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奔波,只怕公瑾身子受不住。
“不若放火烧了他……公瑾?”孙策正说着,察觉周瑜拉了拉他的衣角,便停下听周瑜说话。议事已将近一个时辰,周瑜这几日不舒服,声音也大不起来,有话要说时便拉拉他,好让他安静下来听自己说话。
“火攻不妥。春日干燥,若火势收束不住,只怕酿成大祸。伯符可在此处用兵,他们定然不敢下山,届时另领一小队寻奇路后逼,便可一网打尽……”
孙策正盯着沙盘上玉指移动,专注听着,却觉周瑜的声音越来越细弱,最后近乎无声,正欲让人回去休息,便听见“咚”的一声,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周瑜竟是直接倒在桌上昏了过去!
他再顾不上议事,急匆匆结束谈话便抱起周瑜冲回卧帐,又忙叫了大夫。
“嗯……中郎将这症状,并无什么不妥,倒像是……像是饥饿已久,身体不足所致。”那大夫只觉荒谬,周瑜的身体明显是因进食不足而导致的体力不支,但……难道军中还缺中郎将一口饭吃?他怕自己诊断错误,又号了好一会儿脉,沉吟半晌,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荒唐!”孙策与他一样想法,更兼他一直与周瑜同吃同睡,周瑜进没进食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几日周瑜虽因身子不适而进食少了些,但在他半哄半诱下也并未少过哪餐,怎么就“饥饿已久”了?!
搞得好像他虐待周瑜一样,天地可鉴,他都已经把他的义弟供在心尖尖上了。
轰走不靠谱的军医,孙策坐在床边,难得发愁地盯着周瑜因病而显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他没有办法,只能出营到河边好不容易叉了几条鱼拎着回来,扔到伙房嘱咐下去好好给熬了一锅奶白的汤,然后端了个小碗回帐,一手扶起榻上不省人事的人,一点一点渡了些鱼汤进去。但用勺委实太过难喂,半勺进嘴就有半勺撒在被褥上,小霸王想了半天,想起百姓给孩子喂食的办法,自己先含一口在嘴中,又捏开周瑜的唇贴上去,好将他口中的鱼汤顺着那小舌渡进去,又缓缓揉着怀里人的喉口,防止他呛到。
就这么喂了几口,效果确实比用勺好得多,孙策渐入佳境,仗着周瑜昏迷不醒,偶也裹着那小舌舔弄一番,占足了便宜。可惜讨逆将军对着不敢出口的心上人从来不敢太过放肆,只担心一时冲动后周瑜要恨他的,于是占了便宜后胯下一柱擎天,也只能自己灰溜溜去河边冷静一番。
这法子虽效果不错,可就是不见周瑜醒过来,孙策虽然可得点口舌上的甜头,但他实在担心周瑜的身子,只好日日愁眉苦脸地占便宜。如此过了三四日,夜间孙策还如往常一般,含了补汤便吻上去,撬开那小口,将汤一点点渡进去,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周瑜的小舌与唇角。正当他想松开喂下一口时,却忽然感觉手中捏住的小口动了一下,随即那口中红舌就缠了上来,裹住他尚未撤出的舌,贪婪地吮吸起来。
还没来得及为周瑜醒了而高兴,他几乎是立时就硬了。面对心上人他本就燥热,这几日连续与周瑜唇齿相交,连没有回应时他尚且无法控制地勃起,如今被这小舌一撩拨,如何还能忍得住?
他立刻扣住周瑜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交换着口中的津液,感受周瑜小猫舔食一般吮着他的舌,又被他粗略的进攻吓得有些怯怯。
直至周瑜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伸手来推他的胸膛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放开人,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一下涨得通红,眼看周瑜还没完全醒来,顿时逃也似的丢下一句“我把碗送回伙房”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可跑归跑,他终究不放心刚醒的周瑜一人在帐中,于是狂奔冷静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回了帐,小心翼翼地掀开帐帘,看见周瑜仍旧躺在榻上。
“公瑾?公瑾?”他走近前去柔声喊道,“可有哪处不适?”
“好热……好饿、呜……我要……”
等走近了他才发现周瑜不太对劲,周瑜在榻上不住扭动挣扎,这几日卧榻他本就只着了纯白的里衣,这一番折腾下衣裳早被他自己扯开来,露出其下白皙皮肤。他凑近去听,实在分不清周瑜喊的是“热”还是“饿”,他一时担心周瑜是因病起了烧,连忙探手去试,额上温度是有些高,脸颊也泛起不太正常的红晕。夜深他也没办法去给周瑜寻医问药,正抽手打算打盆水来给人擦身,手却忽然被抓住了。
周瑜不知何时睁了眼,那双平日里清凌凌的眸子此时却好似被温水泡了开来,润润地蕴着泪光。
“怎么了?公瑾……!”
孙策只担心他是否是哪里不舒服,却见周瑜借力坐了起来,软软靠在他身上就来吃他的唇,他一时被震在原地,连什么时候被周瑜钻进了口齿都不知道,反应过来时,这人已像几日未曾进水的小狸奴一般将他口中的津液都卷了个干净,尚还意犹未尽地在唇角逡巡着。
他下意识地去看周瑜的眼睛,先前那点儿泪意晕开在周瑜的眼角,晕出一片烟霞般的红色。
周瑜确认了他口中没有更多东西可吃后简直委屈得要哭出来,偏偏孙策还跟个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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