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了什么烦心事?”见着人一言不发,江恩池搂过对方替她抚了抚眉心。
“能见到江公子,云娘高兴还来不及,哪还能有烦心事?”云姝回过神抿唇一笑,全心全意看着眼前人,摈弃了那些烦人的心思,又恢复了往日江恩池熟悉的模样。
是那千金楼的活招牌,让无数人心生爱慕的花魁云姝。
她接着笑道:“江公子先喝口茶,云娘去给公子拿衣裳。”
江恩池却拉住人说:“不用麻烦了,天色不早了也要睡了,你病了几日身子不好,也早些歇息吧。”
云姝身形一顿,神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像是高兴,又像是害怕什么。
江恩池却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以为她是不愿,便心下一叹,破天荒的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招人待见,“我不干什么,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迫你,今日就只是单纯的睡觉,你莫害怕。”
云姝闻言一愣,“云娘不是……江公子误会了……云娘岂会不愿……”
江恩池只当她是迫于宋言晟的压力才这样说的,于是便摇摇头道:“我先去沐浴,你替我按按肩,好久没见你了,想同你说说话。”
言外之意不必多少,想来现在不管云姝再怎么解释他也是不信的,可要云姝主动……她一想到那个人对她说的话,她就不寒而栗想也不敢想这些。
最后也只能依江恩池的意,替他散了头发,褪去那身上的衣服,替他捏着肩舒缓身子。
最后江恩池泡在浴池里轻声同云姝说着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神色缱绻好似神仙眷侣。
渐渐云娘便也心静下来,脸上满是笑意。
江恩池洗漱完后还想同云姝再讲讲话,于是就披了衣裳坐在桌边喝茶
只是无意间望见了外面天色,这才发觉时辰已晚,意识到这点的他突而有些困倦,于是又喝了口茶说道:“时辰确实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云姝应了一声,起身就要为他更衣。
期间江恩池见着一旁燃着安神香的卧香炉,突然轻笑:“难怪我今天这么困,原来是你点了安神香。”
他半真半假的伤心道:“还说原意呢,看来巴不得我早点困倦。”
云姝急急解释道:“是云娘的错,这几天身子不适一直点的这个安神香,方才忘了换了。”
江恩池便笑道:“那你去换上次我来时你点的那个香,我还挺喜欢的。”
“那个……”云姝一愣,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没说出口,然后就咬咬唇瓣像是暗暗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云娘这就去换。”
江恩池伸手撩撩她耳边的的发,笑道:“好云姝,我说笑的,你去休息吧,我去弄就好了。”
见人还要说些什么,他一下轻轻压住对方唇瓣,语气含笑:“云娘莫再说了,再说可就真要惹我伤心了,怎么这点事都不能让我做?”
云姝这才作罢,只是待她上床歇息时,看见还在香炉旁忙活的人,神色莫名有些不安,她按住自己的心口自我安慰道:“别慌别慌,那人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就算知道你也还有江公子,他会护着你的……”
抬眼见江恩池过来,她便收敛了那些不安笑了笑,十分自然的依偎在对方怀里。
江恩池上了床搂着人躺下,心下微暖,只是不知为何今天困意来得各位汹涌,于是轻声道:“睡吧。”
云姝靠在他胸口轻轻嗯了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其实只有一会,云姝慢慢爬起来,发现那柱香才燃了点头,她又等了一会,然后才轻轻唤了一声江郎。
江恩池自是没有应声,他睡意沉沉全然不知有人唤他。
云娘见人没反应,先是沉默的坐了一会,然后才抖着手去解对方的衣服,却不料刚刚触到,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本不想开门,但是门外敲门的声音不断她又怕吵醒了江恩池,只得披了衣裳下床去开门。
只是门一打开,她便面色苍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么晚才开门,可是打扰你们好事了?”门外赫然站着那位宋小王爷。
这要是江恩池开的门,指不定就混不吝的应下,再笑嘻嘻又毫不客气把人推出去。
可现下开门的是云姝。
所以虽说宋言晟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她却如坠冰窖,连忙就跪下了。
宋言晟本来没打算去找江恩池的。
只是一个人喝酒实在寂寞,哪怕有那些花娘陪在身边也觉得无趣。
他看着眼前这些娇美娘,一个个媚色入骨,秀色可餐,可他脑子里却经常闪过另一张面容。
那是刚刚的江恩池。
头戴玉钗,脸上红妆,斜瞥过来的一眼,潋滟又多情。
既怜他是江恩池
又可惜他是江恩池。
每每想到这,宋言晟的眼眸就会更冷几分,虽说嘴角还勾着笑,可眼里的冷意实在是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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