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潮南下,靛鲨的攻击也随时都会开始,想也知道一队二队的近百名异能者会成为优先的攻击目标。宁宜真放下手中电台,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担忧全都压回心底深处。
而后他握住自己的左手,毫不犹豫狠狠一推!
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响,小指脱臼离开原来的位置,一瞬间剧烈的痛楚传遍全身。宁宜真额头抵住墙壁,忍住了一声闷哼,冷汗直流,却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继续利用变形的手掌作为突破口,慢慢将手从手铐中抽出。
挣扎中手铐磨破了皮肤,鲜血直流,不知过了多久,宁宜真终于让一只手挣脱了束缚。有了初步的自由,锁链也很快被破坏,他将通讯电台带在身上,逃出安全屋之后打量周围,不禁呼出一口气:“果然是这样……”
这里是距离赤隼仅有数公里远的一座城市废墟,四舍五入不过是每天体能训练的长跑距离。他擦了擦手上的鲜血,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随后向着赤隼的方向全力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阴沉的天空下。
与此同时。
靛鲨基地。
奢华的空间内拉着厚重的窗帘,四周的陈设极为考究,灯光雅致昏暗,仿佛不是在资源匮乏的末世。
宽大书桌后坐着一个中年人,正徐徐把玩着手中的装饰品,直到房门被敲响。下属站在门口,恭敬汇报道:“头,派去赤隼的那个小子逃回来了,想要见您,已经搜过身了。要不要现在带进来?”
“让他进来吧。”头鲨心不在焉地挥挥手,却没看到低着头的下属眼神有些呆滞茫然。
褚惜很快被带进了房间,他被黑布结结实实蒙着眼睛,满身狼狈,耳鼻中还有未擦净的鲜血,显然是异能发动过度的副作用。几个人把他押到沙发上,头鲨依旧细细打量着手里的摆件:“说说吧。”
“我没能完成任务……”褚惜的声音沙哑疲惫,逃回来显然对他是个极大的消耗,坐在沙发上的动作似乎都在牵扯身体的剧痛,“我一直被迟烁控制,那家伙叛变了,因为、他对那个任务目标动了心……”
一阵剧烈的头痛让他说不出话,额头都是冷汗,倒在沙发上喘息,沙发旁的下属一动不动,仿佛没看见一般。
等到喘了几口气,褚惜终于稍微缓过来,补充道:“我建议基地立刻激活他的‘鲨齿’……杀了他。”
“哦?”头鲨没有立刻答应,不喜不怒,“你这么恨他?”
“他背叛了靛鲨,难道不该死吗?”褚惜咬着牙,声音阴鸷,“他还坏了我的计划,目标已经知道我的身份……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说到这里,捂住嘴剧烈咳嗽,连腰都弯下去,几乎连内脏都要咳出来。房间里只有他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没人注意到弯下腰的青年手掌按在脸上,一只小巧的玻璃瓶很快就落入了衣袖内。
等他喘匀了气,头鲨道:“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褚惜却不走:“我还有重要情报……我查到了孟群的异能。”
他下半张脸神色坚决不似作假,还带着任务失败后的一点阴狠,中年人打量着他,漫不经心拍了拍座椅的扶手。下属全都退出了房门,直到房间内只剩下两人,他才道:“说吧。”
“他的异能……”褚惜说着抬起脸来,看着头鲨声音的方向,“——是这个。”
那一瞬间头鲨意识到了不对,但为时已晚,房间里所有的金属物品一瞬间挣脱了原有的位置,狠狠砸向了他!
房间里一阵剧烈的爆响,从台灯、座椅到无数金属构件全都噼里啪啦砸在他身上,随后像具活棺材一样死死卡住了他,将他全身挤在无数变形的金属部件里无法动弹分毫。那件金属摆件也在。到时候会有个内部授勋仪式,皇室成员都会参加,还有几个议会和军部的上层……二哥还问我要不要亲手为你授勋,我觉得不太好,所以还没定呢……”
小王子随口说出秘不外宣的皇家事务,讲话时眼睛亮晶晶,然而席琅关心的细节只有一个:“到时伯父伯母也会出席?”
“什么伯父伯母……”宁宜真说完愣住了,脸上飞起红晕,“什、什么呀……听不懂……”
“嗯,那就听不懂吧。”席琅刮了下他鼻尖,低笑,“谢谢真真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时间转眼已经走完帝国军校的一个学年,首都星被白雪覆盖,氛围静谧而梦幻。
结束了学年测试,学生们大多离校享受冬假,回家与亲友相聚,而宁宜真也被席琅打包回了塞勒涅家。
两人在家没羞没臊到处做爱,过了黏糊糊的十多天。宁宜真在这段日子中充分领略到了星际科幻频道的魔幻之处,席琅连训练场的种种设备都能玩出花来,让他嗓子都哭哑好几次。
就在宁宜真觉得自己身体都要被掏空的时候,授勋仪式的时间终于确定。二殿下传信给宁宜真,勒令他回家准备仪式。
拿到鸡毛令箭的宁宜真自然脚底抹油连夜跑了,席琅一觉醒来发现人不见,算是领略了当初小王子跑路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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