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确实在疏远他,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她分明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什么表示都没有。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觉得她或许连安慰的资格都没有。贺风驰语气艰涩,有几分可怜地说:“沈知念。今晚,跟我回家,陪我好吗?”沈知念的心狠狠地疼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奢望是自己幻听了。可贺风驰喃喃着,艰涩地重复了一遍,“跟我回家”今晚跟他回家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吗?贺风驰也玩他们上流社会风流少爷那一套了?他是因为当年得不到她这根刺扎得太深,才让他打破原则,生了养情人的心思?她不会让自己堕落,狠下心,咬住下唇,委屈的眼泪含在眼里不断打转。她低声坚决又冷淡地道:“不要。”贺风驰的身体僵了一瞬,自嘲地笑了一声,轻轻松开她,语气已经平静到几乎淡漠,道:“外面雨雪挺大,送你回家。”他率先转身。沈知念的眼泪就在他背后滚落,滚烫得像要在她脸上灼下蜿蜒的痕迹。车内寂静无声。两人都没有说话,外面雨雪模糊了玻璃窗,模糊了世界,心也像是被雨雪淋了冰冷又压抑。沈知念还是托住腮看着窗外,只希望快点到自己的小家。快了,快了,这个路口转弯,没两百米就到她家了。但车子却没减速,也没转弯,直直地飞驰而过她的小家。沈知念心头猛地一跳,倏地转眼看贺风驰,“贺风驰?我家……路过了……” 发疯(修)贺风驰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倏地欺身将她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沈知念不轻不重地撞到车门上,但,绵软的身体被他坚硬的身体死死地禁锢在车门上。吻猝不及防地落下来, 凶狠又狂野,他发狠地吻着, 几乎转瞬间, 她好像连呼吸都成了奢望。沈知念彻底慌了。贺风驰他刚才被她拒绝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现在是要彻底发疯?“唔贺、风”沈知念伸手推他,他微微退开, 但眼神更暗更具攻击性,眸底泛着红血丝,他血管凸起的手伸过来,单手强制地禁锢她的双腕, 强硬地扣在头顶。她的手被压在冰凉的玻璃上。滚烫与冰冷双重刺激,她整个人猛地一颤。“哗——”她的羽绒服拉链被他强硬地扯开,一扯到底。沈知念抖了几下,害怕得哽咽,“贺”
贺风驰的唇再次碾过来, 舌吸吮着她的舌, 攻势更加猛烈,舌扫荡过她口内的每一寸。她的唇齿间瞬间被他的气息侵占个彻底。他的力道很大, 近乎发狠,因为是唇,不至于疼, 但是那种要被吞噬, 被强制占有的感觉令人紧张害怕。心脏如擂鼓,车里的空气薄得让她喘不过起来。他另一只手顺着贴身毛衣下摆钻进去。他指腹粗粝温热的触感瞬间传至她每个神经末梢, 沈知念脊背一僵,浑身爬上一股战栗,瑟瑟发抖,“贺”她后知后觉知道自己上贼船了。她还把八年后的贺风驰当八年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少年。他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她觉得八年后的他就是条巨鳄,不动声色地潜伏,一张口直接把她整个吞入腹中。此刻,连他的呼出来的热气都近乎疯狂地席卷着她身上每一处,每一口呼吸都叫嚣着吞噬、占有,侵略。她是喜欢他的,可他怎么能逼她做他情人?他真的恨她的吧,所以,要这么惩罚她?就在他的手攀上她内衣扣时——沈知念眼底的泪一颗一颗坠落。八年前的贺风驰不会这样——八年前的贺风驰再想也只会吻她从不过分逾越。他不是那个对她好的贺风驰了。多年来她心里唯一那一抹阳光也被黑暗吞没了。她绝望又无助。这个说会做她靠山的人,也跟别人一样欺负她了。沈知念这样一想,眼泪更加汹涌。贺风驰忽地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停了动作。双手依旧将她按在车门上,眸底侵略性极强的那股幽光未散,僵着身体打量她。沈知念睫毛颤着,垂着眼,满脸泪痕,眼神都失了焦,好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贺风驰立刻松开对她的钳制,哑声喊她的名字,有几分恐慌仓惶,“沈知念”沈知念眼尾发红,发丝微乱,声音低飘着,整个人看起来破碎可怜,“贺风驰,这个世界也就你对我最好,别把我心里那点好都抹杀掉好吗?”“我会,活不下去”贺风驰瞳孔一缩,心像是被揉碎了,猛地抱住她,像是要把人整个嵌入体内,大掌安抚地抚着她后脑,缴械投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抗拒。”他心疼得不断颤,更收紧臂膀,叹息道:“沈知念别哭我不碰你对不起”他态度软化,沈知念更委屈,哭惨了,哽咽道:“我每天都很努力地活着。费尽全力的。得不到的东西很多,我只能释然;被人强迫做的事情也很多,我也只能妥协;我这个人,无奈之下向这个世界卑微地妥协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脑力体力多花点我都可以忍。但,我也有我的原则我的底线,我不想当情人,也不想当小三,所以,能不能别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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