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悠悠一叹:“想来定是姑娘厌了江公子才不肯见他的的吧。”
云姝服侍过形形色色的男子,却从未同陌生女子这般亲近,但一想到这人是江恩池身边的人,她便只能忍着惊慌和不适,努力解释道:“姑娘想岔了,江公子那等人中龙凤岂是奴家能肖想的,实在是这几天……”
说到这云姝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有些害怕,再想到江恩池可能真因此厌恶她,她便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轻咬着唇瓣几欲落下泪来,“实在是身子不适,还望江公子莫要嫌弃云娘才好。”
江恩池万万没想到能把人逗哭,当下离开恢复了声音,急急哄道:“怎么哭了,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你……!”云姝惊讶的看着一旁的人,半响不知如何言语,最后也只是吐出几个不成句的词来,“……你怎么……你是……你……”
江恩池无奈一叹,眼里故意蓄满了愁绪,“这不是你不肯见我,我就只能借酒消愁,最后喝多了赌局输给了小王爷,所以只能如此装扮来见你了。”
闻言云姝愣了半响,眼里情绪复杂半天都平静不下来,最后勉强勾起唇,整理情绪笑着轻声安慰道:“是云娘的错,江公子要是不适就先脱了这身衣服,云娘这还有几身公子你的衣服,都是洗好了一直备着的。”
江恩池笑道:“你有心了。”
按理说他着女子装扮,又用男声说话,应该很是怪异,但云姝却不知为何不觉别扭,反而根本不敢看他。
她明明也是天下间少有的美人,但是看着这个样子的江恩池,看着对方言语和姿态里不自觉显出来的贵气和矜傲,她便觉得自惭形秽。
若江恩池真是女子,想来……想来也不会觉得她这幅模样好看了。
“怎么又愁眉苦脸的?可是有了什么烦心事?”见着人一言不发,江恩池搂过对方替她抚了抚眉心。
“能见到江公子,云娘高兴还来不及,哪还能有烦心事?”云姝回过神抿唇一笑,全心全意看着眼前人,摈弃了那些烦人的心思,又恢复了往日江恩池熟悉的模样。
是那千金楼的活招牌,让无数人心生爱慕的花魁云姝。
她接着笑道:“江公子先喝口茶,云娘去给公子拿衣裳。”
江恩池却拉住人说:“不用麻烦了,天色不早了也要睡了,你病了几日身子不好,也早些歇息吧。”
云姝身形一顿,神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像是高兴,又像是害怕什么。
江恩池却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以为她是不愿,便心下一叹,破天荒的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招人待见,“我不干什么,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迫你,今日就只是单纯的睡觉,你莫害怕。”
云姝闻言一愣,“云娘不是……江公子误会了……云娘岂会不愿……”
江恩池只当她是迫于宋言晟的压力才这样说的,于是便摇摇头道:“我先去沐浴,你替我按按肩,好久没见你了,想同你说说话。”
言外之意不必多少,想来现在不管云姝再怎么解释他也是不信的,可要云姝主动……她一想到那个人对她说的话,她就不寒而栗想也不敢想这些。
最后也只能依江恩池的意,替他散了头发,褪去那身上的衣服,替他捏着肩舒缓身子。
最后江恩池泡在浴池里轻声同云姝说着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神色缱绻好似神仙眷侣。
渐渐云娘便也心静下来,脸上满是笑意。
江恩池洗漱完后还想同云姝再讲讲话,于是就披了衣裳坐在桌边喝茶
只是无意间望见了外面天色,这才发觉时辰已晚,意识到这点的他突而有些困倦,于是又喝了口茶说道:“时辰确实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云姝应了一声,起身就要为他更衣。
期间江恩池见着一旁燃着安神香的卧香炉,突然轻笑:“难怪我今天这么困,原来是你点了安神香。”
他半真半假的伤心道:“还说原意呢,看来巴不得我早点困倦。”
云姝急急解释道:“是云娘的错,这几天身子不适一直点的这个安神香,方才忘了换了。”
江恩池便笑道:“那你去换上次我来时你点的那个香,我还挺喜欢的。”
“那个……”云姝一愣,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没说出口,然后就咬咬唇瓣像是暗暗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云娘这就去换。”
江恩池伸手撩撩她耳边的的发,笑道:“好云姝,我说笑的,你去休息吧,我去弄就好了。”
见人还要说些什么,他一下轻轻压住对方唇瓣,语气含笑:“云娘莫再说了,再说可就真要惹我伤心了,怎么这点事都不能让我做?”
云姝这才作罢,只是待她上床歇息时,看见还在香炉旁忙活的人,神色莫名有些不安,她按住自己的心口自我安慰道:“别慌别慌,那人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就算知道你也还有江公子,他会护着你的……”
抬眼见江恩池过来,她便收敛了那些不安笑了笑,十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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