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尖货中里的货头都全部要留给常艾,她只能挑一些次的,“琛爷的便宜不好占。”
吴献琛眼都不带抬一下的,道:“今天你看上的,出完设计我给你加工,等你结婚的时候再去展馆随便挑。”庄妙心撇撇嘴,也不再说话认真挑起货来。
常艾昨晚被吴献琛折腾到很晚,现在才洗漱完下楼,他本来就穿得随意,见到了一位陌生的oga自然带着紧张和不自然。庄妙心和善地与他打了招呼,常艾这才知晓眼前这位庄重娴静的oga就是贵人妻子的原定人选。
吴献琛让常艾坐到自己身旁,解释道:“庄小姐只是来看裸石,你顾你的,不用管她。”
常艾点点头,就乖乖地坐陪,期间吴献琛怕他无聊还开了投影,向厨房要了一碗甜品给常艾,庄妙心到这里半天也只是佣人照例泡了茶。
吴献琛研究着手头上的两颗斯里兰卡无烧皇家蓝,放在常艾胸前摆弄,“这个想用在结婚的礼服上,但不知道该怎么做配。”
常艾看那熠熠生辉的宝石,知道贵人又想拿他玩换装了,庄妙心看宝石有一对儿,便提议道:“不一定两颗都要在常艾身上,一颗做成花环项圈,一颗做成蝴蝶胸针,多好的寓意啊,蝶恋花。”
常艾看到庄妙心云淡风轻的表情,其随口点出的绝妙似乎对她来说十分简单,姣好的容貌,从容的气质,优雅的谈吐,这才为吴献琛的佳配。
常艾心情在一瞬之间变得十分低落,但也没有表露出来,贵人采纳了庄妙心的意见,她随势举起一块只开了窗的翡翠原石,“莫西沙场口的东西,这块让给我了呗。”
吴献琛看了一眼道:“这是玉齐带回来的,里面可能会有裂,你好好研究一下吧,可以给你妹妹做成生日礼物,不知道能不能打出镯子来。”
常艾在一旁干看着,根本听不懂里面的名词,也不知道玉齐是谁,心里更生沮丧。
而庄妙心白嫖到宝贝就开心地打趣道:“如果是块好料,你保准留给常艾了。”
贵人虽在一旁专心地研究东西,可终还是注意到了常艾和往常不一样的神情,便拉过他的手,揉捏着掌心肉解释着:“莫西沙是缅甸的一个矿坑,里面产出的翡翠原石品质高。玉齐玉连是一对佤族姐妹,在帕敢和大马坎两个场口帮我看着,到时候梵繁结婚的时候她们也会来。”
贵人还补充道:“我们结婚的时候她们也会来。”
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说道:“你先相处看看,不喜欢的话,我们结婚就不让她们来了。”
常艾原本丧着的心突然活跃起来,忍不住笑道:“怎么能不让人家来呢?”
庄妙心在旁边目睹了一切,吴献琛的柔情似水和小心翼翼,甚至眼睛里都闪烁着心疼,如果真爱一个人是光听他说话,光看他动作就能知晓的。
她得到了想要的就不会久留,吴献琛佯装留她吃饭,她风也似的走了。
餐桌上,常艾嘴巴抿着软烂的花胶,真是思虑了很久,才决定开口:“要不结婚…再缓缓。”
他期盼着能和贵人结婚,但这一天真正能实现时,他怯生生地去拒绝,心里疼痛麻木,不敢去看。
说到底还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够资格,追根溯源还是因为阶级不对等。
吴献琛那边明显顿了一下,瓷碗摔到了桌上,“常艾,你说什么?”
这是一种极其微妙的关系,想要去无限度地为自己所爱付出一切,但却深深地明白之间十万八千里的差距,正是这一份差距造就爱的深刻与沉重。
常艾颤颤巍巍道:“只是···缓一缓。”
他不想和吴献琛结婚,他想和吴献琛结婚,他希望吴献琛和别人结婚……好矛盾啊,常艾抬起头对上贵人那双受伤落寞的眼,便又开始自怨自艾。
感情陷入死轮回停不对,进不对,退不对,于是只能向外超脱,寻求新的方法,可是也不见得有效。
吴献琛的语气温柔了些:“缓可以···常艾!看着我!”
常艾被吓一机灵,立马抬头对上贵人的眼睛,吴献琛命令的语句里全是恳求的语气:“不能,说好的了,结婚。”
不能,说好的了,和我一辈子好。
常艾心里被捏烂似的疼,急匆匆地跑到对面抱着贵人,抚摸他的鬓角,“没说不结,必须结婚啊。我说着玩玩的,你可别当真。”
没说不要你,必须和你一辈子好啊。
这次昙花一现的拉锯战死于吴献琛的假强势真委屈,死于常艾的假思虑真不忍,死于二人是真的相知相爱。此刻丘比特挠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箭,不明白这股拧巴劲儿,但确定射准了人。
自从那件事过后吴献琛总是有意无意在常艾面前提一嘴结婚的事情,还请魏冉时不时提及一下和他结婚的好处。
常艾变更觉得愧疚,认为自己矫情可恨,贵人为他迈出了九十九步自己却退缩,实在不像话。
三天后就是梵繁的婚礼,沈怡和跑去山上礼佛,以身体不适推辞了出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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