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内突然喷涌出熊熊的烈火。
这个通道竟然是一个焚化炉?!
在火焰的燃烧之下,智伟的衣服和头发很快就烧了起来。
「啊──好烫!救救我!救救我啊!」他痛苦地哀嚎着。
目睹这一切的雅涵也忍不住地放声尖叫了起来。
随着火焰的延烧,智伟的皮肤、肌r0u,都开始逐渐地变得血红而焦黑,他的四肢开始违反人t工学地扭曲着,像是个牵线娃娃似的,他的身t逐渐瘫软在地上,伴随着阵阵ch0u搐着,他的背竟诡异地弓起身来。
透过玻璃帷幕,雅涵仍依稀感觉到那种热度,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早已失去了尖叫的能力,惊恐的泪水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当雅涵的视线对上智伟漆黑的眼洞时,他依稀听见了智伟断断续续地声音。
「雅涵……别看了……闭上……你的眼睛……」有点沙哑的话语,彷佛直接在他心中回响似的。
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回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那gu火红的热浪消失之後,雅涵睁开了眼睛,发现周遭只剩下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光源。
「不是说好……要一起逃出去的吗……」他向黑暗投以一个得不到回应的哭诉。
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一盏灯突然亮了起来,是在楼梯下的长廊,挂在墙上的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彷佛在引导着他前行。
雅涵站起身来,眼角带泪,有些失神地朝下走去,面对今晚这些光怪陆离的景象,到最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在笔直地通道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出现了一扇门,一扇很普通的木门,但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然对这扇木门感到一丝熟悉感,甚至隐隐地有些畏惧。
或许,在这扇门後,会有他要的答案……
鼓起勇气推开门後,雅涵沐浴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之中。
我想起来了,陈昀庭,我都叫他庭庭。
高二那一年,他从外地的学校转学过来,看起来很是怕生的样子,蓉蓉想说要让他尽快融入班级,於是开始经常跟他搭话,试图把他拉进我们的小圈圈。
刚开始他似乎总是对每个人有所防备的样子,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麽,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喜欢跟人接触的样子,但或许是蓉蓉锲而不舍的个x,庭庭後来就成为了我们两人的好朋友。
他渐渐地向我们敞开心房,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可ai也很有趣的nv孩,虽然很容易就紧张起来,但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於是他就加入了我和蓉蓉之间,我们一起逛街,一起出游,一起开小型的睡衣派对,我们三人很快的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姊妹。
唯一的例外是,我们都问过他转学过来之前曾经发生过什麽事,但庭庭总是笑着不说,蓉蓉总会调侃他ai装神秘,但我总觉得我能察觉到庭庭对於过去的一丝无奈,如果他不愿意说,我们就不问了,後来我也跟蓉蓉提过了,於是这个话题就再也不曾提起过。
「我们永远都是朋友,那怕si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那是一次我们三个人在倩蓉家开完我们的三人睡衣派对後,窝在床上时,庭庭说了这句话。
刚听到时,我跟蓉蓉都吓了一跳,想说庭庭是发生什麽事了,怎麽突然讲出这种奇怪的话,但庭庭只是说,他觉得能有我们这两个朋友他很感动,突然有感而发而已。
我觉得他好像是在害怕些什麽,直到後来我才明白,他是害怕我们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是害怕分离……
後来明萱当着全班的面,指称庭庭在以前的学校用剪刀袭击同学,班上的气氛就变得很差,大家开始议论庭庭的过去,开始把他当作不存在的人忽视,就连蓉蓉也跟我说要暂时跟庭庭保持距离一阵子,以免被牵连。
我一直想找时间好好跟庭庭聊这件事,但在班上都找不到适合的机会,传讯息给他也已读不回,他看起来状况很不好,但我也不知道能怎麽帮他。
那天,庭庭在走廊试着拦下我跟蓉蓉,好像终於鼓起勇气想跟我们说些什麽。
然而蓉蓉只是快速拉着我离开,许是我太懦弱,我可能真的也担心自己和蓉蓉会因此受到影响,我竟没能停下来好好听他说。
那时候庭庭充满绝望的神情,我现在终於想起来了。
放学後,我跟蓉蓉在回家路上收到了庭庭传来的讯息,希望我们去他家一趟。
我连忙拖着蓉蓉赶往庭庭给的地址,希望能好好把话讲开,到了他家,是他妈妈来应门,我们表明来意後,他妈妈跟我们说庭庭最近看起来都闷闷不乐的样子,今天也是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希望我们能好好跟他聊一聊。
他妈妈带我们到他的房前,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当我们推开那扇木制房门後,我和蓉蓉都忍不住地尖叫失声。
鲜血染红了整张蕾丝公主床,庭庭的脖子上有一道深长的切口,一把锋锐染血的剪刀仍被他握在手中。
在庭庭的房间,我们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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