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潘凤起不同,楚若书是个难以接近的人。
他冷淡寡言,点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即使家里来了客人,态度也无半点热络。
林啾啾不擅长和这样的人相处,却很擅长帮楚若书开脱。
他想:脸长得那么好看,性子坏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又想:如果自己遇到个潘凤起那样花心滥情的伴侣,脾气指定比对方坏多了。
想到这里,林啾啾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潘凤起。
潘凤起:???
林啾啾在潘凤起家的客卧里过了夜。
对方体贴过了头,在林啾啾进屋时和他说,已经把全新的睡衣和浴袍放在浴室里了。
林啾啾根本没怀疑他的居心,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男人的示好。潘凤起在旁看着,心里乐得不行,想:难怪那些人叫林家小少爷老婆。看对方又娇又笨又可爱的性子,未来没有被哪个男人锁在床上疼爱,那才算是稀奇事呢。
他觉着有趣,面上笑眯眯地同对方说着话。还没说上几句,突然背上浮现出一股针扎似的阴冷感,遗憾地咋了咋舌。
林啾啾:“怎么了?”
潘凤起似笑非笑:“有人吃醋了。”
听了这话,林啾啾赶忙转身看去,果然见楚若书站在客厅门口,冷冷地盯着他们。
他当机立断后退了一步,与有夫之夫划清了距离,匆匆应付几句之后,便钻进了客房。
太尴尬了!
林啾啾倒在床上,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中,深深叹了口气。他有些烦恼,不想让大美人误会自己是插足对方婚姻的小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不管怎么解释,都好像心机小三的绿茶发言。
林啾啾思前想后,决定从行动上向楚若书表明自己的立场,日夜在潘凤起面前唠叨洗-脑,帮助对方早日成为一位守男德的好老公。
林啾啾满心满腹地宏图大业,脱-光衣服衣服走着神就进了浴室。他勾着自己淋湿的发梢,后知后觉地想起楚若书头发留得半长,扎成个松松垮垮的低马尾,搭在一侧肩上。
——好人-妻!
林啾啾再次被对方的美貌迷惑了一阵子,甚至存了让未婚夫也留个相似发型的念头。
可他想:徐青枝既要照顾自己,还要去公司上班,还是清清爽爽的短发最适合对方。如果自己喜欢这个发型,其实可以试着自己留留看嘛!
不过……长头发搭理起来,应该很麻烦吧?林啾啾想到这点,干脆利落地放弃了。
他关了水,想拿起浴巾擦干净身子,结果把浴室找了个底朝天,连半根浴巾的毛都没找见。
林啾啾郁闷极了,心想花心的男人果然都是不靠谱的性格,居然还在这种事情上谎报军情。
他不可能在浴室等着自己慢慢晾干,便拉开门,打算自己先在屋里找找。
客房的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材质浓得近似白雾,上面又覆着层热气蒸腾的水珠,叫林啾啾根本看不清客卧里的场景。
——自然也没发觉里面还站这个人。
他急着擦干身体,魄力十足地拉开玻璃门。屋里的人听见响声,回过身来,与他正正四目相对。
林啾啾:“……”
林啾啾:这些人怎么和我哥一样,习惯不敲门就进别人房间?
对方冷静地回望着他,坦然的视线将林啾啾一览无余。少年的身体青涩漂亮,轻易混淆了纯洁与情欲的边界。
他的乳-头粉嫩,羞涩得仿若无人开发过的处子地。只是不知为何,底下的乳肉微微鼓胀,虽说远没有女孩子那样明显,可依旧会引出旁人那些情-色妄想。
——倘若把那小胸脯握在手里肆意揉捏,又舔又吸;等玩得日子够长,时间够久,把少年的身子玩熟玩透,再仔细噬咬;说不定真的能从里面咂摸出几口香甜的奶水。
还有胯下的小东西,本就说不上雄伟,此刻更因主人紧张的情绪而愈发萎靡起来。
它被剃得光洁,活像个圆润的玉质摆件,或是一根牛奶味道的甜蜜棒冰,活该每日都被男人用唇舌仔细伺候。
林啾啾后退了一步,赶忙把门重新关上了。
“我是出来找浴巾的。”他解释道,为了维护两人的夫妻情感,还没把潘凤起供出来。
“我自己忘记拿了。”
隔着一道门,林啾啾狂跳的心终于老实下来——只是还想试图挣扎一下,挽回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
楚若书一定看见那个地方了!他会不会觉着男孩子剃毛怪里怪气的?
林啾啾不自觉地咬住了指甲。
“林迢。”楚若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开门,浴巾。”
林啾啾把门抵开一条缝,伸手抓住对方递过来的浴巾,飞速扯进了浴室里。
“我——”
他搜肠刮肚着,找到了一条自觉天衣无缝的理由。
“你不要说出去。我天生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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