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楼是整个京城里最大的青楼,江恩池一连几日都住在其中,惹得里面一个个姑娘接客的心思都没了,只想着和那江公子夜夜笙歌,缠绵悱恻。
可如今让那一众姑娘心心念念的人,正喝了个半醉,还同朋友输了赌局。
正愁眉不展看得一众人心都要碎了,却又在心里最隐秘的地方生出些别的心思,只想要他再难过一些才好。
宋言晟坐在高坐上把着酒杯,看着眼前醉倒在靠椅上的人,神色间尽是得意,““你又输了,可得愿赌服输啊。””
江恩池斜了他一眼,一双桃花眼潋滟又多情,看得宋言晟呼吸一滞。
只听他说:“我哪次没服输?不就是穿女装吗……我穿就是了。”
说罢江恩揉了揉晕乎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只见他搂住一旁侍奉的娇美娘,靠在对方耳边轻笑道:“好乖乖,替我寻两件衣服过来呗?”
那娇俏女子看他一眼,抿唇一笑间尽是风情:“哪还用寻,江公子随我来就是了。”
那娇娘子说着提裙便走,见状江恩池便跟了上去,只是回头时见着宋言晟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不由疑惑道:“你怎么不来?”
闻言宋言晟笑骂道:“是你穿又不是我穿,我去做什么?喝糊涂了吧你!”
江恩池想了想,喝迷糊的脑袋觉得有些道理:“也是,那你在这等着吧!”
宋言晟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又端起酒杯饮酒,唇边笑意浅淡,
话说穿女装这种事江恩池以前也干过,不过那时他还小,长得精致,一副雌雄莫辨的模样,于是就被她娘亲哄骗着穿了几次。
他自己到是不觉得有什么丢人,反正好看就行了。
只是后来被一个同龄小屁孩瞧见,哭着喊着以后要娶他当娘子,为此他被宋言晟笑了好几年,后面他便再也没穿过了
不过今日愿赌服输,他江恩池向来输得起。
这千金楼的的衣服做工精致,花样繁多。找衣服到是没什么难,难就难在描眉化妆。
难不成他要这里的小娘子给他画不成?
好在以往为了讨女子欢心,他也学过这些,只是自己给自己画有些不习惯而已。
最后折腾了半响,堪堪上完了半妆。
此刻他由衷的佩服那些姑娘们,出门迎客也不容易啊,得折腾这么久。
而比起他更没有耐心的则是还在琼花阁等着他的宋言晟,那小王爷又同那些小娘子喝了好几杯酒,见人还没来便很是疑惑,“怎么这么慢?”
还不待旁人回话他便又问道:“你们女子平日梳妆打扮都这么慢的?”
一旁侍奉的女子从他身前起身,轻声道:“王爷莫急,奴家这就去问问。”
“算了。”宋言晟摆摆手站了起来,“我自己去吧。”
江恩池更换衣装的地方离这并不远,只是位置比较隐蔽,平日里那里来往的客人较少,如今有人带路,宋言晟不一会就到了。
一旁的人为他开了门,宋言晟进去四下打量了片刻,就见着江恩池的影子投在一个印着仕女图的六扇屏风上。
上面勾画的女子巧笑情兮,一顾一盼皆是动人。
宋言晟看了几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皆是笑意,他绕过屏风还未见人便开口调侃道:“江姑娘,你这妆可画好了?”
江恩池正对着镜子细细描眉,听见声音便抬眼转过了身,没好气道:“你莫不是喝酒喝坏了脑子,你再说一遍谁是姑娘?”
“你这样子……”宋言晟见着人后微微一顿,而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他打量了一遍,最后咋舌总结道,“还挺好看的。”
江恩池挑挑眉,满脸得意洋洋,“好看吗?我经常给云娘描眉,云娘也说好看。”
说到这他顿了顿,像是记起了什么猛然哀叹一声,心情瞬间低落了下去,“可云娘怎么就突然不肯见我了呢?”
宋言晟望着镜子里的愁眉苦脸的人啧了一声:“天天就记着云娘,瞧你这点出息。”
“你说我做什么?”江恩池微微仰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不开心的反驳道,“好歹我还未成家,就算天天往云娘那跑也不过担一句风流名声,小王爷你可是前些日子才成的亲。”
说到这他顿了顿,而后轻声一笑,带了些调侃的意味,“当今圣女给你做王妃你还不满意,天天同我往这千金楼跑是个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那圣女可是真真的喜欢你。”
宋言晟神色微不可查的一沉,而后不动声色的把江恩池耳边垂落的长发挽了上去,“听南是喜欢我,可我又不喜欢她。”
“那样的美人你都不喜欢,那你什么什么样的?千金楼的这些头牌?”江恩池望着他眉眼弯弯,也不知道是不是画了女装的缘故,竟显得有些娇俏。
宋言晟点点他的额头,说是警告语气却并不严厉,只是淡淡的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也就你敢说这些话了,拿这些人同圣女比,被人听了去小心你这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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