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夜,一家人都聚齐了,温应提早来,就是想见识一下那个被吴献琛捧成明珠的beta,可却偏偏没见着。
张妈说午饭过后常艾又吃了佣人做的软糕,下午就开始剧烈地腹疼,疼得腰都直不起。老太太立马开除了那个佣人,叫医生来开药打针,怕是晚饭也不会来了。
温应撇嘴笑笑,偏过头小声地和吴桐嚼耳根:“腹疼?怕是妈自己···”
吴献玥轻轻地扯了一下温应的袖子,“您又胡乱猜。”
吃年夜饭时一大家子人围坐在圆桌上,老太太说空位置不吉利,便让人把常艾的席位给撤了,吴献琛一如既往十分疏离地朝各位长辈拜了年,就继续沉默地吃饭。
桌上有说有笑了一会儿,沈怡和盯着吴献玥道:“饭桌上本不应该言语这些的,但我不免要啰嗦,献玥身为长姐有做好表率吗?”
吴献玥低头沉肩,喝着汤一言不发,温应性格强势,她早知道这事情是吴献琛搞的鬼,一忍再忍,但她从来不允许有谁来当着自己的面来苛刻她的孩子,吴桐想拉也拉不住,再者这次确实是吴献琛做的不对。
温应用筷子戳着碗里的丸子,“妈,兄姐弟妹之间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您也别老说玥玥了,感觉我和您儿子这么多年都做错了似的。”
席间众人听完后脸色都有些变了,一旁的佣人都面面相觑,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吴桐使了个眼色道:“年三十,大家伙都歇着去吧。”
温应说话太毒辣。
她这话表面像是在说吴献玥的错误行为都是因为她和吴桐这对父母没有教好。
而实际上却是说吴献琛也有错,但因为吴献琛是老太太自己培养的,沈怡和不会有错,所以他也无错。
退一万步讲,这世界上哪会有亲爹亲妈对孩子不好的,孩子被爹妈宠爱着自然会变骄纵……吴献玥也不例外。
温应一句话讽刺老太太虚伪放不下面,更暗戳戳地喻一句吴献琛的亲生父母不在身边教养他。
沈怡和不露声色,夹起块排骨放到小碟子里,“那天电话你也听到,如今倒要和我辩驳几句了?这就是温家的教养?也难怪献玥很多事情上会剑走偏锋了。”
吴桐又急又气地拉住自己母亲,好言好语地劝,但被温应如机关枪输出的声音盖住了。
“我不是和您辩驳!玥玥自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总不像献琛这样什么人都往家里拉扯!也不会阴险到去算计自己的亲堂弟!温家的家教又有哪里不周全!妈您别是气急了说胡话,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会眼睁睁看自己孩子受污蔑!”
吴献琛听着这些话就像没见到一样,既没有拍筷子走人,更没有站起来对骂,只是无感地听着,时不时还夹几口菜吃。
常艾挂完水后,在床上又躺了半天后觉得好多了,才一醒就听到佣人八卦的声音和楼下的吵架声。
他撑着扶手走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手拄着肚子上前挡住吴献琛,“夫人,您怎么说我都行,献琛虽然不是您心疼的人,但也不能这么说他!”
温应打量着常艾,没好气地问道:“你就是常艾?”
“是,我是。”
常艾眼神坚定,丝毫不畏惧,这倒让坐在一旁的吴桐刮目相看了。
吴献琛反拉过常艾,“吃饱了。”转身走了几步就突然抱着常艾上楼了。
饭桌上其他四个人脸色都不好看,沈怡和重重地将筷子晚餐桌上一放,也怒着火气走了。
二人回到卧室里,吴献琛将他放在床上,半蹲半跪在一旁问他:“还难受吗?想吃什么?”
常艾拉他起来,摇头道:“我好多了,但还没什么胃口。”
吴献琛不应声,屏幕上投映着电影《功夫》才播到开头救哑女那一段,他就让常艾枕着自己的膝看。
贵人无心看,盯着膝上躺着的人发呆,常艾三番五次地被逗笑。电影播到结尾时,不知道是哪家放了烟花,五彩斑斓的火花烂橙子一样炸开在天边,刚好倒映在吴家的湖上,形成一道虚影。
听到的声音是真的,看到的是却是镜花水月。
常艾抬手却怎么样也触摸不到吴献琛的轮廓……
好一个高处不胜寒。
吴献琛握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鬓角,靠着他小声道:“你又为我出头…”
“这辈子不争一个对错,就只要你的心疼。”
只要有常艾,他也可以永远错下去。
常艾开玩笑:“你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我什么时候可以护着你不受欺负呢?“
吴献琛吻过他的眼睫,“我很开心了,很开心了···”
自此事一出,温应连大年初一也没留就回了上海,老太太除了在大年初二的早上听完整场戏,之后便冷着所有人。
吴献琛并不在意,照计划带着常艾去到戏台子下散散心,一早就吩咐了《游龙戏凤》的剧本,带他看完还不觉爽,二人去后台走一圈看一眼,常艾的眼睛一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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