开。门被反锁了。
安冉的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时,黎深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身躯颀长,高大挺拔,毫不费力的将她抵在门背上。
他不断逼近,俊脸与她只隔了不到一公分,昭示着他强烈的压迫感。
“想反悔?晚了。”安冉的瞳孔紧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后背紧紧的贴着门。
“我真的后悔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先生,我保证再也不来了……”
黎深垂眸就能瞧见她泪眼汪汪的模样,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可怜兮兮的。
他冷声问:“真的不卖了?”
“不、不卖了。”安冉慌忙的摇头。
“以后也不卖了?”
安冉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颤抖开口:“再也不了,求求你放我离开,您一定是个大好人,好人有好报的。”
黎深侧着头,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肩上拍了两下。
瘦瘦的,全是骨头,没二两肉。
他移开视线:“滚吧。”
安冉哭着扭头开门,还是拉不开,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摁住她的手,往上一提,“咔嚓”一声门开了。
这锁居然是反向的。
安冉顾不得这么多,哭着冲了出去,连鞋子都忘记换了。
直到跑出几米远,看到了电梯入口,她再也忍不住压力,靠在电梯门前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里一片安静,她不敢大声的哭。安冉捂着嘴,眼泪一颗颗落下来,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咯咯作响。
她太害怕了。
她从来不敢干这些事。
明明做好了打算,可刚才还是害怕得逃避出来,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安冉无力的蹲在地上,无声的抽泣了十来分钟,紧张恐惧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奶奶”两个字。
安冉哭着接听电话,满腹的恐惧想要寻求安慰,结果下一秒,对面一连串的痛骂就砸过来。
“你这没良心的,狗娘养的贱种,你爹残废就算了,你也是个白眼狼,你要是再不给我把钱弄回来,我就把你那残废爹扔出去。”
安冉的哭声瞬间憋住。
十岁那年,爸爸骑自行车带她和哥哥去买烟花,过马路时被一辆横冲直撞的大货车撞到,哥哥腿断了,爸爸则抢救后脖子以下全部瘫痪。
本来就是普通家庭,也只有爸爸一人挣钱,从那以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妈妈没多久就离婚走了,哥哥变的性格古怪不愿出门,只有奶奶一人承担起所有的压力,让她上到了高中。
她心里其实不怪奶奶对自己凶,奶奶只是承受不住了。
她低头看了眼脚上的一次性拖鞋,因为鞋底很薄,地板上的凉意一阵阵钻进脚底,侵略神经,蔓延四肢百骸。
安冉打了个哆嗦,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往回走。
她几步就走到门前,擦了擦脸,抬手敲响2002号门。
不过一会儿,门开了,露出男人精致帅气的一张脸。
不等他说话,安冉直接开口。
“别的东西,你要吗?”黎深没想到她又回来了。
他抬眸望着她满脸的泪痕,似乎比刚才更可怜了,唇被咬破了,眼睛红红肿肿,泪水无声地往下滑,压抑着狼狈和绝望。
似乎被什么刺激了。
他侧身,靠在酒柜上。
“你确定?”
黎深淡淡开腔,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豁出去。
安冉抽抽泣泣的关上门,走进来。
黎深从容镇定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她的皮肤挺白,在灯光下有些晃眼,腰很细,盈盈一握,身段小巧,腿也够匀称。
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泪水无声滑落,一副可怜的模样,令人想蹂躏。
她越是哭,就越容易引起男人骨子里的兽性。
甚至打消了他心底那丁点的怜悯。
黎深的眼眸深谙,坐在沙发上朝她招了招手,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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