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波光粼粼,湖岸的苇草随风摇曳,偶尔还有飞鸟略过,美丽的自然风光让游客都沉浸其中,没有谁大声说话或者做些很扫兴的事情。
戈德温租了条小船,监督着希曼穿好救生衣才登船。这里的船比较原始,得靠游客自己划动,好在戈德温在这方面也有两把刷子,船桨在他手里简直如臂指使,三两下就划出去了,让旁边划得满头大汗、船还在原地打转的小情侣好不羡慕。
希曼坐在靠船头的位置,望着湖四周的郁郁葱葱的树林,他从来没来过这里或类似的地方。他能挣到的钱本就不多,大部分都捐给各式各样的实验室了,这样的娱乐对他而言是奢侈的。
一切都如此的不真实,爱也好,此时的快乐也好。他真的能回报这样真挚的感情吗?
戈德温仿佛察觉到了他内心的纠结,没有说话,只是渐渐停下了划船的动作,任由小船在湖面无声滑行,然后静止。
“我在上大学之前和诺瓦克是同学。”他慢慢说道,“就在同一座雄虫幼年学校。那个时候我和他是整个学校里唯二的无味型,不怎么合群,一开始都被欺负,后来,后来……他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就开始和别的虫一起……”
他没办法再补充具体的事件好让自己的陈述更加真实,他根本说不出口。那些辱骂、哄闹、漠视,求助无门,甚至差点就被强行……仅仅只是因为有个雄虫说想提前试试亚雌上起来是什么感觉。幸好因为法规,他们不敢打他,否则希曼觉得自己一定会过得更惨。哪怕到了大学,有些雄虫被分配到同样的学校,他们还是一样的找上他,如果不是学校里的老师和其他雄虫总是会帮他,他的大学生活大概也会是灰暗的。
他当然恨过诺瓦克,但随着长大,他就没那么恨他了,会那样做很正常,谁都想保护自己,他只是……不太想见到他,伴随而来的回忆总是会刺痛自己。
戈德温从他的只言片语里瞥见了过去的冰山一角,很难相信希曼在经历过那些之后还能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乖巧懂事,感情真挚。
他凑过去摸摸希曼毛茸茸的脑袋:“咱们以后绕着他走,我跟我哥都不稀罕他,他要是还敢来,我就揍他,咱们在秩序管理局里头有虫,顶多关两天,一点事都不会有。”
希曼听他放的狠话,轻轻笑起来,一扫脸上的忧郁,“没事的,过去的都过去啦,我现在过得很好,他也过得很好,应该不会来找我了。”
两虫在湖上漂了好一会,戈德温划船划得横冲直撞,惊飞无数水鸟,还在水里捞了两条小鱼,希曼把小鱼放回去,看着它们摇头摆尾潜下去,内心始终有挥之不去的忧虑和不安。戈德温现在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过去,可能只是同情心作祟罢了,以后呢?而且加尔塔对这件事的态度也是未知的,如果……
要不回去看看攒下来的钱够不够买船票的吧,顺便查一下哪颗偏远星球物价比较低。
戈德温一看他紧皱的眉头和时不时自以为隐蔽的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希曼肯定又在钻牛角尖,尽管不知道他具体的想法,多少也能猜到个方向,肯定是担心自己和大哥知道他的过去以后嫌弃他,觉得他没有勇气啦,不会勇敢地反抗啦,竟然被同性别的虫欺负、不像个雄虫啦之类的,回去跟大哥说说,商量一下怎么让希曼安心才行,总是这么没安全感,对心理健康可不好。
玩够了也差不多中午,去吃午饭的路上倒是没有再看到诺瓦克。下午好好体验了丰富的游乐设施,戈德温拉着希曼去玩套圈,给他赢了个毛绒小熊,还调侃道:“这样下去你床上都快没有我的位置了。”
希曼抱着小熊,笑得十分甜,“我可以去你房间睡的呀。”
几乎把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一遍,晚上就住在园区的酒店,走了一天,希曼累得洗漱完躺在枕头上飞速入睡,一点旖旎的空间都没留给戈德温,雌虫也只好老老实实睡在旁边,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要去爬山,希曼几乎是被戈德温背上山的,因为昨天走的路太多,腿又酸又痛根本没爬几步就要摔了。
日出是在戈德温背上看的。
希曼忽然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一天下来充实的有点过头了。”
戈德温:“谁叫我的假期里总是发生突然事件呢。你也该好好锻炼啦,身体太弱,万一以后我和我哥一起,把你骑晕了怎么办?”
希曼不说话了。
虽然没见到诺瓦克,却总是听到别虫谈论他。戈德温带着希曼看完日出,买了点纪念品,没什么想玩的了,干脆就回家了,约定下次年假还要和加尔塔一起来玩。
戈德温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嘴也许开过光,刚说完“假期总是发生突然事件”,就应验了,还没在家里待几天,就又要苦兮兮地去上班,临走前一晚报复式做爱,骑了希曼大半个晚上,导致第二天自己只能在加尔塔的目送下离开。
临走前,他叮嘱道:“这段时间尽量别出门,尤其是希曼。另外,如果在诺瓦克身上查不出更多东西,就不要查了,他毕竟有皇室撑腰。”
是的,从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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