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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工作中又遇到了许多春风化雨般的帮助,手法非常贴心,团队聚在一起时有人提起:“感觉最近做什么都很顺利,我们去海城博物馆借馆藏,本来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居然一周就收到了回复。”
“因为大家这段时间很努力,我们整体进展很快。”宁宜真笑笑,看了下工作安排,干脆给大家放了个假,“今天就到这里吧,都早点回家。”
“哦哦!”“谢谢宁老师!”
所有人收拾东西纷纷离开了展览馆,宁宜真也准备回家,被肖笛从身后追上:“宁老师。”
宁宜真停下脚步:“有什么事吗?”
“晚上大家要一起聚个餐,您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来吗?”
“谢谢你,但是恐怕不行。”宁宜真笑了笑,对上年轻人隐含热意的目光,“晚上我还有其他事。”
工作的展览馆在中心区,宁宜真从城区离开,去了堇园路的小楼。
家里定期有人来做卫生,只有花园一直是他亲手打理。宁宜真带了些营养土回家,在花园里走了走,花了点时间给几株花慢慢换了土。
做这些事时他神情柔和,感到发自内心的安定。曾经的创伤如同陈腐发黑的积雪淤泥,不健康地囤积在内心的角落,如今已经在安稳的生活中被妥帖处理和安放。
然而就在他整理好了花盆,偶然抬起头时,忽然瞥到有什么在视野的边缘微微反光。灵魂深处一直绷紧的一根神经猛然被触动,宁宜真手上动作顿了顿,把营养土的袋子封好,若无其事地进入室内关上门,背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心脏怦怦狂跳,拿出手机想也没想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每响一声都仿佛极漫长,接通之后传来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宜真?”
宁宜真开口说话,发现自己声音微微发抖:“外面……外面有人在……”
厉砚白立刻果断问道:“你在哪?”
“在家……堇园路家里……”
半个小时后,厉砚白赶了过来。
宁宜真把自己锁在楼上房间里,整个人依然惊魂未定,风尘仆仆的男人见到他,把他往怀里轻轻一揽,又很快放开:“没事了,再和我说一遍具体发生的事好吗?”
那是个安抚意味的拥抱,没有其他任何含义,这样的时刻能信任和求助的只有眼前的人,虽然不愿承认,但在他的怀抱里能感受到无限的踏实与安心。
宁宜真慢慢冷静下来,从他怀里退出来,试图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你直接过来,没事吗?”
厉砚白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闻言眸光轻轻一动,看着他叹息:“你知道了?”
宁宜真抱紧了怀里的抱枕:“是不是因为你在这个位置……见清,是不是也是因为你……才会……”
厉砚白沉默片刻,看着青年苍白的面颊,忍住把他狠狠抱进怀里的冲动,声音平静无澜:“是。”
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然而宁宜真没有爆发,没有痛哭或指责他,而是出神了片刻,才继续问道:“这种事,发生了很多次吗?”
“确实发生过。”厉砚白低声道,“我已经在防备,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你。”
“……知道是谁吗?”
是曾经的政敌,昙花一现的对手,或是扳倒过的利益集团……花了许多年,走到这个位置,选项实在太多。厉砚白摇了摇头,见青年看着他不语,不知在想什么,不由轻轻叹息:“宜真,哪怕摒弃私心,我也不建议你离开海城。但如果你觉得困扰,我可以送你走。”
时隔月余,两人又在这座小楼中面对面相处。宁宜真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厉砚白对上他的视线,面上维持着平静,却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然而下一秒,青年就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走。”
宁宜真把感受到的监视视线描述了一番,厉砚白打了几个电话有条不紊地处理,低沉温和的声音不紧不慢回荡在室内,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临走的时候,宁宜真下意识地把他送到门边,男人却回身抱住了他,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宜真,我很担心,但也很高兴。”
……
在那之后,宁宜真的保镖换成了两个新面孔,车子也换了两辆。这一事件仿佛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破冰,从那之后厉砚白偶尔会给他来个电话,关心他的安全。
男人的时间卡得很准,都是在宁宜真的休息时间里来电,通话内容最开始只是确认保镖和出行路线,后来慢慢发展成确认他每日的安全,再到后来开始问候他当日的工作和状态如何,一点点温柔又强势地入侵了他的生活。
身边肯定存在内应,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宁宜真慢慢环视一圈,工作室里的人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小林鼓起勇气弱弱地问:“那个……宁老师,我们上午那组展品摆的位置不合适吗?”
“没有。”
宁宜真收回目光,手机又在口袋里震动,走了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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