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路辰轻笑了一下,“现在好了,来吧。”
“嗯?”你从他颈侧转头,刚刚掩盖着你的帽子已经被他摘掉。你的头还是靠在他的肩上,想撸猫一样把他的头发捋到耳后,成功之后还不忘了比个大拇指,“好耶,一次成功。”
播报的声音再次响起。
“哪一站了?”你把头抬起来,试图辨认车上的站点播报。
“嗯……我看看,中央公园,还有五站,我们可以再坐一会。”
“那还早……我继续给你看照片。”你又趴了回去。
在衣摆下看不见的地方,你们两个人的手已经纠缠在了一起,他用指腹摩挲过你的手背,亲昵的,温存的,像是无声诉说着这一个月来难得相见的来之不易。你也不甘示弱地张开五指向他包裹去,说着:喂,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这样的姿势常在你们做完之后出现,路辰格外爱抱着你,一遍又一遍亲吻你的头发或是耳廓,你整个人没有力气地缩在他怀里,他的手就这样,一下一下,不胜其烦得摩挲过你的手背,直到你昏昏睡去。
就像现在这样,你靠着他的肩膀,感受着衣摆下他不是很安分的手的动作。这个动作的暗示意味太过强烈,搅得你刚刚睡醒还不是很清醒的大脑再次发昏。
只好使劲靠近他的耳朵:“好久没见了。我好想你。”
他嘴上说着,“再等等,还有五站就到家了”,却还是不停下手上的动作,甚至变本加厉地特地转过头来贴近你,“我也很想你。”
耳廓上湿热的触感激得你一震,打算逃又不知道该逃向哪里——路辰身后去吗?于是你下意识的动作反而靠得他更近。
你整个人意乱情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别有意味,每一个动作都是带有一些暗示性的挑逗。
回家那一段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你都快忘了,幸好路辰已经全权接管了你几乎完全停运的大脑,不然连你的行李箱都要离你远去了。
关上门的落锁声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天籁——这预示着你终于可以对这只在外面钓了你这么久的摇着尾巴等你上钩的野生家养大狐狸上手。而你只是那条在寒冬腊月里被他毛茸茸大尾巴从湖面里钓上来充饥的小鱼罢了。
不过,你愿者上钩。
他心甘情愿。
你急不可耐地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上去,明明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月、整整一天、整整这一长站的路,也不急在这片刻。可是你已经等了这整整一个月、一天、一整站的路。已经到家了,你不想再等,都已经到家了。
两张嘴之间,接吻,舌头与舌头,牙齿与牙齿。接吻。
他被你按在门上,低下头来,温顺的,像只小兽,眼睛也是湿润的。他没有再说“别急”,只是目前的局面需要一个能把控的人,而现在的你显然不是,所以他必须是。
只好侧过头来,一只手扶着你的腰,让你好全心全意的亲他,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帽子、外套,一切无用的装备全摘下。毕竟现在的他也难受得要命,他日思夜想了一个月,一个月没有见到的心爱之人,现在正在亲他,接下来还要再进一步。
任何一个正常的青年人都无法冷静,何况是路辰。
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在他压过来的那一刻,你是窒息的,属于成年人的,搅动的口腔和津液。
好渴,还想要更多。
“乖,我们先把鞋子脱了。”
你抱住路辰的腰,脑袋蹭了蹭他的胸,任由他为你脱去不必要的配饰和衣物,然后被他打横抱起上了楼。走了两步,你总觉得姿势怪怪的不舒服,把手从腰侧攀上脖子,又对着他的脸凑上去。
“先……呼,先等等,还有两步路。”路辰两只手抱着你,被你一下子凑上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他的步子硬生生钉在了台阶上。
你一向很听他的话。
只好黏糊糊地喊,路辰……学长,帮帮我,我好难受。身下黏糊糊的,身上也是黏糊糊的。
好不容易到了床上,路辰只把你平瘫在床上又匆匆出了卧室门,而在等他再次进入卧室的时间里,你已经把自己扒的一干二净。就像是刚出炉的粽子——明明这才刚放到盘子里,正在等着冷透转身去洗手的时间里,粽子已经把自己的粽叶剥掉了,只剩下了洁白的肉和若隐若现的红豆。
路辰再次进入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尤其是这只把自己扒得干干净净的粽子还在叫着他的名字。
一时之间不知该从哪下手,他只好把自己送到你面前等待你的动作。顺便熟练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了未拆封的安全套。
你动了。路辰的衣服没有全脱,甚至还带着洗手时不小心溅到的水珠,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先摸一把衣服开口最大的一伸手就能摸到的胸肌,不错,硬度还在,有在好好锻炼。接着是腹肌,一、二……还是八块,摸起来还是那么……继续保持。
当你的手抓上他背部的肌肉时,他也开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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