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爱欲的红晕,贵人的鼻头处有一颗晶亮的汗珠,他就像那颗汗珠,摇摇欲坠,快要滚落神山。
下身的快感冲破了麻木与酸胀,直冲常艾的脑神经。独属于吴献琛的苦艾草味道早就弥漫开来,他解开了拴着常艾的皮带,将他重新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二人面对面做爱,贴得太近了,近到能共享体温,常艾将脸埋进宽阔的胸膛里,想把自己尝试着憋死。
吴献琛将一直埋在后庭里的肉棒退了出来,就着钢笔一起捅进常艾的穴里。常艾失神地胡乱说着什么,吴献琛就有力的臂膀死死箍着他,不准他逃,越到后面常艾意识就越来越模糊,他觉得又疼又爽,他再也坚持不住了,挺不到吴献琛射出来,他快被干透了。
常艾死死握着吴献琛胸前的翡翠坠子,耳边依旧是贵人的粗喘,时不时还传来几句夹着“小婊子”“小骚货”之类色情的骂词,他想就这么睡过去。
吴献琛在折磨完常艾后又忍不住后悔,苦艾气味如同他的悔恨莫及,常艾就算深陷在睡眠中也依旧展现出苦相,吴献琛竟然不敢去面对醒来后的常艾,性爱中的疼痛延伸至睡梦中,常艾的手心里还紧紧地握着吴献琛胸前的翡翠公鸡坠子。
这块翡翠坠子对吴献琛来说很重要,因为这是他父亲和母亲留给他的东西。
吴献琛自己打心底里痛恨这一对把自己抛弃的夫妻,可是心里仍有一小块余地是属于对他们的怀念。
当时吴枫离开时,将吴献琛拉到卧房里,将一条龙石种的福镯和镯心分别放到常艾的口袋里,“献琛,这是爸爸和妈妈给你的生日礼物,镯心雕刻成你的生肖,手镯留给你未来的爱人。”
年仅五岁的吴献琛不解地问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到他结婚那天再亲自由母亲戴到他未来妻子的手上。
吴枫只是眸中含笑却无奈地摆了摆头。
那条手镯一直被吴献琛好好地保存在保险柜里,他不确定今生有没有机会送出去。吴献琛就这么侧身凝望着常艾,溺死在回忆中,又在隐痛中重生,开始检讨自己今晚的行为,一会儿觉得自己太过于不近人情,一会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两方挣扎之中手肘都麻了。
贵人低估了常艾对他的放纵,常艾不可能生贵人的气,更不可能怪贵人。
常艾死死扯着那翡翠坠子,就像攥着一条烈犬的链子,吴献琛没有办法,只能将坠子脱了下来,或许这样都能让两人安心些。
一觉醒来,吴献琛已经离开了,常艾手里只有那块被自己抓的发热的翡翠坠子,他连同吴献琛上次一并遗忘的指环收好在一处,又拉黑了那个回收奢侈品的微信。
常艾不敢去找吴献琛,不敢去他办公室继续玩存了档的森林冰火人,只是乖乖地守在画廊,任劳任怨地等,任劳任怨地学,等着贵人消气,等着贵人来找他,等着和贵人重归于好。
可他有时候躺在床上——躺在那张他们暴力温存过的床上,想一个又复杂又简单的问题:贵人当时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
贵人自己也不知道。
吴献琛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气急了,接连几天都不再想见到常艾,也把翡翠坠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当游恨情直楞楞地盯着他的胸口的时候,吴献琛才不悦地开口:“你看什么?”
“你坠子呢?”
吴献琛这才想起来被常艾当救命符咒抓死的翡翠坠子,如果那东西给卖了的话,这一切的算计都太得不偿失了。
吴献琛没有犹豫,很快给常艾打去了电话:“常艾,坠子呢?”吴献琛急躁的语气听上去很像是怒气未消,于是常艾抖了抖,“琛爷,都在呢,坠子和指环都在···”
常艾的声音越来越小,吴献琛还以为是他听错了。
“都在?”
“嗯嗯!都在。”
“我会让人去接你,来公司找我吧。”
常艾那边挂了电话以后,就像一只花丛里小蝴蝶飞走了,画廊不管了。丢着郭畅一个人,就打车回家,将那两件翡翠给仔仔细细地用卫生纸包好,静待着吴献琛的车子来接他。
常艾的表面看起来稳得不行,实际上内心早就如烈火油烹似的,考虑到一切一切的情况,包括但不限于——吴献琛还生不生他的气?吴献琛为什么生气?他见到吴献琛之后该怎么开口?开口之后又要怎么把话说下去?吴献琛会不会解除二人的包养关系,把他扫地出门···
时间很容易被胡思乱想消磨,常艾坐在全真皮的座驾上都觉得难呆,见到吴献琛后才有一种乱世逢生的松快感。
“东西呢?”
常艾收起来贪恋的眼神,慌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缠着胶布的纸团子,“给您琛爷。”
游恨情打笑道:“什么?鼻涕纸?”
常艾愤愤地反驳道:“不是!”白色的纸团掀开后,一块油亮油亮的翡翠展现在二人眼前。
“帮我带上。”
吴献琛慢悠悠地回到椅子上坐着,常艾既有些欣喜更有些战战兢兢地绕到后面,食指抠着那白金细细的链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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