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这几日惴惴不安,总是走神,一直惦记着那日温泉偷窥之事。
他可以确定,他没有看错。可如若是太子,没有道理不借此机会使些手段搞他,他也只能吃哑巴亏,毕竟皇子与侍卫相奸,普天之下也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了吧。
虽说太子不会直接将此事捅出去,可为何这几日一点动静也没有呢。不光如此,他派谢必安和范无救轮流潜伏打听了好几次,只听说太子染了风寒,在殿内养病。
他想借个探望名头亲自去看看,却也被“风寒传染,怕连累二哥”这等理由驳回去,不知道太子在搞些什么名堂。
难不成吓到他了?李承泽自嘲的想,又被这想法逗的笑了下。
自从温泉那日之后,范无救便比以前疼惜他更甚,往殿内跑的次数也多了。葡萄是剥皮去籽的,梨子是削皮刨核的,就连平日喝的也是每日不重样的。天冷时是红枣枸杞参草红茶,天热时是菊花薄荷凉茶,天干时时银耳雪梨蜂蜜清茶,平时更是换着花样来。
每次出去回来也会带些城里的玩意,不是城东有名的李家包子铺,就是城西人满为患的赵氏糕点,要么就是城南老钱杂货铺淘来的稀奇玩意,或是孙家香料的助眠熏香。
不过也挺烦的,更爱动手动脚了。李承泽想到这,恨恨地拿起方枕往椅子上一砸,半躺在椅子上闭目小憩。
说曹操曹操到,一抹高大的身影落在李承泽眼前,接着弯腰抚上那双纤细白玉般的双足。
入手一阵微凉,范无救不禁蹙了蹙眉:“又不穿鞋。”“哼。”李承泽睁开眼哼笑一声,“虚情假意。”
“你没睡着啊。”范无救伸手将李承泽抱在怀里往榻上走,闻言笑道:“是真情实意。”李承泽微微一笑,伸手抚上冷硬俊朗的侧脸,柔声道:“若不是我身边再无信得过的人,你活不过温泉程?
太子殿内,太医正写着方子,最后一个字落下,拿起纸吹了吹,递给旁边等候的宫人嘱咐了几句,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老臣退下了。”
太子靠在椅子上摆了摆手,等太医走远,太子看着李承泽笑道:“我压根没染风寒,是气血攻心。”
来了。李承泽心想,但他还是配合问道:“那为何太子殿下对外宣称身染风寒呢?”
太子盯着李承泽,偏了下头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过来。”等宫人散尽,殿内只剩他兄弟二人,太子站起身面无表情:“那天我看见了。”
李承泽胸口瞬间砰砰直跳,他没想到太子直接挑明了,强稳住心神:“那你为何不以此做些文章?”
“呵呵呵……”太子耸动着肩膀低笑出声,“说出去不荒谬吗?连我都跟着荒谬了。”李承泽未听出话外之意,只以为太子是不想被别人当作荒谬之言揣度。
“怪不得这些年你不近女色,原来是有雌伏于男人身下的癖好。只是李承泽,你好大的出息,偏偏找个侍卫,虽是个用刀的好手却不过是个八品,饥不择食吗?”太子越说越尖锐,嘲讽的看着李承泽。
李承泽不落下风,反击道:“总比不得太子殿下狎妓,抱月楼袁梦,曾经是京都第一名魁,我说的没错吧。”
“还是你更胜一筹,我与袁梦只是逢场作戏!我需要她为我……”话没说完,喉间泛起一股腥甜,太子努力咽了咽想压下去,几次忍耐终于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真是不对劲。
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李承泽上下打量着太子,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好好调养,我还有事先告退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站住!咳……”太子从怀里抽出帕子捂住嘴,往前追了几步,声音沙哑:“我让你走了吗?”
李承泽回头看向太子,扯了下嘴角:“不走等什么,给太子殿下哭丧不成?”太子喝口茶水漱了漱口:“放心,死不了,你守不成寡了。”
“什么?”还不等李承泽细想询问,太子大步走上前拽住李承泽手腕向后一推,李承泽向后跌了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他刚稳住身体要爬起来质问,太子却闲庭信步到了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李承泽,兄弟相奸比皇子侍卫私通更荒谬,我们试试?”
李承泽被震的说不出话,浑身僵硬。他总算明白了太子话里种种深意,只是他从未想过,一直与他针锋相对的太子,竟也有这种心思。
李承泽被强硬的带到床上,挣扎的太狠,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茶壶杯盏或倒落或碎在地上。
“怎么了?很震惊是吗?”太子粗声道,膝盖顶在李承泽腹部,用身体的重量去压制,快速的将腰带解开,在李承泽手上绕了几圈打成个死结。
李承泽明白今天他不会轻易离开了,太子看着糊涂无脑却比他更为心狠手辣。
“不如你直接杀了我,何必牺牲自己折辱我。”
太子听闻忍不住轻笑着摇摇头:“你还没有意识到吗,我不是在折辱你,我是在满足自己。”
一个带着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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